薇拉微微皺了皺眉,沒有理會男人的貪婪。
梅麗用袖子擦了擦眼淚,“我是被鄰居介紹的,沒有直接見到瑪麗珍夫人。但是,那位鄰居已經被警官問詢過了。奇怪的是她什麼都不記得了。警官說她幾天前摔到了頭。”
這麼巧?薇拉皺皺眉。
“至于别的?”梅麗露出思索的神色,“我就不知道了。我并不比警探知道的多。”
“我明白了。”薇拉說。她看了一眼霍爾,對方臉上也顯出沒什麼可問的了。他們離開時,身後傳來布魯克推搡梅麗的聲音,“快問她要錢,我們不能白白被詢問。”
“不,我不能這麼做。女爵已經多給了我一個月的工錢。”
“你這個傻娘們。”
薇拉快步走出樓洞,裡面的潮濕味熏得她喘不上來氣。“我們是不是找不到瑪麗珍了?我想梅麗的鄰居突然撞到了頭,可能就跟瑪麗珍有關。也許就是瑪麗珍做的,她并不想讓人知道她在哪兒。”
霍爾輕輕一笑,“不,不是有關。而是那個鄰居就是瑪麗珍。”
“嗯?”薇拉疑惑地看着他。
“改變記憶不是通用的神術。除了記憶之神,其他人隻能像我一樣短暫催眠,或者把對方記憶全部消除。梅麗的鄰居還記得自己是誰不是嗎?如果有人消除她的記憶,她應該什麼都不記得。除非消除她的人是記憶之神,那麼她可以遺忘部分記憶。”
“可是,這并不能說明她就是瑪麗珍啊,”薇拉說。
“想要證明這點很簡單。”霍爾轉身看向梅麗的隔壁。那間房子的窗戶,像所有其他住戶一樣黑乎乎的。他伸手從兜裡掏出一個小水晶瓶,把裡面的粉末倒在薇拉裙子上。
“這是什麼?”薇拉問。
“行迹粉。以你為出發點,可以看出今天所有跟你有過關聯的人都是誰。”霍爾說。
一陣風吹來。粉末慢慢飄了起來,彙聚成細細的線,從薇拉的裙子向外延伸開來。有幾十根細細的線都朝着一個方向。另外幾根,一根連着霍爾,還有幾根指着黑洞洞的樓門。
“這大把的線指向你的仆從們,他們都在一個方向。這根連着我。而這幾根是剛才跟你有過接觸的梅麗一家。梅麗家裡有七口人,你數數有幾根線?”霍爾說。
薇拉低下頭小聲地數着,“一二三四五六七,”她頓了頓,“八。”第八條線輕輕漂浮着指着一個黑洞洞的窗口。她立刻感覺脊椎湧上一股涼氣。她可沒去過那間屋子。
霍爾把目光投向那個窗口,“白線都是今天與你有過關聯或接觸的人。這第八條線,就是早晨把裝嬰兒的提包扔進庭院的那個人。也是間接與你有關聯,所以會被白線指出來。”
“我們去看看吧。”他轉身重新走入樓洞。
一陣風吹來,所有白線都在劇烈搖晃,就像有生命一樣。
薇拉胳膊上立刻浮起了一層小疙瘩,後悔沒把雷諾帶來。“等等我。”她一邊搓着胳臂一邊追着霍爾跑進樓道。
霍爾停在一道黑漆漆的門口,并沒有敲門,而是伸手拂了一下門鎖,門就打開了。
“誰?”房間裡傳出一個顫顫巍巍的女聲。
霍爾直接走進去,薇拉看到裙子上漂浮的那根線開始變長,慢慢地伸進房間裡,伸到幽暗的角落一個頭上裹着繃帶的女人身上。那個女人看起來四十多歲,臉上被歲月刻滿了痕迹,一身肮髒的布裙子,散發着奇怪的味道。
“瑪麗珍?”霍爾問。
女人的瞳孔猛地一縮,強撐着擠出一絲笑,“你們跟警探問的一樣,瑪麗珍是誰?”她說完這句話後突然想起了什麼,臉色一沉,“你們是誰?怎麼沒敲門就進來了?奇怪。我明明關上門了。”
“你今天去過弗裡斯街26号吧,”薇拉問,“還往裡面扔了兩個手提袋?是為了報複我在河邊撿到手提袋并且報警?”
“是你報的警?”女人驚訝地問。但是下一秒後,她就緊緊閉上嘴,似乎在懊惱自己說錯了話。過了幾秒鐘,她又強調說,“不,我不是什麼瑪麗珍。你們想訛我是沒用的,連警探先生都知道我已經失憶了。我撞到了頭,什麼都不記得了。”
“不肯承認?”霍爾無所謂地笑了一下,伸手在空氣中畫下一個黑色的符号,“那麼,就來看看你遺忘的都是什麼吧。”
黑色的符号倏地落地,幻化成一個小小的嬰兒快速朝女人爬去,一邊爬一邊嘴裡喊着,“說好給我優渥的生活,柔軟的羊毛墊子、美味的奶粉,我的奶粉呢?”
女人還沒來得及驚呼,沙發後面就又爬出一個嬰兒,“我的小搖床呢?”女人尖叫着把嬰兒踢開,但是又一個嬰兒從天花闆上掉到她的懷中,喊着,“我的羊毛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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