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饒你一命,卻沒說不會懲罰你。”
龍嘯天冷漠地看着劉金生道:“你的下半輩子,就在病床上慢慢贖罪吧。”
劉金生痛苦地跪倒在地,雙手緊緊捂住胸口,痛苦得無法言語。
楚菲佳目睹此景,内心卻湧起一陣痛快和喜悅。
她全身顫抖着,一步步走向他。
劉金生誤以為這個他一手栽培的女騙子會伸出援手,幫他一把。
然而,出乎他的預料,楚菲佳走到他面前,猛然擡起腳,一腳踩在他的腦袋上。
這重重的一腳,讓劉金生的後腦勺與冰冷的水泥地結結實實地撞在一起,疼得他差點昏厥。
然而,痛苦并未結束,接踵而至的是第二腳、第三腳、第四腳……楚菲佳,這個看似天真無邪的小女孩,在龍嘯天的面前,連續對劉金生踢了十幾腳。
到龍嘯天出聲制止。
“夠了!”
龍嘯天伸手攔住了楚菲佳,眉頭緊鎖道:“他現在已經是個廢人,急需送醫救治。他隻有一口氣吊着,如果你再多補一腳,他就會死。”
“讓他死啊!我就希望他立刻死!我的青春,我的恨意,他無法彌補!即使他死了,我的恨也不會消散!”
楚菲佳的情緒像火山爆發一樣,她瘋狂地向龍嘯天傾瀉自己的憤怒和悲傷。
她嘶吼着,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滾落下來。
她壓抑了整整十年的情感,在這一刻如同洪水猛獸般洶湧而出。
她恨不得将劉金生碎屍萬段,以解心頭之恨。
“如果不是那個畜生把我逼上這條路,我現在應該和同齡人一樣,在大學校園裡追求知識,暢想未來,做自己喜歡的事情。而不是被迫與一群油膩的中年男人周旋,用謊言和欺騙換取他們的金錢。這樣的生活我已經厭倦了!”
楚菲佳的話語中充滿了無盡的痛苦和悔恨。
她回想起過去在街頭的日子,那些被劉金生逼迫的日子如同噩夢一般揮之不去。
龍嘯天深吸了一口氣,沉聲對楚菲佳說:“我明白你的感受,但你還年輕,有着無限可能。如果今天你殺了他,二十幾年的鐵窗生涯等着你,等你出獄時,世界早已不同,青春也早已逝去。你真的想要這樣的未來嗎?”
楚菲佳緊握着拳頭,目光緊緊鎖定在地上已經失去反抗能力的劉金生身上。
她反複權衡着龍嘯天的話,最終緩緩吐出一口長氣,似乎内心的火焰已經逐漸熄滅。
楚菲佳點燃了一支煙,狠狠地吸了幾口。
她整理了一下散亂的頭發,整個人癱坐在沙發上,目光空洞地注視着天花闆。
龍嘯天拿出手機撥打了120,随後轉頭看向楚菲佳。
“我給你兩個選擇。”
他平靜地說,“第一,從此消失,但雅庫商會的追殺不會放過你。第二,跟我走。我會給你一個新的身份,讓你在大學裡學習,提供你無法拒絕的薪資。在我手下,你将擁有比過去更光鮮亮麗的生活。”
他擡起手腕看了看時間,“現在是淩晨兩點半,我會在兩分鐘後離開。你好好考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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