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老百姓少有到布莊買成品的,因為價格太貴,通常在這裡買了材料回家自己做,或請工匠。布莊中的靴子一般情況下隻有類似白平安這種身份,甚至地位更高和有錢商人買得起。
高明縣内最有錢的其實要數縣太爺一家,雖然他的俸祿不高,但其夫人家頗有資财,耕地廣袤,可謂是大地主,嫁過來時帶着豐厚的嫁妝,因此,縣太爺一家在高明縣内算得上是既有錢又有勢。
但縣太爺不可能是嫌疑犯,他這人風評良好,要做那欺辱大姑娘的缺德事早就做了,何必忍上好幾年。且他僅育有一女,近幾日也沒有前來高明縣投靠他的親戚,可以說他沒有任何犯罪動機。
除去縣太爺,城内還有三家有錢人,即開客棧的王家,開布莊的薛家,以及,親戚中有在京都做官的秦家。這秦家,便是曾和廖春芳有過娃娃親的那個秦家。
祁韻三人來到布莊,掌櫃的親自迎上來,恭敬作揖道:“白捕快來我這布莊可是要給兩位姑娘買些好緞子嗎?”
“薛掌櫃,”白平安拱手還禮,說明來意,“今日有件案子發了,我等來此尋你查問一二,你可不能說假話哄騙我。”
“不敢不敢。”掌櫃的連道“不敢”,問他:“白捕快要問些什麼?”
“廖金花你認識嗎?”
“認識。”薛掌櫃點頭,心下疑惑白平安口中的案子是否與她相關,開口接着說道:“她時常在我這賣繡品,”他走到櫃台前,指向木格子裡規整擺放着的手帕,“這幾樣就是她繡的,而料子則是小店提供的,您看這成色——”
白平安出聲打斷他:“薛掌櫃,我是來查案的。”這薛掌櫃也是膽大,這種時候還有心情介紹自家的産品,也不怕“瘋捕快”拿了他。
“呵呵,恕罪恕罪,”薛掌櫃幹瘦的臉上擠出笑容,眼角處的皺紋深了幾分,“您還想問些什麼?”其實他膽敢如此表現,一方面是因為他不做虧心事,一方面是他有這底氣,薛記布莊可是能開在京都的,就連縣太爺都要讓他家老爺三分,更不要說面前的小捕快了。怕他作甚。
“廖金花昨日可曾來過?”
“沒有。”薛掌櫃疑惑問道:“我昨天還奇怪她怎麼沒來,白捕快,可是她犯事了?”
白平安皺起眉:“她被人殺了。”
“這……”薛掌櫃臉上的笑容頓時僵住,旋即回過神來,說道:“白捕快,我們薛記裡的人可都是好人,不曾幹過什麼缺德事啊。您看……”他剛才的表現可不怎麼好,這會兒擔心起白平安給他穿小鞋,這人命關天的案子雖說死的人很普通,但他可不想給薛家抹黑,立時從懷裡拿出錢袋遞過去。
白平安将錢袋推回,正色道:“薛掌櫃,你須實話實說講不得半點假話,隻要真的與你無關,我不會随意抓人。”
祁韻暗自在心裡給白平安點贊,偷眼往毛春芳那瞄,就見她微低着頭,嘴角略微上挑,顯然也是贊同白平安剛才舉動的。祁韻心想,有希望啊!
薛掌櫃連連點頭,誠惶誠恐:“小人保證句句屬實。”
“你對廖金花此人的印象如何?”白平安問道。
薛掌櫃想了想,說道:“她人很是守信,定好日子交付繡品,從來沒有遲過,質量也屬上乘。嗯……就是不大說話,讓人摸不透心思。”
“她可曾在城裡與什麼人沖突過?”
“這個……我想想……”薛掌櫃皺眉回憶起來,眼睛瞟向布莊外,看着走過的一個又一個的人,半晌後說:“還真有過!”
“快快講來!”白平安催促道。
祁韻和毛春芳二人也凝神靜聽。
“那天……”
——
大約半月前,廖金花提着裝滿繡品的籃子進城,徒步來到薛記布莊,恰巧此時有兩女子站在店内選購着布匹。她不認識那兩人,隻當是尋常客人,也不理睬,直接繞過她們走到薛掌櫃面前。她将籃子放到櫃台上,細聲細氣道:“薛掌櫃,您看這次的如何?哪件不行的您指出來,我再回去改改。”
薛掌櫃笑呵呵地把繡品從籃子中取出,放進他身後的木盒中,拿出小錢袋遞過去,說:“廖姑娘的繡品精美,不用再看了。這錢你收好。”他們之間進行過多次交易,他對廖金花可謂知根知底,就算出問題,她也跑不掉,何況從來沒有出過差錯。
“多謝薛掌櫃。”廖金花笑着将錢袋收好,問他:“還有嗎?”
薛掌櫃翻了翻手下的賬本,搖頭道:“沒了,你過幾日再——”
“呦!”有人出聲打斷他們之間的談話,店内另外兩女子走到廖金花身旁,其中身穿丫鬟服的女子說道:“這不是被退婚的廖金花,廖姑娘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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