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風一看有效果,便繼續侃侃道:“依我看,這一切都是你自己認為的吧!且不說你今日失手,倘若你今日得手了,你想想你會被天下人如何看待?是對你交口稱贊嗎?我看未必,應該多的是責罵你弑君叛逆吧!再想想你李氏會有什麼名聲?李氏從李廣将軍算起,三代忠良,李陵将軍雖有瑕疵,但多的是替李陵将軍鳴不平的人,可憐司馬遷為了維護李陵的聲名而受腐刑。但到了最後,李氏卻要因為你這匹夫而背上弑君的罵名!再想想天下,當今天子非是堯舜大賢,但為政多年,也算海晏河清、天下太平。今日你若是刺殺成功,屆時若是天下大亂、生靈塗炭又當如何?”
李子雄被趙風這一通說辭搞得有些崩潰,他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喃喃道:“不,不會的!怎麼會是這樣?怎麼會是這樣?不可能的!不可能的!”繼而歇斯底裡地說到:“你胡說!你胡說!我才不是抹黑李氏的罪人!我不是!”
“當下看來你當然不是!”趙風盯着李子雄繼續說到:“身為漢臣,不思報國,反弑其君,此為不忠!身為李氏後人,不思耀祖,反黑其宗,此為不孝!為了一己執念,而置天下于水火,此為不仁!未報司馬氏恩德,隻求速死,此為不義!似你這般不忠不孝、不仁不義之徒,留之何用!”
“哈哈……”李子雄突然哈哈大笑起來,趙風也是有點後怕,他怕這番言論會逼瘋李子雄,但他确實沒有其他辦法,隻能置之死地而後生。李子雄笑着笑着就哭了起來,“原來一切都是我自己未看開,是我執念太深!是我令祖上蒙羞!是我知恩不報!是我罔顧天下!可悲!可笑啊!”
在場衆人聽過趙風的話,再看看李子雄的現狀,不禁對趙風暗暗稱奇,竟然還能這樣。上到皇帝劉骜,下到近侍護衛,沒有一人不對趙風投來佩服的目光。李子雄這塊硬骨頭終究是被趙風啃動了。
趙風趁熱打鐵,氣定神閑地說到:“不過,你還有機會!”
李子雄聽到趙風如此說,就像瀕臨淹死的人揪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他也顧不得自己狼狽的樣子,趕忙對趙風恭敬道:“還望先生教我!”
“首先,你需接受陛下對你的法外開恩!”趙風說到:“然後,你需好好的活下去!至于怎麼個活法,那就是你自己的事了。不過,我建議你留在朝堂,為國效力。因為隻有這樣,你才能有機會重複祖上的榮光!不知你意下如何?”
“謹遵先生教誨!”李子雄拜謝道:“多謝陛下法外開恩!多謝先生諄諄教誨!”
劉骜和趙風對望,兩人會心一笑。接着,劉骜開口道:“平身吧!日後可莫要再尋朕仇!”
“罪人惶恐!”李子雄恭敬道:“陛下大恩大德,罪人粉身碎骨亦難報萬一!自今日起必以陛下馬首是瞻,豈敢懷有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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