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般高潔無垢的美德固然令人贊歎,包括崔衍知在内,崔家人卻都希望崔玉真忘卻前緣。然而,王泮林和王希孟五官如此肖似,難保崔玉真一看見王泮林就勾起傷心事,不知道要痛苦多久。
“十二郎,見到你九哥了麼?”老夫人又在問。
崔衍知攢緊眉頭,忽然沉聲懇請王泮林,“九郎,我這就帶玉真離開,請你暫且回避。”
王楚風也明白過來,“九哥,祖母那兒有我先擔着,你或許不知,玉真姑娘是——”
王泮林沒待王楚風說完,淡笑打斷,“誰人不知玉真姑娘是王氏七郎的未婚妻。好,我先去拜望姑母,稍後再來同祖母祝壽。”
王泮林往側門走了出去。
節南跟去,眼角餘光卻拐見王楚風的玉冠後面cha了一朵粉杏。她頓時眼珠子微睜,一點兒不覺得那會是王楚風别出心裁,而是被人“栽贓風流”。
那人,大有可能會是柒小柒。
她想得出神,未留心一步之外的人停了下來,悶頭撞上他的背。
“啊——”她低呼,搓頭揉額,埋怨道,“看起來弱不經風,身闆卻是石闆。”
王泮林轉身笑道,“我瘦得一身骨頭,發呆的人撞來自然疼。”
節南不好說自己看他十二弟弟頭上cha了朵花才發呆,顧左右而言他,“真狡猾,明明不想給你祖母請安,所以才提醒崔大人,連楚風公子都無意中當了你的盾牌。”
“能者多勞。”王泮林繼續走起來,“再說祖母看到你,說不準會好奇讓你摘了面具,你想和熟人打招呼麼?”
節南哈一聲,跟上,“我說我先走,你卻不讓,說什麼要認認各家夫人的臉。”
“這家規矩裡可沒有仆人自說自話撇下主人這一條,你那麼走了,事後自有管事找你,找不到你,就會拿書童替罰。罰得不重,對書童來說,卻也是沒面子的事,再加上老五回來要叨叨……”王泮林一副說來頭疼的樣子,“這麼避開,才是正理。”
“九公子機關算盡,自成翔府起,一直讓我深感佩服,隻是連這麼一樁小事都計算着做,把楚風公子和崔大人都算到了,累不累?”節南嘲笑,絲毫沒自覺,這也是柒小柒常對她說得話。
王泮林的表qíng全不在意,反嘲,“小山姑娘不必以己度人。我不過順水推舟,見招拆招,有些急智罷了。我又非算命先生,怎能算得到給我當盾的是楚風,崔徵,還是别人?不似小山姑娘,拿了我一塊玉玦,居然又偷楚風的玉玦,真是算無遺漏,令某拍案叫絕。”
節南啞然,咬牙,冷笑,跟着王泮林一轉——
密綠的青藤花牆消失了,眼前一座孤獨的亭閣,三面下竹簾,石桌上一盞油燈,将一碟小菜一壺酒照得冷清,一位徐娘半老的夫人自斟自飲,兩個半大不小的丫頭靜立數丈開外。
“姑母。”王泮林走上去,微微一鞠,拿過那位夫人手中酒壺,“大好日子,姑母躲起來黯然神傷,讓我們這些晚輩如何自得?”
節南看婦人面容清瘦,雖說不美,卻有一種特别的英氣。她記得王氏這支家主隻得一嫡女,早就嫁出去了,這會兒回娘家給老夫人賀壽?可又為何感覺這婦人住這兒很久了?
婦人任侄兒效勞,瞧瞧節南的粉兔臉,好笑道,“泮林,你做得兔面具?”
王泮林坐下,酒杯碰碰他姑母的,抿一口,神qíng故作無奈,“您看我多閑多無聊,才做了這些小東西。”
節南禁不住摸摸面具,想不到竟是王泮林做的。
婦人似乎看得穿王泮林,“我把嫁妝都拿出來讓你打發日子玩了,還想怎的?”
節南暗道,原來這位才是萬德樓正經東家。
“萬德樓沒意思,我要姑母名下一座山。”王泮林單手撐下巴,微笑啜酒,“為此,我特意幫姑姑跑了一趟雲茶島,連大當家已同意與姑姑談合作之事。要是談成,姑姑就可以搬到雲茶島居住……”
節南越聽越驚愕,越看越沒頭緒,卻脫口而出,“您是紀老爺?”
汗!
婦人蹙峨眉,眼中就有那日萬德樓上的jīng光,“泮林,你吩咐摘面具,還是我來?”
王泮林語氣淡漫,“小山姑娘,摘了吧,都是彼此認識,又能保守秘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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