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文慧問道:“那麼,你認為誰最恨葉子?”
“當然是我妻子了。”柳楓脫口而出。但馬上意識到失言了,連忙糾正說道:“不,她隻是說說而已,不會真的去殺葉子。”
童文慧反問道:“怎麼,你妻子曾經揚言要殺葉子?”
柳楓解釋道:“她就這個脾氣,隻是說說而已!”
童文慧說道:“事實上,你妻子的暴怒和不理智,對葉子的生命已經構成了威脅!說嚴重點,你妻子的行為,已經構成了故意傷害罪!”童文慧想起屍檢報告上,有關有輕微搏鬥和被咬齒痕的記錄。
“不不,我妻子絕不會殺人!”柳楓顯得十分驚慌。
人的情感往往是非常矛盾而又奇怪的。
市公安局大門口,童文慧從車上下來,碰巧遇上陳松和幾個人從裡面走出來,他們照了個正面。
“你好。”陳松首先招呼童文慧。
“你好。”童文慧淡淡地點了點頭,沒有停步地繼續向院子裡走去。
“童文慧!”陳松從後面喊住了她。反問道:“難道我們真的就像陌路人一樣嗎?”
童文慧回頭對陳松笑笑說:“怎麼會呢,你現在是堂堂的公安局副局長,我是在給你們打工,近來還好嗎?”
“不好。”陳松甕聲甕氣地說道:“如果我不喊你,你永遠不想再和我見面了,是嗎?”
“沒那麼嚴重吧?”童文慧斟酌道。
随陳松一起出來的幾位警官,在一邊竊竊私語:
“這麼個有風度有氣質的美人兒,陳局怎麼會把她放跑了呢?”
“女人就是不能比男人強,不然準過不到頭!”
“喂,他們好像很不自在,難怪這兩天陳局老耍脾氣!”
“噓,他來了!”
陳松悻悻地走上車,陰沉着臉一言不發。駕車的警官,小心翼翼地問他去哪兒。
另一警官問道:“不是說好去指揮中心嗎?”
“去警校訓練場!”陳松臨時改變了主意。
幾個警官不敢再說話。他們知道陳松的脾氣,隻要一有不順心的事,就要去訓練場射擊、健身或者做散打格鬥,這無疑是他最好的宣洩。大凡在這時,他的出手會特别重,誰在這個節骨眼上跟他對壘算是倒黴了。
童文慧走進自己的臨時辦公室,原想坐下來整理一下近日了解的情況和思路,現在卻什麼也做不下去了。雖然她在陳松面前表現得若無其事,但内心并不平靜。她原以為對過去的事情完全可以泰然處之,沒想到見到陳松後,她的心緒開始煩亂。畢竟他們從戀愛到一起生活,經曆了許多年。在這個世界上,可以說除了父親童國凱外,對她影響最深最大的當屬陳松了。
童文慧相信陳松是個優秀的男人和優秀的警官,然而她畢竟親曆了那段兩人世界的痛苦曆程——
《奧瑟羅》劇已經開始很久了,童文慧仍在貴賓休息室裡等待陳松。讓他去買飲料,怎麼到現在還沒回來?如果有緊急任務,起碼也要來個電話告訴一聲。她恍然想起,是不是她的幾個朋友在議論他時,被他聽到了。
她感到事情有些不妙,忙走出貴賓室。在劇院門口,攔了輛計程車趕到家裡。果然,見陳松正抱着一摞書,走進自己的房間。房間裡的桌子上,已堆滿了各類書籍。
“你們不就是多讀了些書嗎?我也可以。”陳松忿忿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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