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導主任,是那個秦主任嗎?”齊勇一聽教導主任,就想到了秦玉民。
村長稍稍想了一下,才說:“那個主任好像是姓秦,當時我們一個勁兒跟他保證說孩子從小就很乖、很懂事,是真的被人欺負狠了,隻是一時意氣,以後絕對不會再犯,可那個主任根本就不聽。”
“後來呀,還多虧了我們小西。小西從小學習好,學校的老師也都喜歡他,他聽說我們去給亮亮求情,就找了校長來,校長聽我們講亮亮怎麼乖怎麼懂事,小西也跟着保證,亮亮絕對不是調皮搗蛋的壞孩子,又跟那個教導主任讨論半天,最後才決定讓他寫了檢讨,改為留校查看的。”
“可還沒過多長時間,孩子就不見了。”村長給齊勇講了當年去學校給許亮求情的事情,又講了許亮在村子裡的一些小事情,很快就到了春喜家。
春喜是一個典型的農民,皮膚粗黑,人也看着憨厚老實,人如其名一開口說話就面帶笑容。
聽說齊勇是警察人就有點拘謹,又聽齊勇問的是三年前許亮的事,就有些奇怪,說三年前有警察問過了,他也把記得的事情都說了,齊勇解釋說因為孩子一直沒有找到,他們還需要尋找新的線索,春喜又仔細回想了當年的事,說的跟檔案裡記錄的大緻相同。
“其實我之前跟他們家定的是那天下午送去我家地頭,結果那天中飯都做好準備吃飯了,他們給我打電話,說他們老闆下午要去拉貨,隻能中午加班給我送過來,所以讓我趕緊趕去地頭上接一下貨。”
“你那天在地頭上或者來回的路上都看見了誰?”齊勇問。
“後來我記得我是騎着車一路過去的,也沒碰見誰。”春喜想着看了看老村長,“對了,我在地頭上碰見老村長幹完活回家吃飯。”
“跟着那個送肥料的就來了,是那個老闆親自開的小三輪,我是準備下午才撒化肥的,放在地頭上害怕被人拿走,我就想一袋一袋扛到地中間去,那老闆說是他不好意思,臨時有事改了時間,還幫我扛了一袋肥料過去,才開車離開的。”
齊勇回想着之前見到劉剛的樣子,怎麼也看不出他是一個熱心助人的人。
“那老闆人其實還是挺不錯的,一般都會給我們把肥料什麼的送到地裡,地頭上的小路比較窄,他倒車倒了好一會兒才出去的!”
“你看着他倒的車嗎?”
“沒有,我扛着肥料進田裡了,但能聽見他車的聲音響了好一會兒才離開。”
“這些你三年前對警察說了沒有?”
春喜搖搖頭:“沒,沒有!”
齊勇思考了一下時間,又問春喜和村長:“你們那天講完話,什麼時候分開的?”
兩人低頭想了想。
“他倆扛着肥料往田裡頭走,我就回來了,在村口就碰見了亮亮……”村長說着說着,想到了什麼,有些激動地問齊勇,“這麼說有可能是那個送肥料的?”
齊勇沒有回答村長,又問春喜:“你那天在地頭上有沒有看見許亮?”
“沒有,那天我根本就沒有見到那孩子,我放完肥料,就騎車回家了,一路上再沒見過任何人。”春喜肯定地說。
齊勇雖然沒有當面認同老村長說的話,但在心裡話也肯定了之前的推測,就是這個“剛需”的老闆劉剛,開着送肥料的小三輪,帶走了剛好去送飯的許亮。
齊勇又讓村長和春喜帶着他到地頭和村口看了看,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想,可,還是那句話,證據,沒有證據!而且,劉剛是怎麼知道許亮剛剛好就去送飯呢?
齊勇站在春喜家的地頭往村口的馬路上看,根本什麼也看不見。案子過去三年,什麼直接證據也沒有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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