撫語叫來常念,處理馬奴,說道:“常憶還有一個時辰會醒,你去處理一下。還有好好照顧常思。”說完,轉身上了馬,完全沒有看見常念欲言又止的神情。
撫語拿出隐形丹和瞬移丹服用下去,瞬間到了亂墳崗,還沒等自己反應過來,就看見溫玉跌跌撞撞爬向二老,抱着溫爺爺的屍首低頭痛哭。
撫語清晰地感受到溫玉的傷心,回想起兩年前天機閣舉行的醫術比拼大會上,自己和溫爺爺比試,溫爺爺失敗後,穿着紅色騎裝的溫玉因不滿結果地跳上台,當時系統提醒自己那位少年就是後來大鬧天啟皇都、散播瘟毒的溫毒鬼,自己還有些驚訝,現在看到溫玉這般模樣,撫語信了。
隐形丹的時效結束了,撫語快速跳下馬,奔向溫玉,深呼一口氣,冷靜而殘忍地說道:“溫玉,讓他們入土為安吧。”
溫玉赤紅地擡起頭,聲音沙啞地吼道:“滾!”
撫語擠出一絲苦笑,重複道:“溫玉,讓他們入土為安吧。”
溫玉失魂落魄地起身,提起撫語,湊到她耳朵邊,說道:“撫語,滾開!”
撫語閉上眼睛,呼吸有些困難,絲毫不想掙紮······
溫玉将撫語的反應看在眼中,眼中露出一絲不忍,慢慢放下撫語,背起溫爺爺的身體向遠處走去,看來他還是聽進去了,撫語捂着脖子,眼淚滑落,深呼一口氣,搖搖晃晃地抱起溫奶奶的身體跟在溫玉身後。
溫奶奶,你也不要語丫頭了,是吧。
溫玉不知疲倦地爬上陡峭的山坡,慢慢放下溫爺爺,轉頭,就看見撫語雙腿哆嗦地抱着溫奶奶一步一步爬上山坡,身上有些灰塵,溫玉就這樣看着,等待着撫語上來,沒有幫忙,撫語不需要幫助,想起之前和撫語的初次見面,當時她從頭到尾都是白的,小小的一隻,還帶着面紗,也是白的,十一二歲的年紀竟然赢了祖父,自己不服,跳上台為祖父喊屈,卻被祖父教訓了一頓。後祖父和她交流醫術,一來二往也就熟絡了,自己也知道她的名字-撫語。祖父也有心撮合自己和她,常讓自己和她接觸,可自己知道,撫語是風一般的存在,自己抓不住也留不住,果然,之後撫語就離開了。再見面時她的手被毀了,問她她也不說,祖母心疼,就擅自給她服用了祖父研制出的能使人失憶的藥,當時自己是知情的,也有些私心,當晚還做了一個夢。結果第二天,撫語醒來後,就離開了,那藥對她無效······感到臉上一陣疼痛,回過神來,就看見撫語站在自己面前,甩了甩手,往後退了幾步。
“回神了?”
溫玉點點頭,有些不自然地回道:“嗯。”
“那接下來如何做?”
溫玉低下頭,輕輕說道:“撫語,我記得你有化屍水,對吧?”
聲音很輕,但撫語一字不落地聽見,張張嘴,卻說不出任何阻止的話。理智來說,這是最好的辦法,兩人都沒有任何工具,用手刨?效率低還吃力不讨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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