撫語看完信,遞給了常念,常念接過,直接放在油燈上引燃,然後燒完後,打開一邊的窗戶透氣,然後離去了。
“小姐,我去取一下藥膳。”常思也離開了。
撫語環視空蕩蕩的房間,咳嗽了兩聲,打開面闆,重刷《語言的藝術》第一集,并調出筆記本,截圖、黏貼。一集也不長,就三分四秒。看完後,常思就端着藥膳來了。
“常思,你想遊曆四方嗎?”撫語接過藥膳,攪拌着問道。
“等小姐計劃完成,常思會想想這事的。”常思認真說道。
“那你知道,我現在是在做什麼嗎?”撫語喝了一口,繼續道。
“我知道一部分,販賣消息。”常思撓了撓頭,說道。
“是呀,那是一個部分,很重要的一部分,罪惡的一部分。”撫語說道。
“小姐,我不懂。”
“你不必懂。以後,你負責的部分交給常念。你就好好地待在我身邊,等一切結束,你就走吧。”撫語又喝了一口,說道。
“小姐,常思可以不要情感,隻求小姐不要抛棄我。”常思刷的跪下,懇求道。
“常思,你起來,好嗎?”撫語又喝了一口,手止不住顫抖,她努力穩住雙手後,說道。看着常思執拗地跪在地上,無力感瞬間湧上撫語心頭,披着的紅色披風滑落,她輕輕呼了一口氣,繼續道:“常思,你起來,好嗎,算我求你了。”
常思搖了搖頭,繼續道:“小姐不答應常思就不起來。”
“常思,你與常念他們不同,你現在有了情感,你得自己去感受人生的喜怒哀樂,沒有任何人能一直陪着你,我不是個合格的家人,我一直想為自己留一條後路,離家也隻是想要和我既定的命運搏一搏,結果害死了一個家人,之後有牽連進了好多的家庭,那些人因為我有了一口活氣,可一旦我實現不了,他們必會被我推入死路,就如王叔一般。常思,你可明白?”撫語壓制住自己的情感,一邊喝着一邊說着。
“常思明白,但常思不怕。常思想和小姐一起努力完成小姐的計劃,常思想和常念他們一起陪在小姐身邊。”常思用袖子胡亂抹去滑落的眼淚,繼續道:“小姐,常思不怕死,真的。”
“常思,你若留下,以後我真的保不住你,真的。”
“常思會努力保護自己的。”常思仰起頭,堅定地說道。
撫語将喝完的空碗遞給常思,常思連忙接過,不敢看向常思,擺擺手,示意常思離去。
撫語聽見常思關上門的聲音後,拿起紅色披風,止不住想起龔家來信:爺爺得知王将軍死去的消息後,哀恸過度,半夜離世。小姐可還記得當初的承諾,龔某需要一個解釋。撫語靠近窗戶,将還在顫抖的手放出去,感受夜間有些刺冷的風,直到天明,撫語才拖着顫抖的身體坐在床上,接着打開面闆,選擇藥效最好的退燒藥服下,一陣巨疼後撫語身體暖起來了,精神也好了不少。
撫語起身,走向書案,手已經好了很多,點起油燈,磨好墨,取出信紙,提筆,寫下寥寥數語,最後落款寫下小姐後,放入信封。
起身,從各色的衣裙中選了一件淡粉色飛仙裙,取出挂在一旁,轉身看到首飾,摸了摸頭,挑了隻樣式簡單的銀钗,梳了個簡單的發髻後,對着銅鏡戴上那隻銀钗。接着,描眉,塗上口脂,然後露出一抹極淡的微笑,完美!撫語猛拍了一下腦袋,忘記洗漱了,隻得站起身,走向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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