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仁德正站在張娴淑居住的小院前。
“娴淑,是我,你在裡面嗎?”
他對着院子裡面喊道。
房裡的葉婉兒正在清理地上的血迹,聽到外面的聲音,有些不耐煩地扔下抹布。
裡面沒有人回應,院門沒有關,張仁德輕輕推開門走進去。
“娴淑?”
他一邊走,一邊喊。
“她出去買菜,還沒有回來。”
葉婉兒打開房門,盯着張仁德道。
“哦,那我在這裡等她。”
張仁德道。
葉婉兒眸子一轉,冷笑:“好啊。”
她将張仁德領到另外一間屋子,燃起炭火,道:“表哥在這裡坐一會,我去給你沏茶。”
“好,多謝。”
張仁德覺得葉婉兒的神情有些不對勁,卻又說不上來。
反正給他的感覺怪怪的。
葉婉兒一笑,出門時,順手關上了房門。
張仁德并沒有察覺這個舉動有什麼不妥之處。畢竟房間裡很冷,炭火的溫度還沒有上來。
他也沒有看到葉婉兒在關門那一刹那,眼中流出的殺意。
葉婉兒沒有去小廚房,而是徑直出了院子。
張仁德左等右等,都沒有等來葉婉兒,便起身去尋她。
隔壁的房門關着,他試探性地叫了一聲,“表妹?你在裡面嗎?”
沒有人回應。
房門沒有鎖,他輕輕一推就開了。
“婉兒表妹?”
他又喚了一聲。
一邊往裡面走去,一邊打量着房間裡的一切。
房間很簡陋,隻有幾張殘破的桌椅。
一眼就能看到頭。
就在他準備離開時,突然感覺腳下有些濕滑。
他低頭一看,好像有什麼濕濕黏黏的東西。
仔細看去,才發現那竟然是血迹。
他吓得兩腿一軟,癱坐在地。
慌忙往門外退去。
剛一轉身,便看到站在門外的葉婉兒。
“表、表妹,你怎麼站在這裡?”
張仁德心都快跳出來了。
“我來給表哥送茶水啊。”
葉婉兒擠出一抹笑。
說着,徑直走向房内。
“表哥是不是久等了?家裡沒有茶葉了,我出去買了一點,耽擱了一點時間。”
張仁德一步步往後退,兩腿還有些發軟。
“既然娴淑還沒有回來,那我改日再來吧。”
說着便要離去。
“表哥急什麼?先喝口茶再走吧。”
葉婉兒面上雖然帶着笑,但聲音十分冰冷。
張仁德盯着她手裡的茶,并不敢接。
“我、我不……”
渴字還沒有說出來,就見葉婉兒将茶遞到他面前。
示意他喝下。
“表妹特意去買的茶葉,表哥真的不嘗嘗嗎?”
葉婉兒一笑。
張仁德顫抖着手接過。
他雙唇緊抿,咽了咽口水。
看着手裡的茶,又看看葉婉兒。
緊張又慌亂的他,額頭上已經滲出細密的汗珠。
他手一抖,故作無意般,将杯子滑落。
一聲清脆的響聲傳來,杯子碎了一地。
“你看我,笨手笨腳的,茶也拿不穩……”
張仁德勉強擠出一抹笑。
葉婉兒垂眸,撿起地上的碎片,細細打量。
“沒關系。”
話落,突然伸手一劃,碎片割開張仁德的脖子。
張仁德沒想到她會突然下手,沒有防備的他,捂着脖子,艱難開口:“你、你……”
“誰讓你看到不該看的!”她笑道,“你妹妹已經在下面等你了,去找她吧。”
張仁德錯愕地瞪大眼睛,倒在地上,很快便斷了生息。
葉婉兒冷冷看了一眼地上的屍體。
吃力地将人拖到院子裡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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