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飯吃的賓主盡歡,吃過飯鄭浪他們又回去工作了,畢竟樂土計劃即将收網,現在正是關鍵時候,至于景熠,飯後去了饕餮海城分部,保姆整理着餐桌,晚音和齊衡兩人在露台上喝茶。
夜風吹來,如母親溫柔的撫摸,讓人心曠神怡。齊衡感受着難得的閑适,輕輕閉上了雙眼,深呼吸一口氣,臉上帶着微笑:“第一次覺得海城的濕潤讓我感到通體舒暢。”
晚音笑了出來,替他倒了一杯茶:“剛開始我來海城也不習慣,這兒的天氣實在太過濕潤,和京北的幹燥比起來,簡直是兩個世界。”她将茶杯推到齊衡面前,繼續說道:“就好像空氣中彌漫着水珠,随時都要掉下來似的。”
齊衡睜開雙眼,看着女兒,眼中有着深深的哀傷:“可是這兒是你出生的地方。”他伸手撫上了晚音的臉頰,眼中有着淚水:“我的暖暖就像水做的一般,晶瑩剔透。”
晚音強忍住心中的酸澀,笑了出來:“比起母親的鐘靈毓秀,我根本算不上什麼,如果可以,我希望我母親從未離開我。”
“對不起,是我沒有保護好你的母親,讓她受盡人間磨難,最後那麼痛苦地死去。”齊衡很是愧疚。
晚音拿出母親的那份絕筆信,遞給了齊衡,淡淡開口:“這是母親臨死前寫給我的信,我覺得您應該看看。”
齊衡顫抖着雙手接過信看了起來,看着信紙上那字字句句,猶如那哀鳴的鳳凰,字字泣血,他的淚水不斷滑落,沾濕了信紙,他慌忙用衣袖去擦拭,嘴裡還喃喃着:“這是阿清的信,不能弄髒了,不能弄髒了......”
晚音制止了他的動作,溫柔的聲音響起:“沒習慣,濕了也就濕了,一會兒就幹了。”雖說像齊衡這樣的人,損失一件昂貴的手工定制西裝沒什麼大不了的,但是他對許清的東西都那麼珍視,讓她窩心了不少。
“我真是沒用,怎麼總是做不好呢?”齊衡苦澀一笑:“還是要謝謝你,願意原諒我這個沒用的父親。”
晚音笑了出來:“母親從未後悔愛過您,所以我想給您一次機會,成為一個好父親的機會。”她喝了一口茶,繼續說道:“如果我一意孤行,我想母親在天上也會難過,您是他這輩子唯一愛過的人,小時候在我的記憶中,父親是威嚴冷漠的,可是我還是愛他,和他相處的點點滴滴,都刻在了我的記憶裡,曆久彌新。您給了我生命,這是不争的事實,若是連這個機會都不給您,對您是不公平的。”
齊衡擦了擦眼角的淚水:“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愛你,不會讓你失望,更不會讓天上的阿清難過,前半生我對不起你們母女,我會用我的後半生來好好補償你。”
晚音握住了他的手,眼中有着笑意:“那麼我就期待您的表現了,父親。”
“我已經讓阿清失望過一次了,我再也不會讓你失望了。”齊衡眼中有着深深的堅定,現如今他有能力守護他愛的人,再也不會承受那些鑽心之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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