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十裡長亭早已被崔家布置妥當。鮮花點綴着整個亭子,散發着淡淡的芬芳。
在長亭的正中央擺放着一張雕花的紅木長桌,桌上擺滿了各式各樣的美味佳肴,香氣撲鼻。宴席的布置别緻,猶如一幅美麗的畫卷,展現出濃厚的喜慶氛圍。
秋風凄凄,長亭上,崔相國夫人端坐在榻上,一襲華貴的錦袍襯得她莊重肅穆。微風拂過她的面頰,眼神中既有期待又有憂愁。
法本長老與法聰和尚并肩而立,長老的眉頭輕輕皺着,似乎在沉思着什麼深奧的道理。法聰的目光則在遠處徘徊,仿佛在尋找即将到來的人影。
秋風輕拂,帶着些許寒意,秋日的陽光照亮了整個長亭。長亭兩旁的樹影搖曳,投下斑駁的光影。
"法本長老,"夫人微閉雙目,言辭間帶着深沉的憂慮,“這一切是否是上天的旨意?我本以為能尋得士族子弟,成全了莺莺的姻緣。可是,現在看來,一切似乎并非如我所願。”
法本長老安慰地說:“夫人勿憂。佛法講究因果,一切皆有定數。或許,這就是張生和莺莺的緣分已到,再說,張家也是士族,倒也不算太辱沒崔府。”
夫人微微點頭,眼中閃過一絲猶豫,說道:“可是,我崔家畢竟是高門望族,張家不過是寒門而已,哪能和我們相比!”
長亭的盡頭,法聰和尚默默地誦經,寂靜的夜空中傳來淡淡的梵音。
“夫人,”法聰和尚開口了,“這是家學輪回,紅塵緣起。我們皆在因緣中徘徊,誰能說得清未來的軌迹呢?”
夫人輕歎一聲,她并不贊同法聰和尚的話語。此時,她的臉上顯得既莊嚴又凝重,心中想道:“我崔氏數百年名門,連朝廷都要隻不過與我等門閥共治天下。哎,你們這些秃驢,豈能懂得社稷根本?”便也不再多言。
在長亭中,等待的氛圍越發凝重,夫人時而撫摸着手中的玉佩,時而凝視着遠方的路口。長亭的廊柱上挂着深深的幽綠藤蔓,在微風中輕輕搖曳,仿佛在述說着某種不可言喻的故事。
遠處,琴童牽馬而來,張生騎馬緩緩前行,他們的身影在晨光中顯得有些孤單。張生的神态顯得深沉而複雜,心中想道:“此行雖為功名,但與莺莺的别離令我心如刀割。我怎能不感到這秋風之中的凄涼與不舍。”
琴童在前牽着白馬,身後背着張生的琴囊,心中五味雜陳,與張生此去京師赴考,張生自然早已打點妥當,若是如昨日崔相國夫人而言,隻需上榜得官,即可回來迎娶崔莺莺,屆時,紅娘自然也要随嫁而去。
那今後,紅娘就是張生侍妾,便是半個主母,以後可不能再沒上沒下了,否則,一旦事發,自己按律可被主家随意殺戮,阿姊也會再被退回奴籍,那可萬萬使不得。不覺心中凄然。
與此同時,崔莺莺和紅娘坐在馬車内,也往長亭而來。
莺莺的眼中閃爍着複雜的情愫。她望着窗外的風景,心中思緒萬千:“張生,此行雖是你趕考之路,但對我來說,卻是無盡的思念與等待。深秋的天氣,似乎也在訴說着我們的離愁别緒。”
望向馬車外,但見天空碧藍,大地開滿了黃色的菊花,西風正緊。北方的鴻雁正往南飛。心中不禁哀傷起來:“清晨是誰讓霜林如此紅醉?那總是離人的淚水染的。”
輕歎一口氣,想道:“恨隻恨相見得太晚,怨隻怨離去得太匆忙。長長的柳絲系不住将别的玉骢,恨不得讓疏林挂住流逝的夕陽。你騎着馬慢慢地走,我坐馬車緊緊地跟随,剛剛結束了相思的苦痛,又要經受離别的折磨。剛聽到一聲‘走吧’,就松開了金钏;遙望十裡長亭,不覺消減了玉肌:這離愁别恨向誰傾訴?”
紅娘端詳着崔莺莺,微笑着輕聲問:“姊姊今天怎麼不打扮了?”紅娘的聲音溫柔而略帶調侃,仿佛是在揭開一個微妙的謎底。
崔莺莺擡頭,她的眼中有一絲黯然,但她努力地擠出了一個勉強的微笑。“你是知道我的内心的啊。”她輕輕地歎了口氣,用手撫過自己的發梢,慢慢道出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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