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曾是那裡最出色的歌女。
如今啊,滄海換了桑田,物是人非,剛才任是如何的打罵都不曾落淚的女子,已經忍不住嘤嘤地低聲抽泣。
慕卿卿慵懶地眯了眯眼睛,将人丢在玉盛街自己租的地盤上,便驅車轉去了别處。
回到府中時,懷中多了許多百味齋的小吃,懷中還抱了一本曲譜。
話說,蕭承睿下了朝,卻是沒有像往常一般去内閣處理政務,而是繞到了翰林院,在翰林院的藏書閣裡呆了整整半日。
這幾日,他幾乎很熟練地就把一籮筐奏折丢在了小皇帝的案頭。
小皇帝為此叫苦不叠,卻也實在礙于自家皇叔的強勢,隻能在内心嘤嘤哭泣。
而蕭承睿,既不處理公務,也不查閱書籍,隻是漫無目的地盯着一本書發呆,還時不時探出腦袋,詢問淩風,大學士裴照可忙完了?
另一邊,淩亂的案頭上,裴大學士埋頭于一堆藍本書海中,時而皺眉,時而歎氣,時而将目光投向一旁裝模作樣看書的輔政王殿下。
“王爺,您還是去處理政務吧!”他苦了一張臉,分明狐媚惑主的另有其人,看王爺這架勢,卻要把這種君王不早朝的黑鍋甩在他頭上。
“政事有瑜兒,本王并不擔憂。”
“陛下還小!”
“你還是快些把事情處理了吧!本王叫你拟的《初拟民生百策征集》诏令呢?”
裴照冷汗涔涔,先前蕭承睿提出這項诏令時,他也是驚為天人,但一想到這诏令從未拟過,該如何措辭,該如何把握輕重,一概不知,自此眉頭的褶子就沒有下去過。
他當然不敢說自己尚未動工,隻好笑着打哈哈,最終以杜康坊的一頓酒宴把這件事給打發了。
第025章耳邊的夜話
從朱雀街往東行兩步路,有一條幽深的巷子,巷子名曰酒巷,酒巷周邊的便是杜康坊,約莫最初的建造者也是個酒癡,便在巷子兩側設立了很多酒館,旌旗昭彰,酒香不絕。
哒哒哒的一陣馬蹄聲伴着車轱辘移動的聲音,兩位衣着華貴的男子從馬車上走下,優雅地向着其中一家酒莊走去。
“王爺,這京中形勢看似平穩,實則暗潮湧動,錢财與土地有大半掌握在世家手中,地方豪強又占了兩分,剩下不過小小的半分分與普通百姓,您是可以關心民生大計,隻不過那些人卻未必會肯,西北安王虎視眈眈,您但凡有絲毫的行差踏錯,災難将是巨大的。”
蕭承睿自然知道這裡的厲害的關系,隻是淡淡地回了一聲:“本王心中已有了算計,先生不必多言。”
“難不成您終于打算?”裴照作恍然大悟狀,繼而又笑道:“王爺這些年總是顧念親情,對他們也過于放縱。這回總算是想明白了,這其中怕不是王妃的功勞吧!”
蕭承睿未點頭,在酒館二樓靠窗的雅間裡落座,目光悠然地看向窗外,華燈初上,順着這個方向剛好能瞧見花顔居的兩層閣樓,他微微彎了彎嘴角,沒有說話,但那表情不言而喻,使得裴照滿是揶揄。
“照初時不願成親,家中老母那是急得都快以死相逼了,照沒有辦法,總算是聽了二老的話,娶了個素未謀面的女子。成親當夜,初試雲雨,便覺人生快意,對自家娘子那是半點都不敢怠慢,唉,如今,内子都懷上第二胎了,不知王爺何事會有喜訊?”
聽聞這話,對面的男子表情更深了一些,握着一隻精緻的白瓷酒杯,微微發愣,嘴角的笑容卻再也掩飾不住地微微上揚。
“王爺這般情狀,怕是與王妃琴瑟合弦,好事将近吧!”
對面的人似終于受不住揶揄,把酒杯中的酒一飲而盡,沒頭沒尾地說了句:“她很好!”
說着無意,聽的人卻紅了臉,裴照也大着膽子調侃了一句:“王爺這般膩味,大可以回去對着王妃說去,且不必每日這般神色,這般下去,滿朝文武怕不是以為我把王爺給迷住了。”
“咳咳……”他手上握着酒杯,繡着墨竹紋路的袖子掩着清隽容顔,劇烈地咳了咳,緩過神來才恢複了一副冷色,邪邪地盯了裴照一眼,“你放心,本王沒有斷袖之癖!”
裴照也不敢繼續深究,便放過了這個話題,兀自飲了一口酒。
“本王聽人說,與女子的相處之道在于遠近結合,處的太近,就要離得遠些,處得太遠就要離得近些,昨日與王妃圓房,确實用了些手段,她或許一時迷惑,才……總之,本王雖已與王妃親密無間,卻總覺得隔了些什麼,好似并不能同她深入地交流接觸。”
“王爺此番說的話确實也有些道理,内子出身世家,禮儀出衆,早些年總是對我甩臉色,我初時委屈,後來才知道,她是嫌棄我兩日才洗一次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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