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重茂說道:“魏大人言重了,方才本王不過一句玩笑話,魏大人一直在為皇兄和大唐分憂,本王高興得還來不及呢。大家都站了半天了,坐下說吧。”
魏玉衡說道:“謝殿下,不知今日找下官有何吩咐呢?”李重茂說道:“不是本王要找你,而是本王身邊的這位郝夢之。”魏玉衡驚疑說道:“你就是老師的千金郝夢之?!不,現在應該稱郝小主了。”
郝夢之說道:“既然你是家父的學生,那還是叫我夢之吧。”打完招呼,郝夢之發現魏玉衡兩眼直勾勾的看着她,令人有些不寒而栗。郝夢之心想:這人為什麼一直看着我,他應該不會發現我不是真正的郝夢之吧。淡定,我要淡定!
郝夢之問道:“魏大人為何不作聲了?若有想問的但說無妨。”問完後郝夢之就後悔了,心想:我這是不是給自己挖坑了?萬一他問到我不知道的事情就尴尬了。
魏玉衡說道:“許是下官錯意了,感覺郝小主的氣質和以往有些不同。”李重茂說道:“她都進宮這麼久了,會變也正常。更何況你也許久沒見過她,恐怕早就印象模糊了。”
魏玉衡說道:“哈哈哈,殿下說得是,下官敬殿下一杯,也敬小主一杯。”郝夢之說道:“聽聞魏大人也在調查家父的冤案,不知有何線索?”魏玉衡說道:“說來慚愧,是下官無能,一直沒法替老師洗刷冤屈。”
李重茂問道:“你為何如此肯定郝泰崇是被含冤入獄?”魏玉衡說道:“當時老師在審理貪污案的時候,是下官在一旁協理的。就在大理寺審判前夜,收集的證據不翼而飛,而書房裡憑空出現一堆贓物。這事顯然是有人栽贓陷害的,而且我也相信老師的為人。”
李重茂說道:“既然如此,你一直在郝泰崇身邊協理,難道沒發現有什麼可疑之人嗎?”魏玉衡說道:“下官也在苦于此事,當時老師身邊有一個親信,就在事發後親信就離奇失蹤,下官懷疑此人是别人派來的細作。”
郝夢之說道:“我到時也打聽過,說是有個重要的人證,但此人就像是在人間憑空消失了,無處可尋。”魏玉衡說道:“下官也在找他的下落,此人極有可能被秘密處決了。”
郝夢之問道:“魏大人可否在想想,家父先前可否結識過什麼仇家?畢竟家父閱人無數,看人的眼光應該不差,這親信臨近倒戈,說不定是被仇家買通的。”
聽聞此話,魏玉衡陷入沉思,嘴裡念念有詞,似乎在推測仇家是誰。魏玉衡忽然擡頭,說道:“下官想到一人。”
郝夢之大氣不敢一喘地等待魏玉衡開口,仿佛事情很快就有了轉機,郝夢之說道:“魏大人别賣關子了,這人是誰?”魏玉衡說道:“當時老師在為陛下徹查全國的貪官污吏,在案發前曾經查到前宰相沈棣身上。”
郝夢之問道:“沈棣?沈禦女的父親?!”李重茂說道:“沈禦女?哪個沈禦女?”郝夢之說道:“就是上回王爺教我打馬球的時候,上前打招呼的那幾個,站在最中間的就是沈禦女。”
李重茂說道:“哦~就是那個往你藥膏下毒被皇後打入夜庭宮的嫔妃啊。她當時對你下狠手,有沒有可能是因為郝泰崇将她父親拉下馬,她存心報複?”
郝夢之聽他說完,一臉不可思議,心想:我去,沒想到這兩件事還有關聯?當時我都不懂父親還得罪過沈家……郝夢之沉思道:很有可能,但她庶女出身不受沈家重視,想耍手段上位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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