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個不眠之夜,對于馬鳳镯來說,自從潘剛毅染上那些不良嗜好後,她自己都記不清有多少個夜晚是無眠的了。按說明天就是苦日子要出頭的日子,她應該能睡個安穩的覺,但因為她了解潘剛毅的為人,所以在沒有拿到離婚證的那一刻,她的心裡多少還是有點沒底的。更重要的是,她還擔心萬一半夜潘剛毅突然回來,犯起混勁,拼命要搶自己從周江樹那裡借來的三萬塊錢,可怎麼辦?所以這一夜,馬鳳镯的心情久久未能平靜……清晨,陽光透過窗戶照進了每家每戶的房子裡,看見陽光,籠罩在馬鳳镯心頭上的陰霾,似乎也開始放晴了。從床上起來,給兒子做好早飯後,她強忍着内心中不安的情緒,盡最大可能把好的一面都留給了兒子,看着兒子滿意的吃完早飯,她将兒子送到了學校。看着兒子三步一回頭,兩步一招手的走進校園,馬鳳镯帶着僅能從兒子身上得到的慰藉,打車來到了民政局的婚姻登記處。出乎馬鳳镯的意料,潘剛毅竟然比她來的還早。從車上下來,看着潘剛毅腳下的煙頭,看來他來了有一段時間了。馬鳳镯沒有理會潘剛毅,自顧自的朝婚姻登記處走去,潘剛毅卻叫住了她;“哎我說馬鳳镯,你這是幹啥去啊?”“别廢話,趕緊跟我進來辦手續!”“手續?哼!~”潘剛毅将身子挪到門口另一處的石壇坐了上去,随後翹起二郎腿,拿出一根煙,點了起來,猛吸了一口。“你幹什麼呢啊?你挺大個老爺們說話不算數是不?”“我說話不算數?我說話不算數的話,我能比你早來這?你以為這是什麼好地方啊?你瞅瞅這一個個的,哪有一個是好臉色的?再一個,我說姓馬的,咱倆現在是誰說話不算數啊?咱倆昨天是不是說好的?你得先給我錢,我才能跟你離婚的?”“你!~~”馬鳳镯因為擔心在這裡,或者路邊走路的人中有熟人,所以她現在是有苦說不出,不太敢聲張。而潘剛毅正是看出了她這一點,所以才敢在這裡肆無忌憚!從馬鳳镯下車的時候,潘剛毅就看到她肩上背着個包,并且用胳膊夾得很緊。所以他就判定馬鳳镯指定是帶錢來的,此時的錢對于潘剛毅來說誘惑實在是太大了!要不是考慮到這是在外面,不是在家裡,假如是在家裡的話,他早都下手去搶馬鳳镯包裡的錢了!别看昨天他被馬鳳镯倫菜刀的架勢給吓住了,可今天不比昨天,今天的馬鳳镯手裡沒有刀!“潘剛毅!這裡是外面!你還嫌丢臉丢的不夠多啊?趕緊跟我進屋把手續辦了,錢我都給你帶來了。”“呦呵!~~你怕丢人啊?也對!你多怕丢人啊,你堂堂一個副廠長,手下管理那麼多人呢,指不定有多少恨你,巴不得你出事,等着看你出笑話呢!可我跟你不一樣啊,我就是個小白人,吃了上頓,下頓有沒有地方吃都不一定呢,我有啥怕丢人的啊?姓馬的,你少跟我整沒用的,你要是說話不算數的話,我可就不在這裡陪你玩了啊!~~”潘剛毅将煙頭在鞋底蹭滅後,起身就要走,其實他這麼做就是故意在激馬鳳镯就範。因為從目前的發展局勢來看,他确實要比馬鳳镯更有所謂的“優勢”!按他自己的話來說,他一個光腳的,指定是不怕穿鞋的。而且這婚對于他來說,離了,他就能得到一大筆錢,不離,馬鳳镯就是他的長期錢包,怎麼做他都不吃虧,所以才會如此的有恃無恐!眼看着這離婚就要有眉目了,馬鳳镯就是一萬個不情願,她也得咽下這口惡氣,所以她趕緊叫住了潘剛毅,而她這麼一叫,也就正中了潘剛毅的下懷!“你到底想咋的?”馬鳳镯把潘剛毅拽到一邊的拐角處,壓低聲音問道。“還嫌不夠丢人是不是?”“哼!~~”潘剛毅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蔑視的對馬鳳镯說道;“姓馬的,咱倆昨天說的好好的,你給我錢,我就跟你離婚,咋的?今天到這你就變卦是不是?行,你變吧,這婚我還不離了呢!~~草!看誰到時候難受!”“你站那!~”馬鳳镯一把拽住潘剛毅,此時的她内心中可謂是無比的糾結,不給潘剛毅錢吧?他要是硬走,自己也攔不住他,而且他還會回家耍鬧一通。那樣的話,再找他說離婚的事,就不一定是猴年馬月才能再過來辦。給他錢吧?萬一這小子拿完錢不認賬呢?潘剛毅看出來馬鳳镯在猶豫,所以他故意欲擒故縱,一把甩開馬鳳镯的手,話也不多說,直接往别的地方走,馬鳳镯見狀,一把又拽住了他。“潘剛毅!咱倆好歹從處對象到現在也有十多年的光景了,以前你什麼樣我不想多說,但我希望你今天能當回爺們兒!”“别跟我唠沒用的,也别跟我講什麼大道理,你就說你現在給不給我錢?你要給我錢,就給,不給,我可就走了啊,我還有麻将局等着玩呢啊!~~”此時的潘剛毅把馬鳳镯拿捏的可謂是骨酥肉麻,讓馬鳳镯自己更有一種抽筋拔骨的感覺!在她的心裡,已經找不出可以形容眼前這個無賴男人的詞語了,更可悲的是,她還找不出對付這個家夥的辦法!“哎呀!你可真他媽的磨叽!”潘剛毅再次甩開馬鳳镯的手,大步流星的就朝外面走去,馬鳳镯見狀,連忙快走幾步又拽住了潘剛毅。潘剛毅原本還想像上幾次那樣的甩開馬鳳镯的手,可當他看到馬鳳镯把肩上的包拿下來的時候,他知道,自己想要的目的就要達到了!“我也不想跟你再磨叽了,這裡是三萬塊錢。”馬鳳镯拉開包,将裡面的三個信封拿了出來,從她拉開包的那一刻開始,潘剛毅的注意力就全被那包所吸引住了。“走,跟我離婚去!~~”馬鳳镯将三個信封拿在手中,要知道,這三萬塊錢可不是小數目!而且信封裡的錢,面額不光都是百元的,還有五十的,所以外觀上顯得很厚,馬鳳镯一手拿着有點費勁,險些都沒握住。在一個負債累累的人面前露錢,那不就是在找不自在嗎?而馬鳳镯恰恰就因為自己的這個舉動,即将再次遭遇到痛不欲生的感覺!隻見她的話還沒有說完,潘剛毅就一把将三個信封都搶了過來!見自己的錢被搶了,馬鳳镯剛要往回搶,潘剛毅早已跑到了一旁,欣喜若狂的看着手中的鈔票。“潘剛毅,錢你拿到了,咱倆趕緊去辦手續吧!~”馬鳳镯心裡對潘剛毅還抱有一絲幻想,但現實卻無情的給了她一擊悶棍!“離婚?你就等着我跟你離婚吧馬鳳镯!我剛才跟你說的很明白!你要不給我錢,我就走了,我可沒說你給我錢,我就一定要跟你離婚啊!~~哈哈哈哈!”說着潘剛毅一溜煙的跑沒了影,不知是他跑的太快,還是馬鳳镯被他氣的已經走不動道了。反正她就是眼睜睜的看着潘剛毅消失在了自己的視野之中……潘剛毅跑後,馬鳳镯獨自一人的坐在石壇上,許久都沒有緩過神。她的世界此時仿佛被定住了一樣!而她似乎也跟眼前的這個世界絕緣了似的……“大妹子,大妹子。”不知坐了多久,馬鳳镯被一個身穿工作制服的老大姐叫的緩過來神。馬鳳镯機械性的轉過頭,看着眼前這個陌生的女人。“我看你都在這坐一天了,你是來離婚還是辦理結婚的啊?我對你咋沒印象呢?”“我…...”馬鳳镯一手杵着石壇,準備站起來時,才發現原來自己的雙腿因為坐着彎曲的時間太長,已經麻木了,一個沒站穩,再加上精神一松懈,兩眼一抹黑,整個人朝身後仰去。老大姐見狀趕忙沖上前一把摟住馬鳳镯的腰,随即叫來其他同事跟着一起攙扶着她。等馬鳳镯醒來的時候已經躺在了自家的床上,陪在她身邊的是葉貞和苗娟。她問她倆自己是怎麼回到家的?葉貞告訴她;原來在她暈倒過去後,那位老大姐叫來了同事将她攙扶到了屋子裡面。大家夥以為老大姐認識馬鳳镯,就問怎麼回事,老大姐把自己剛才遇到的情況跟同事說了一遍後,大家夥的第一反應是要麼聯系她家人,要麼送她去醫院。這時他們的主任來了,神奇的是,這個主任竟然還會點中醫,他摸了一下馬鳳镯的脈象後,知道她身體沒有大礙,就說不需要送她去醫院,休息一會就好了。于是大家夥翻找她身上的衣服兜,看看有沒有能聯系上家人的方式,後來在馬鳳镯的身上找到了身份證和戶口本,按照上面的地址将她送到了家樓下。恰巧這時遇到一起出去溜達回來的葉貞和苗娟,原本工作人員隻是想打聽一下馬鳳镯家住幾樓,哪成想她們跟馬鳳镯都認識,于是大家夥一起将馬鳳镯送到了家裡。一邊是婚姻登記處的人,一邊是馬鳳镯身上帶的結婚證和身份證件。在場的葉貞和苗娟又都不是傻子,所以自然而然的就知道發生什麼事了。馬鳳镯呢?當着明白人也就沒裝糊塗,就把她跟潘剛毅的事跟她們倆說了一遍,可以這麼說,這是她頭一次将自家的“醜事”給說了出來。聽到馬鳳镯的話後,葉貞和苗娟的心裡都氣憤不已,苗娟的意思是潘剛毅這個行為是不是可以算是犯罪了?要是那樣的話,就去報案吧,不然的話,那三萬塊錢就瞎了。葉貞也同意苗娟的說法,但馬鳳镯卻謝絕了她倆的好意。(瞎了,當地俗語;當瞎了這個詞放在錢款方面時,意思就是;黃鋪了,丢了。)按馬鳳镯的意思來說,去報案自然是簡單,而且一定能找到潘剛毅,并且把他抓起來,弄不好到時都會判他。可這事以後帶來的影響卻非同小可!因為他會牽扯到孩子!潘剛毅固然可恨,但孩子是無辜的,以後孩子報考中考,高考,乃至以後參加工作填寫父母那一欄的時候,如果他的父親是個有前科的人,會影響到孩子的未來的!聽完馬鳳镯的想法,葉貞和苗娟也就打消了勸她報案的想法,此時的她們和馬鳳镯一樣,都希望潘剛毅能以此就從他們母子倆的世界消失……潘剛毅會不會從馬鳳镯的世界中徹底消失,沒人知道。反正目前為止值得慶幸的是,自從他從馬鳳镯那裡搶走三萬塊錢後,真的很久沒有再回過家來找馬鳳镯要錢。一個月沒回來,三個月,半年,一年,時間就這樣慢慢的累計,它就像一味良方一樣慢慢修複着馬鳳镯内心的創傷,讓她如鳳凰涅盤一樣,再次以飽滿的精神面對新的人生。并且在這階段,在不知不覺中,她和魯冬的感情路線也慢慢的清晰了起來。有些時候,人也好,事也罷,命中注定的東西,是誰也無法避免和逃避的,因為在冥冥之中,一切都被上蒼安排好了。什麼時候會上演什麼樣的劇情,什麼時候又會上演怎樣的曲折,凡人又能猜出幾分?馬鳳镯的事情,雖說葉貞和苗娟都替她保密的很好,但經不住歲月的推敲,一年半載都沒有潘剛毅的出現,外人似乎也都猜出了一些端倪。隻不過礙于馬鳳镯此時已身居高位,那些人不好過問。而跟她熟悉的人要麼是中層幹部,要麼是絕對高層,旁人更是無法從這些人的口中窺得一二,所以大家夥也就在私底下傳馬鳳镯應該已經離婚了!單位人不敢張口問,但與廠子有交往的關系單位可不怕這些。馬鳳镯人長得漂亮,除了膚色略微有些黑以外,沒有其他缺點,要不然也不會有着“黑珍珠”的美名。所以免不了會有一些人過來追求,而面對這些追求者,馬鳳镯總是一笑了之,從不理睬,也不答應。因為她的心早已有所屬,哪怕這份所屬在她嫁人的時候已經被她自己好好地封存起來,但當她面對絕望的婚姻,同時對方也是婚姻不幸的一方時,這份被她塵封的感情又再次被打開了。沒錯,馬鳳镯心中的那個人,就是魯冬!當年少女情懷的她,一直在心裡給魯冬留着位置,隻不過在魯冬成家時,理智的她将那個位置封存了一半,直到自己結婚後,才徹底封存了。但眼下不比那時,蔡夢潔的下落不明和潘剛毅的下落不明似乎就是在給他們二人創造着機會,所以這一次她不想再塵封這份感情,因為這份愛,經得起推敲,經得起把它放在陽光下……魯冬這邊,自從裝修公司走上正軌後,他的收入也變得可觀起來,衣食住行是指定不用發愁,餘下的錢也足夠其享受美好生活。一個男人,步入中年,事業有成,性格溫和,從容不迫,面向不醜,單身。不能說他就是萬人迷一樣的存在,但至少他身邊不缺少追求者和愛慕者。在這些追求人裡,确實有人對他的感情經不起推敲,就是奔他錢來的。但也還是有很大一部分就是相中他這個人的,因為有些愛慕者的經濟實力要比他雄厚數十倍!這些人就是通過生意和業務上的接觸,慢慢的被他人格魅力所以吸引着,進而将吸引逐漸演變成愛慕。如果說馬鳳镯拒絕追求者,用的方式是給他對方一塊“糖”的方式打發對方。那麼魯冬拒絕愛慕者用的方法,就是一杯溫水,如此妥善的處理,讓彼此以後的合作也少了許多尴尬。同樣都是不幸婚姻的受害者,兩個人還都是青蔥歲月就認識的同事,隻是因為一些機緣巧合沒有走到一起。而如今,他們兩人都在情不自禁中,慢慢的走到了一起。感情這件事,誰也沒法說的清楚,因為有時他開始的時候,連本人都沒有察覺,隻有當你莫名的感到心動的時候,才會發現,原來自己戀愛了……眼下馬鳳镯已經身居分廠一把手的位置,魯冬的裝修公司也開了三家,他們兩人實力可以說是依舊不分伯仲!都在各自的領域裡做到了出類拔萃的程度。這一點從他們倆當年參加省技能标兵開始就是這樣,一直都是彼此的标杆,真可謂是天作之合!已經步入到中年的他們兩人,自然是沒有年輕人那樣的前衛和些許激進,他們有的不過就是經過歲月洗禮過的珍惜!此時的他們倆在一起相處,自然是無可厚非的,身邊人送來的也都是祝福的聲音。哪怕是老蔡家那邊,丁華和蔡德也都是支持魯冬與馬鳳镯交往,因為他們知道,自己的姑娘下落不明将近十年了!确實不能讓人家魯冬就這麼“守活寡”了,這兩位早已過了花甲之年的老人,早就看淡了很多事。更難得可貴的是,魯冬還依舊按照姑爺子的身份來照顧和看望自己,對于這些,老兩口很知足。世界分正反兩面,那麼一件事情的出現,有人祝福,自然就會有人诋毀!而這人不是别人,正是那一直氣不過的大姐,蔡夢清!也不知她是真心為自己的妹妹着想,還是就看不慣魯冬要過上好日子了!總之,她是沒少來魯冬家找麻煩,哪怕她的麻煩一次次都被魯冬所化解,但她似乎仍舊不知疲倦……人生哪能都是一帆風順,太順風順水的話,老天爺都會看不下去的,所以有蔡夢清這個不安定因素存在,在魯冬和馬鳳镯看來,也就算是給平淡生活增加的一味調味劑吧。都是曆經過風霜的人了,連自己的兒女都過法定成年人的歲數了。所以魯冬和馬鳳镯雖說已處于戀愛狀态,但他們兩人之間并沒有過多的親熱成分,最多就是在沒人的情況下,兩個人手牽手,或者馬鳳镯挽着魯冬的胳膊一起散步而已。他們兩人約定好了,眼瞅孩子就要高考了,等孩子們都上大學後,他們倆就着手去法院先辦理離婚手續,辦完上一任的離婚手續後,他們倆再辦結婚手續,然後他們倆再名正言順的在一起!得知他們倆的想法後,親朋好友都舉雙手贊成,尤其是池德鑫,他還逗魯冬和馬鳳镯的說道;如果你倆要辦婚禮的話,我必須還當伴郎!因為我想好了,隻要我師兄結婚,我就當伴郎!他結幾次,我就當幾回伴郎,惹得他們兩人哈哈大笑。魯冬和馬鳳镯雖說在各自的領域都做出了不凡的成績,但歸根結底來說,他們倆也不過就是芸芸衆生的一員。他們是凡人,不是聖人,也可以說他們都在努力保持自己是一個好人而已。在這個世界上,所有的事情其實都是有相對性的,因為有相對性,所以就沒有什麼事情是絕對的對,或者絕對的錯!我們也不能在自己都做不到的情況下,去要求别人去做一些事情。眼下,魯冬和馬鳳镯的愛人,現如今都下落不明,為了當年的愛,他們倆已經承受了不少,也堅持了不少,不能說沒堅持到底就算不成功,因為都是凡人,何必難為凡人……傍晚時分,因為店裡有事需要處理,所以魯冬還沒有回家,而馬鳳镯則帶着潘喜明回了趟娘家還沒有回來。家裡此時就剩下魯善文和魯湘玲兄妹兩人在家,别看隻有他們倆人在家,但魯冬絲毫不用惦記他們倆人的吃喝,因為魯善文會把妹妹照顧的很好。當當當,當當當!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魯湘玲這邊應答着的同時,門外的人似乎急不可耐的用腳踹起了門!“來啦,來啦。”房門打開後,門口站着一個魯湘玲不認識的人,這人身上的酒氣直接撲向了魯湘玲的鼻中。“你找誰啊?”“這裡是魯冬家吧?”此時魯湘玲注意到,門口站着的這個男人衣冠不整,蓬頭垢面,身體還來回晃悠,活脫脫像一個乞丐似的。“對啊,你是誰啊?”“起來,上一邊去!~”這個男人一把推開魯湘玲,直接朝屋子裡面走去,魯湘玲上去攔他,還被他推到了一旁。這時正在做菜的魯善文趕忙關上煤氣罐,看到妹妹被這個醉鬼一樣的人欺負,他二話沒說,上去就是一個擒拿将這個男人的胳膊彎到了身後。這個男人被魯善文這麼一弄之後,他笑着說道;“小兔崽子,跟你爺爺這玩功夫是不?你以為你爺爺還像以前那麼完犢子呢啊?”說罷,這個男人借力一回身,伸出手掐住了魯善文的脖子,力量之大掐的魯善文直瞪眼睛,幹嘔的發不出聲音。他沒想到自己跟池德鑫學的拳腳竟然對這個男人不起作用?要知道他以前可是靠這些拳腳保護着妹妹不被學校周邊混混的騷擾,并且還打退不少次他們圍困。今天竟然不奏效了?其實這也不怪魯善文,他哪裡知道,打鬥是需要技巧和力量的,以他現有的力量,确實是控制不住一個老爺們的!“放開我哥哥,放開我哥哥。”魯湘玲哭着拍打着醉酒男子,男子被他打的不勝其煩,再次把她推到了一旁,魯善文見妹妹又被推到了,憤怒至極的他,拼盡全力掙脫男子掐着自己脖子的手,揮手沖醉酒男子就是一拳!這一拳魯善文可謂是拼盡力全力,打的醉酒男子險些摔倒在地,他揉了揉自己被打的臉,将自己嘴裡的血沫子吐在了地上,魯善文沒有理會他,趕忙沖到魯湘玲的身前,用自己的身子擋住了身後的妹妹。醉酒男子看着他們兄妹倆,冷笑的同時,惡狠狠的說道;“臭小子,竟然敢跟我動手,你知道我是誰嗎?老子是他媽潘剛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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