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樓窗前,男人安靜的看着她,并沒有開口說話的意思。
他的目光如有實質,哪怕隐匿于黑暗中,裴夏也能感覺到其中的侵略性。
她知道自己先闖入别人的地界,是她的不對,因此也不介意他刺人的目光,隻是妥帖道歉:“對不起,我剛回來,對家裡還不熟悉,不小心走錯了,我這就離開。”
說完她禮貌的等了片刻,見對方還是不理自己,這才原路返回,摸着黑往前走。因為路兩邊的樹擋住了月光,她走的這條路比其他地方還要黑一點,她不敢大步走,隻能一點一點的往前挪。
正是無人的夜晚,耳邊隻有微風撫過樹葉的沙沙聲,裴夏走在石闆路上,心神不自覺的放松下來。
她的眼睛漸漸适應了黑暗,正當要加快步伐時,突然在沙沙的樹葉聲中,察覺到一點别的聲響。警惕性讓她的後背突然繃緊,她抿唇放慢了腳步,身後的動靜也跟着放慢了,她加快速度,後面的動靜也跟着加快。
裴夏隐隐升起危機感,不由得不動聲色的越走越快,結果一不留神踩空一步,整個人都朝地上跪了下去。她穿的是不到膝蓋的短裙,膝蓋和小腿都露在外面,路面又那麼堅硬,這一倒就算不出血,也得青紫大片。
正當要跌到地上時,背後突然出現一隻有力的臂彎,攬住她的腰将她提了起來,後背突然貼在了堅實的胸膛上。裴夏驚呼一聲站穩,下一秒她整個人都僵硬了,雖然心裡很怕,但還是下意識怒道:“你是誰?!”
對方一言不發,卻伸手握住了她的肩膀,制止了她回頭的動作。
裴夏咽了下口水,正思考要不要換個方式問話時,突然福至心靈:“小叔叔?”
對方還是不說話,握她肩膀的手卻微微攥緊了。因為這個動作,兩個人離得很近,近到能感覺到他溫熱的體溫,和清冽草木的氣息。
裴夏隐隐有些不适,卻意外的沒有太排斥,不過還是默默往前挪了一步,和他隔開了一點距離。
裴夏等了半晌,他還維持這個動作不變,隻能隐晦提醒:“謝謝,我站穩了。”但凡是個能聽懂人話的,就該松開她了。
然而對方似乎聽不懂,在她說完後便維持原有動作,一言不發的推着她往前走。裴夏被他推出一段路,才意識到他在帶自己回去,嘴角抽了抽。
她還沒見過這麼奇怪的人。
叔侄倆一前一後,小學雞推火車一般推着往前走,等到了有光亮的地方,裴夏看到熟悉的建築,總算松了一口氣。
察覺到握着她肩膀的兩隻手松開了,裴夏挂上一個妥帖的微笑,回過頭剛要道謝,就看到她要謝的人已經轉身走了,隻留下一個不甚分明的背影,他很快消失于黑暗中,連背影都沒了。
裴夏疑惑的看着他消失的方向,心裡的熟悉感越來越重。
“小小姐,您怎麼在這裡?”
裴夏回神,看到來者穿着家裡傭人的服裝後,和緩的笑了笑:“我剛才迷路了。”
“您是要回房間嗎?我帶您過去吧。”傭人忙道。
裴夏道了聲謝,便跟着對方一起往前走了,快到住處時,她想了想問:“小叔叔平時……很不喜歡見人嗎?”
傭人愣了愣,反應過來她說的小叔叔是誰後,遲疑的回答:“少爺确實更喜歡一個人待着,平時我們都不敢靠近小樓,這麼多年來,他除了去學校去公司,很少從小樓出來。”
“這樣啊。”裴夏點了點頭,也算理解了對方剛才的行為。
跟傭人道過謝後,裴夏就回房間了,洗洗刷刷了半天,她躺到床上時已經夜裡十一點了,關了燈抱着手機舍不得睡。她都五年沒玩過手機了,對于現在的她來說,哪怕是俄羅斯方塊,她都覺得新奇而有趣,玩了一遍又一遍,絲毫不覺得膩煩。
而她放縱自己熬夜的後果,就是第二天早上完全起不來,等她醒來時,已經是上午十點多了。裴夏看一眼時間,有些懊惱的捏了捏鼻梁,這才起身叫來傭人:“今天是不是有客人來?”
“小小姐您怎麼知道?!”傭人驚訝。
裴夏無奈,裴家這種家庭,孩子找回來這麼大的事肯定不少人知道,出于禮節也是要來看看的……早知道不睡那麼晚了。
傭人看着她因為酣睡而绯紅的臉,忍不住跟着紅了臉,一時間竟然不敢看她了:“是來了一些客人特意來看小小姐的,不過先生不想叫醒您,簡單招待之後就送客了。”
“送客了?”裴夏微微驚訝,人家是沖着她來的,結果見都不讓見,這跟直接回絕有什麼區别。
傭人點了點頭:“先生說您剛回來,需要好好休息,沒必要讓您見那麼多人,等七天後的歡迎宴上,再把您介紹給所有人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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