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尊貴,駱承霄作為先帝唯一的孩子自然是尊貴的,可現在坐在皇位上的畢竟是另一個人,以這孩子如今的處境說是寄人籬下也不為過。萬一得罪了這位新皇後,往後的日子可要怎麼辦才好?
這邊奶娘光靠腦補就把自己吓個半死,那邊喬琬卻抱着孩子笑了起來。
這孩子雖然不是她親生,倒也像她,小小年紀就有了成為花草天敵的潛質。
她在駱承霄臉上吧唧了一口,逗得小孩子咯咯笑個不停。看着駱承霄,她又想起了曹皇後。
那是一個相當聰明又勇敢的女人,她從懷上這個孩子起就在為這個孩子的未來鋪路,直到她死也是在為這個孩子。
她知道隻要她還活着,就會給駱承霄帶來無盡的麻煩,隻有她死了,喬琬跟駱鳳心才能心無芥蒂地把駱承霄當做自己的孩子撫養,哪怕将來不繼承大統,起碼這二人會念在她這個母親駱家江山的付出上,不會苛待這個孩子。
喬琬對曹皇後的心思看得明白,正因為看得明白,心裡才越發有歉意。加上她本來也喜歡小孩子,跟駱承霄一大一小玩得甚是投緣。
門外的小太監聽見殿内三人說話的聲音,進來禀報說外面有幾人拿了舊日公主府的腰牌,稱是皇後娘娘的朋友,已經等候多時了。
喬琬一聽忙放下駱承霄,穿好衣服讓人叫他們進來。
不多時,雲家兄妹、尹笙、栾羽和月袖幾人相繼入内。
“你如今是皇後娘娘了,咱們見到你可得磕頭了。”尹笙還是向從前一樣活潑。
雲廣逸一揮折扇,掩嘴道:“她從前是郡主,也沒見你給她磕過頭。”
尹笙一瞪眼:“我現在就磕,磕完你記得也給補上!”
“哎哎哎别别别。”喬琬趕緊打斷這兩人的鬥嘴。雲廣逸這人肚子裡壞水多,一會兒真把尹笙激得給她磕了頭,然後他再找個借口溜号,尹笙估計能氣得把房子拆了。
雲廣逸“啧”了一聲,露出一副好戲未能得逞的遺憾面容。雲想容剜了她哥一眼,對喬琬福了一禮道:“我們今日來此是來向你辭行的。”
“你們要走了麼?”喬琬一愣。
雲想容微微點頭:“之前在岷地一年,我們潛心鑽研水利,有了一些新的想法,如今朝局已定天下太平,我跟兄長想要雲遊四方,看看能不能把這些技術推廣到别的地方。”
這是一件好事,而且雲家兄妹二人本就喜歡遊山玩水,倒是因為喬琬的事把他們拘了挺久。
喬琬讓人取了些銀錢過來贈與雲家兄妹,說是資助盤纏,雲家兄妹推拒不過收下了。
接下來是尹笙,她說她師父近來身體不大好,想要回去陪陪師父。
喬琬同樣給了尹笙一筆錢,并說來日定會親自登門謝謝老人家這些年對她的幫助。
尹笙說完,月袖上前虛抱了喬琬一下。這幾人裡她跟喬琬認識的時間最長,關系也最好。
“你也要走麼?聽風不是在京城嗎?”大家一下子都要離開,喬琬有些不适應。
“我已經辭去聽風首領的位子了。”月袖言道。今日她沒有化妝,不過不同于上次被迫露出真顔時的窘迫,這次她是主動這樣做的,整個人看起來都輕松了一大截:“丹朱死後,我在她房裡發現了一朵珠花,那是我第一次見她的時候随手送給她的。”
丹朱那件事之後,月袖很久都不曾在人前主動提起,今日忽然說出來,想來心裡的那塊疙瘩已經放下了。
“也許她說心裡從沒有過我是在騙我,也許她就是故意把這個東西留在那裡的,好教我心生悔意一輩子記着她。”月袖說這話時臉上還有些許落寞。“這種帶着面具互相欺詐的日子我過厭了,也許沒了這層身份,我才能過得更真實一點吧。”
月袖這些年攢下的錢可比喬琬的小金庫多多了,喬琬沒有給她錢财,隻叫她安頓好以後讓人來送個信,以後記得常聯系。
四人說完,就剩下栾羽。栾羽跟其他人大眼瞪小眼地互看了半天,才意識到輪到自己發言了。
他雙眼茫然地想了一會兒,苦惱道:“我沒有地方去,主人說讓我幹什麼我就幹什麼。”
喬琬聽聞後笑了起來,總歸還有朋友留在身邊不是麼。
送走了這一行人,喬琬揮退了宮人,關上殿門獨自坐到榻前。
“小白?”她試探着喊了一句。
過了好一會兒小白才慢慢在她腦海中現身,輕輕問道:“準備走了麼?”
“在這之前先來說一說你吧。”喬琬一手撐着頭,雙眼望向虛空。
“你根本就不是什麼系統是不是?”
小白沉默着不說話。
喬琬便自顧自言道:“對付鄭韋那陣子我住在公主府,有一天晚上你跟我說了一句話,當時我太累了就睡着了,後來回憶了很久,似乎記得你好像是跟我說要快一點結束這一切,不然就會有生命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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