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宮的大軍已經進了城,此一役于仲和王平等作亂之人必敗,爾等若能聽本宮調令協助防守糧倉,戰後本宮恕爾等反叛之罪,如不然,爾等大可以試試是自己跑得快還是本宮的箭快。”
一人跪了下來,緊接着更多人跪了下來,隻幾息的功夫,那四十餘名反叛者盡皆跪下,參差不齊道:“願聽公主差遣。”
駱鳳心這才收了箭,把武器分發給衆人,那些反叛者也得了弓箭,隻是沒有火|藥球。
鐘信帶來的人和糧倉原本的守衛,再加上駱鳳心自己的人,現在他們共有一百八十餘人可用。駱鳳心将這些人分為五組,其中四組上牆守東南西北四個方向,餘下一組具是她和鐘信的心腹,負責居中策應。
“四面之中有人倒下立刻補上,同時……”她掃了一眼剛剛收編的反叛者,對最後那組人說道,“監視好這些人,如果他們中誰有異動,不用彙報就地誅殺。”
這番話駱鳳心直接明了地當着那些反叛者的面說,個别還在打鬼心思的這下也死了心。他們沒有火|藥球,燒不了糧倉,僅憑弓箭最多能殺一人,或許還來不及放箭就會被監視者殺死,不如老實聽話,如果此役公主真能獲勝,他們說不定還能有一線生機。
從喬琬一行人進入糧倉到駱鳳心威懾住反叛者、安排好各方部署總共不過半柱香時間,一切都在快速有序地進行着。鐘信現在已經陷入了半昏迷的狀态,沒有看見這一幕,白振祺瞧見後搖了搖頭,歎道:“當日若是樂平公主守的城,我們多半無法得手……”
接連見到有人死在自己面前,喬琬感到非常不适,但她在聽了白振祺這話後還是強忍着嘔吐感裝出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對他莞爾笑道:“當日在城中的若是殿下,也不會讓你們落到要襲擊官府反抗朝廷的地步。”
白振祺呆了一下,想起了那日樂平公主對他說的那些治州方針。他是土生土長的岷州人,當初讀書考學也是想做了官将家鄉治理好,不說讓所有人,起碼想讓絕大多數人能有衣遮體,家中歲有餘糧,日可全力勞作,夜可安心就寝,不用擔心随時有盜匪來襲。
“如果公主執掌了岷州,前番她所言之策确會在岷州推行麼?”白振祺問喬琬道,月光映照着他低垂的眼角,顯出幾分失意和怅然來。要是公主信守承諾,他所期盼的情景或許真能在岷州降臨,隻可惜他們這些人作為叛軍的核心人物,怕是無法活着看到那一天了。
“是與不是白先生不如親自來确認。”喬琬偏頭看向白振祺,她和駱鳳心在這位白先生心裡種下的小苗終于開始成長了。
白振祺聽聞喬琬的問話擡起了頭,眼中浮現出希望的光芒:“你是說、你是說我還有機會、我能、能……”
話還沒說完他眼中這點光芒又熄滅了,白振祺苦澀地笑了一下道:“就算你們能饒了我,也饒不了鐘少爺。千陽城落到如今這般境地,少爺固然有錯,白某未能盡到勸谏之責,亦是罪孽深重。這份罪過總不能教少爺獨自抗下,他朝黃泉路上,白某少不得得去給少爺做個伴。”
“白先生為何笃定殿下不會寬恕鐘頭領?”
這次白振祺真的怔住了,他錯愕道:“殿下連鐘少爺也打算寬恕嗎?”
“不然殿下為什麼要給鐘頭領治傷,要把你們帶到這兒來?”喬琬視線追随着駱鳳心的身影,看着她親自帶人爬上院牆,将火|藥球一個一個綁在箭上嚴陣以待。隻要看着駱鳳心,她心中的惡心感就能褪去不少,先前那一點僞裝的笑意也變成了真心。
“你們不了解殿下,也不了解龍椅上那位。皇上自始至終都沒有在公開場合将你們稱為叛軍,他是以封地的名義讓殿下來岷州,而不是平叛。你們在皇上眼裡從來都是災民,隻要你們不再繼續作亂,就有将功贖罪的機會。皇上剛登基,很多事情還沒來得及做,就像殿下剛到岷州,還沒來得及施展拳腳,你們該對他們多點信任才是。”
喬琬這段話說真也真,說假也假。如果不是有她提前設計,駱瑾和再是愛民如子,以他此前的處境也隻能舍小局保大局,舍棄一個岷州,換來跟陳家、征西王定南王一派以及北方十六胡之間的平衡能繼續維系下去。
那樣也就意味着朝廷會想辦法将損耗減少到最低,他們會派人封鎖岷州進出的要道,任由這些人餓上幾個月,直至他們再無一戰之力後再發兵征讨,如此便可輕易将其拿下。
隻是這些話就沒必要讓白振祺知道了,反正以現在的結果來說,她的話也是真的,算不上哄騙白振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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