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喬琬就見駱鳳心胸口劇烈地起伏了一下。她應該是沐浴完了來的,身上隻穿了件單衣,外面披了件薄披風,頭發還有些濕,領口敞開些許,随着呼吸隐約可見内裡的春光。
喬琬的視線隻在駱鳳心胸前停留了一瞬間,立刻移了開去。去了北境三年,都學了些什麼壞毛病,喬琬在心裡小聲哔哔。
以前不管天有多熱駱鳳心都是把衣服穿得好好的,哪怕渝朝風氣開放,很多女孩子夏日裡胸脯都露出一大片在外面,而駱鳳心卻依舊守着古禮。
想想從前再看看現在,她這公主府裡的奴仆就不是人了?駱鳳心怎麼還好意思說她當年差點在人前露小腿。
“好,很好!”駱鳳心的聲音聽起來又生氣了,不過這也很正常,在喬琬印象裡,這幾年駱鳳心就沒有見到她不生氣的時候。
喬琬做好了駱鳳心随時可能再次作妖的準備,可駱鳳心沉默了一會兒以後竟出奇的沒再揪着這件事不放,反倒問起這次的計劃來。
“先前在馬車裡時間緊迫,你隻說了讓我去羞辱張子何,後續呢?如今我們大渝國内外交困,你又有何解?”
這個問題曾經駱瑾和也問過,喬琬端起桌上的燭燈,來到駱鳳心書房中間挂着的那副輿圖前。
“如今我朝所面臨的三大困境,外敵為其一,以陳家為首的世家大族為其二,以韓召、餘三才為首的異姓諸侯王為其三。此三者,皆為我朝之患。
前些年北方胡人頻頻侵我國土,有殿下這幾年的功績震懾,尚可保北境歲餘安穩,餘下兩患,須得防止他們内外勾結,一旦陳家與征西王韓召、定南王餘三才聯手,大渝國将有滅頂之災。”
“此間利害我與皇兄亦知曉,皇兄之意,欲派我鎮守西南,将韓召跟餘三才分隔開來,并随時監視他們二人,防止他們與朝中權臣勾結。”
駱鳳心指出輿圖上的一片區域,那是岷州之地,位于韓召跟餘三才的封地之間,一側有峽谷之險,一側有蒼江之隔,易守難攻,除了此地荒涼貧窮,單就軍事而言,倒是個不錯的地方。
“且此處南鄰昌和國,一旦有戰事,或可從昌和國借兵。”駱鳳心收回手指,蹙眉道,“這些都不難,難的是太後跟陳太師如何肯放我出去重新帶兵。”
“這件事若是由陛下提出,太後他們當然不肯,可若是太後自己提的呢?”
喬琬的笑容狡黠中透着自信,有一種從容不迫穩操勝券的氣度,仿佛這世間于她隻是一盤棋,而她早已看穿了棋盤上的一切陷阱。
駱鳳心看着喬琬的側顔,不禁想起了三年前的那個夜晚,也是這樣燈火幽微,也是隻有她們二人……
她愛極了喬琬分析時局笑意盈盈侃侃而談的模樣,就像是一隻自由的鷹,高高在上肆意翺翔。
可她又害怕喬琬的這副模樣,總覺得這隻自在慣了的鷹會随時離自己而去。
真想狠狠折斷她的翅膀,把她永遠綁在自己身邊。駱鳳心心頭激蕩,不得不閉上眼才能繼續聽下去。
第12章
“……這樣一來既能除掉鄭韋,收回禁軍的掌控權,又能讓太後主動提出調你離開京城。”喬琬将自己的布置和盤托出。
駱鳳心沉吟片刻,略有些遲疑道:“此計好是好,隻是如此一來需以皇兄為餌,多少有些危險,不知他對此是否知曉?”
“他知道我必是要除掉鄭韋的……”
這是喬琬當初告訴駱瑾和奪回大權的第一步。
禁軍的掌控權直接關系到駱瑾和在宮裡的人身安全,禁軍的統領必須要是駱瑾和自己的人。此乃燃眉之急,除掉鄭韋,不僅是對陳家勢力的打擊,更是為了讓駱瑾和在宮裡行動能更放開手腳一些,隻有解決了這一步,才能讓駱鳳心離開京城。
隻是這除掉鄭韋的具體計劃……喬琬尴尬地清了清嗓子:“這不是宮裡眼線多,我還沒找着機會告訴陛下嘛。”
喬琬以為駱鳳心會對此提出質疑,沒想到駱鳳心聽後竟十分贊同地點了點頭,流露出些許愉悅的神情來:“确實需要謹慎些,提防走漏消息。想成事必然要冒風險,皇兄日後若是怪罪你,我會幫你分辯。”
駱鳳心幾時變得這麼有善心了?喬琬心中納罕,不知道自己哪句話讓她高興了,就像她經常也不知道自己哪句話惹着她不高興了。總之自從駱鳳心去了北境之後,她就越來越搞不明白駱鳳心在想些什麼。
唔,算了,反正這件事危不危險不在于駱瑾和,最關鍵的一步還是要看駱鳳心,隻要駱鳳心不出岔子,基本就穩了。至于駱瑾和那邊,有機會再去找他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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