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記得夠清楚的。&rdo;&ldo;廢話,天天掰手指頭算着呢。&rdo;我想了想,又說,&ldo;看今年年底申請減刑能不能成吧,成了或許就不要這麼久了。&rdo;&ldo;哦,&rdo;劉迪漫不經心地撓撓後背,&ldo;那你出去之後想幹什麼啊?&rdo;我說:&ldo;得看能幹什麼吧。&rdo;劉迪恍然大悟:&ldo;對,也沒幾個地兒敢收咱們。&rdo;我樂:&ldo;你就别叫苦了,家裡都給鋪好路了吧。&rdo;劉迪沒回答,反而定定地看着我,半晌,勾起嘴角:&ldo;嘿,有沒有人說過你長得挺帶勁兒?&rdo;&ldo;……我一直以為這詞兒是用來形容某種陰陽調和有益身心健康的運動的。&rdo;劉迪愣了兩秒,頓悟,繼而哈哈大笑起來,要不是空間有限,他能滿床打滾兒:&ldo;馮一路你他媽怎麼能這麼招笑兒呢,我愛死你了!哈哈哈……&rdo;我歎口氣,把狗爪子從身上拿開:&ldo;樂的時候拍自己大腿,謝謝。&rdo;和劉迪在床上扯了半天閑篇兒,中途花花來送過一次水。那意思我明白:聊太嗨了,你該口渴了吧。劉迪特順手地接過來,然後一飲而盡,大嚎一聲,爽,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喝的紮啤。我本來想提醒那是老子的喝水杯,後來思考在三,算了,說了也是白說,百分之百的。可是花花不高興了,倒沒做什麼,隻是臉色沉了下來,眸子裡的顔色更深了。劉迪見狀調侃,别看了,身上都讓你燒出八百個洞了。後面花花坐上了窗台,又去看他的老朋友‐‐夜空。每次花花一這樣,我就有點兒心疼,好像全世界都不要他了,而他也不要全世界。我本來想過去說兩句話,卻在下一秒被劉迪腦袋上的疤吸引了注意力。說是疤,其實也不大,既不像刀砍也不像斧鑿,在額頭上方的頭發裡,當然,現在那地方是沒毛兒的。&ldo;這個啊,&rdo;見我看,劉迪大大方方地坦白,&ldo;撞的。&rdo;我愣愣地問:&ldo;撞哪兒?&rdo;&ldo;牆呗。&rdo;劉迪滿不在乎地聳聳肩,&ldo;剛進來那會兒拼了命的想出去,倒不是真想死,就覺着隻要能被擡出去就肯定不用再進來了,我老子有招兒。&rdo;顯然,沒成功。&ldo;然後呢?&rdo;&ldo;然後我是被擡出去了,在醫院呆了三天吧,怎麼擡出去又怎麼擡回來的。&rdo;&ldo;你爸不是……&rdo;&ldo;嗯,他确實有招兒,還全他媽是狠招兒,你知道他怎麼跟我說的……算了算了,提起來憋屈,不說了。&rdo;人家不想唠,我也就不再多問,後來我倆開始扯時事,扯政治,扯男人,扯女人,跟倆流氓似的把所有俊男靓女都意淫個遍,方才盡性。劉迪保外就醫的消息像燎原的野火,席卷整個二監。當然這種席卷不是明面兒上的‐‐每個監區都有自己的小道消息網,它由一個又一個閑得蛋疼的犯人組成,每個人都是這網絡上的小節點,豎起耳朵,搜集信息,接收轉發,承上啟下。二監在王八蛋的淫威下,過于太平了,尤其是上次死人之後。以至于有個風吹草動就足以讓大家嚼上半天,更别說保外就醫這種信息量滿載的事情除了十七号,其他屋的人也來問我劉迪的情況,仿佛我和他是公認的哥倆好,這讓我更他媽憋屈。因為我真的屁都不知道。【不可能吧,你倆那麼鐵。】這是我最常聽見的話,也是最讓我哭笑不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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