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醒:“……?”
喬醒哭出的鼻涕泡被吓破了。
隻見還沒等高成舟做出劇烈掙紮,江伏臣就幹脆利落将那杯紅酒灌入高成舟口中,而後他将空酒杯一把揮下,杯身冷冰冰地撞着上桌面,立刻嘩啦啦碎了一半。
碎片掉了一地,甚至有一塊小玻璃濺到喬醒腳邊,可喬醒卻像是沒有察覺般,微微張開嘴,紅着眼眶呆呆傻傻地看江伏臣大發神威。
江伏臣握住高腳杯柱,将像碎成通通尖刀一樣的杯口對準高成舟的臉,那滴着紅酒液的玻璃碎片如同染上鮮血的兇器,“對我來說,酒味其實蓋不住刺鼻的藥味。”
他将尖銳的杯子又貼近了一分,隻需要再進一步就要戳進高成舟的眼睛裡,男人驚恐的面容映在杯面上,“高總,你覺得血腥味能蓋住嗎?”
“我不喜歡你看我的眼神,再有下次……”江伏臣的語調緩慢又平靜,可平靜的表象下,卻藏着一股血腥的殘忍,“我就把你的眼睛挖出來。”
聽着江伏臣非常反派的台詞,喬醒不斷收縮瞳孔,感到恐懼陌生的同時,腎上腺素急速分泌,讓喬醒呼吸有些困難。
他像被吓到的小動物,驚慌失措地縮在角落裡,可從尾椎蔓延到脖頸的戰栗不全是驚慌,反而摻雜着略帶興奮和迷戀的戰栗。
在這樣複雜情緒的沖擊下,喬醒沒忍住又紅了眼,用帶着哭泣的小奶音道:“還要把他的手給剁了!”說着用力地鼓起掌,表情又慫又怕又狗腿又激動。
這一切,都被另外一個透明的,同樣不能被任何人看到的江伏臣看在眼裡。
第19章夢醒
江伏臣發現自己又做夢了,夢到的還是往事。
他就像不能被看見的幽魂,注視着曾經的自己赴約,曾經的那個自己大緻猜到接下來會發生什麼,還在口袋裡放了一支錄音筆。
談起高成舟這個人,江伏臣的感覺算不上恨,應該說是讨厭,像讨厭一隻喋喋不休的蒼蠅,一隻偶爾吸血的蚊子,隻有當這些事情出現時他才會産生生理性厭惡,平常不會回想起這些事情,更别提做夢能到了。
所以江伏臣想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夢到高成舟。
直到他在包廂中看到了喬醒。
他又一次夢見喬醒了。
他在包廂中一眼就看到了喬醒,他看到喬醒回頭,眼睛亮晶晶地望了過來,少年氣很足的樣子。
江伏臣怔了一下,才注意到喬醒看的是過去的那個他。這個認知讓江伏臣不悅地蹙眉。
直到江伏臣發現隻有他能看見喬醒後,眉頭才松開。
他看到喬醒對過去的自己喊:“哥哥!别喝他給的酒!!!”
哥哥?
江伏臣聽到這個稱呼愣住了,他回想起在劇組裡喬醒喊他“江哥”的樣子,說來也奇怪,他對旁人的記憶一向很模糊,甚至想不清最近經常幫他化妝的郁浪長什麼樣子,說話又是什麼語氣,可唯獨想起喬醒時,記憶是那麼鮮活生動,仿佛上一秒剛剛發生過。
他記得喬醒握住相機的手,雪白纖細,關節處被凍到微微泛紅,在喬醒說話時,指腹有些害羞地在相機上摩挲了一下,好像小貓在撓着心扉:“江哥,我可以錄一下視頻嗎?”
江哥。
哥哥。
現實中光是喊江哥就害羞到手指蜷縮,在夢裡卻可以這麼大聲自然地叫……“哥哥”嗎?
江伏臣的嘴角不自覺微微上揚,饒有興趣地盯着喬醒,他看到喬醒一臉“哥哥你聽我說話呀”的焦急表情,于是輕輕嗯了一聲。
可惜喬醒聽不到。
喬醒正對着高成舟生氣地指指點點:“你要是敢碰我哥哥一根手指頭,我一定要讓你不得好死!”
他生氣的時候臉都要皺成一團,頭上的那簇呆毛宛如戰旗飄搖,奶兇的小模樣讓人恨不得把他奶瓶給搶走。
江伏臣沒忍住笑了一下,神情像在看一隻張牙舞爪的小奶貓在憤怒地喵喵叫,他心裡其實沒有多少真切的憤怒,畢竟這件事已經過去三年了。
娛樂圈的腌臜事這麼多,三年裡發生過太多比這件事還要過分的事情。其實不止娛樂圈,生活也是如此,隻不過喬醒被保護得太好,所以才會有這種路見不平的正義感。
彌足珍貴的正義與純淨。
望着推開門急切喊人的喬醒,江伏臣的手下意識伸進口袋裡,摸出随身攜帶的巧克力。
指尖觸及包裝,江伏臣忽然意識到喬醒看不見他,他将巧克力重新推回原位,走到喬醒身旁,看清喬醒泛紅的眼眶後,江伏臣的心兀得空了一瞬。
這是……要哭了?
這個不可置信地想法冒了出現,好像有什麼東西在他心口輕輕蟄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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