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八羔子!”院門口一聲粗犷的斷喝,謝雲苔定睛一看,謝凡正提了把大刀出去,“明知他們家産都叫那白眼狼占了去,你們找那白眼狼要債去啊!柿子撿軟的捏的東西,老子剁了你們!”
“鄭叔!”謝雲苔一喊,提步出門。
“阿苔!”苗氏與宣氏都皆要攔她,她沒理會,疾步行向門口。
幾個要債的都是五大三粗的男人,看見這麼個嬌俏的小姑娘,語氣自然而然地軟了幾分:“你是什麼人?”
“我是謝家的女兒。”謝雲苔垂眸,“鄭家叔嬸與這債不相幹,您幾位有什麼話同我說便是了。”
“喲呵,倒不知謝家還有這麼個漂亮姑娘。”為首的那個毫不掩飾地上下打量着她,與同伴哈哈一笑,“我們不如就擄了她回去暖床,錢不要了!”
“行啊,這小美人兒長得是标緻哩!”旁邊那臉上有道橫疤漢子也大笑起來,謝雲苔沒慌,垂眸莞爾:“這怕是不巧了,我月餘前已自己去京裡賣了身,您要搶人便不是與謝家搶人,是與我的主家搶人了。”
“嘿,這你不必管。”為首那漢子擺手,“總之你跟我們走,我就清了你家的賬,你看這行吧?”
“這自然行。”謝雲苔點點頭,擡眼看他,露出些為難,“隻怕您不敢與丞相大人說這理去。”
話音落定,幾人如料一愕。
狐假虎威總是有用的。
面帶橫疤的那人帶着幾分不信打量她:“你入了丞相府?”
“我豈敢拿當朝丞相唬人?”夜色之下,少女清清冷冷地立着,柔荑擡起,撫了撫發髻上那支不見分毫雜色的白玉钗,“相爺現下無妻無妾,身邊唯我一個通房。”
慢條斯理之間,頗有一股傲色。
對方卻也并沒這麼容易被她嚇住:“你少來這狐假虎威的一套!相爺身邊隻你一人又如何,不還是個通房丫頭!他若真拿你當個寶貝,你家何至于這點錢也還不清!”
說着他笑起來,上前兩步,大大咧咧地擡手欲摸謝雲苔的臉:“還是跟哥兒幾個走吧,哥兒幾個必拿你當個寶貝。先清了你家的債不說,日後就算相爺真找上門來,哥兒幾個大男人也必有擔當,将你護得好好的。”
語中不做掩飾的欲|望令謝雲苔心底直泛起一股惡心,修長的指甲直掐入手心,她才沒讓自己擡手便打。
“您那句話說得有理。”她擡眸,冷涔涔笑着迎上對方那雙渾濁的眼睛,“相爺的的确确不拿我當個寶貝——咱們嘉縣是什麼地方,京城是什麼地界?相爺又是怎樣的身份?我在他眼裡什麼都不是!”
這話冷淡,語聲末處又帶了繼續少女特有的賭氣味道,聽來倒更真了。
“所以在他眼裡——”謝雲苔低下眼簾,“您幾位的命也未必是條命。他在不在意我有什麼打緊?哪天心情不好想捏死個人出氣想起您幾位,差個人走一趟的事。”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還是三更哦,下一章的更新時間為1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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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這話倒把對方震住,幾人彪形大漢都一滞。
謝雲苔緩緩又道:“我們倒不如還是坐下來好好談一談,說清究竟欠多少、怎麼還,日後幾位便不必一次次跑上門追債,我與爹娘亦可安下心來好好籌錢,不必在提心吊膽之中分神,想來錢也會籌得快一些吧。”
幾人相視一望,倒也被說服了些。他們在外放債無非是為了錢,見了美色一時心動難免,但也不至于為此忘了本來的營生,更不想為此開罪丞相,丢了命去。
那疤臉漢子就道:“好,那就好好說說。”說罷提步便往院中去,頗一副不拿自己當外人的樣子。鄭凡眉頭一豎要攔,謝雲苔不着痕迹地搖搖頭,就與他一同進了屋去。
進屋落座,那疤臉漢子倒不計較茶水上的招待,隻要了算盤來。粗壯的手指一通打下來,道:“如今你們連本帶息已是欠了兩千兩。”
“怎會這樣多?”宣氏皺眉,為謝家争辯,“嫂嫂借錢之前早已将家中值錢的東西都變賣了,哪還會欠這許多,你們可不要訛人!”
那疤臉漢子一聲獰笑,謝雲苔倒先開了口:“不妨事。”
把臉漢子看她,她靜靜回看着:“我知道這位大哥沒訛人,是按規矩辦事。”
這人是當着他們的面打的算盤,一筆筆算下來,這數是無錯的。之所以高,不過是因他們出來放債原就是賺的高利,日複一日利滾利地滾下來自然不低罷了。
她這般冷靜,那疤臉漢子不禁多看她兩眼,一笑:“到底是丞相府辦事的,明理。”跟着又說,“這錢你們不還清,利就要一直滾,月月算來麻煩得很。不如這樣,姑娘你給個準信兒,多長時間能還完,我按這時間将利息算好,再給你算出每個月應還的錢來,咱們都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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