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三看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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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溫奶奶在這裡抱着孫女哭得傷心，溫文浩也隻能夠說道：&ldo;奶奶你先回去吧，文倩的事情等我和大哥再商量一下。&rdo;溫奶奶沒有回答，擡起頭看向宋文然。宋文然微微一愣。溫文浩連忙道：&ldo;二哥能做什麼？他就是個回來探親的客人，跟文倩還是宋文然打電話叫來救護車，把溫奶奶送到了就近的崇醫大附屬醫院。溫奶奶被送進急診室，溫文浩跑來跑去給她交費，宋文然隻好陪溫文倩在外面等候着。溫文倩一句話也沒說，就睜着一雙大眼睛死死盯着急診室上面的燈。宋文然忍不住摸摸她的頭頂，&ldo;不會有事的。&rdo;溫文倩轉過頭來看他，怯生生說道：&ldo;奶奶說她就要死了。&rdo;宋文然突然一陣心酸，他隻能夠說：&ldo;不會的。&rdo;醫院裡冷氣充足，宋文然看着陸陸續續的病人從外面被送進來，整個急診大廳充斥着各種驚慌失措的哭喊聲還有痛苦的呻吟聲，隻覺得越來越冷。溫文倩雙腳踩在地上，隻坐了半邊屁股在椅子上，安靜了一會兒低着頭說：&ldo;死了就回不來了嗎？就像爸爸媽媽那樣。&rdo;宋文然不知道該怎麼勸解一個不到六歲的小女孩，他猶豫了很久，伸手攬住溫文倩的肩膀，對她說：&ldo;奶奶會康複出院的。&rdo;可惜宋文然安慰溫文倩的美好願望卻并沒能實現。溫文浩交費回來時，手裡拿着一摞單子，一邊走一邊抓住手機打電話，他神情有些焦急，說：&ldo;你最快什麼時候能回來？明天早上？我拜托你快點好不好？&rdo;他走到宋文然他們面前時才挂斷電話，手忙腳亂地把手機塞進衣服口袋裡，這時候醫生也從急診室裡出來，神情嚴肅地告訴他們需要給老人辦理住院。溫文浩愣了愣，伸手想要去拉醫生，&ldo;很嚴重嗎？我看到隻是摔了一跤。&rdo;急診醫生對他說：&ldo;你跟我來辦公室吧。&rdo;溫文浩上前兩步，又不放心地轉過頭來看溫文倩，他對宋文然說：&ldo;二哥，麻煩你幫我先看着文倩。&rdo;宋文然點了點頭，&ldo;你去吧。&rdo;溫奶奶看起來隻是簡單摔了一跤，可是老人家早已經油盡燈枯，暫時考慮是高齡引發的多髒器功能衰竭。給奶奶辦理了入院手續，溫文浩已經有些焦頭爛額了。宋文然則更像是個外人，他站在病房裡面看醫生進來問診，自己覺得有些擋路就退到了病房外面。二十多年沒見過的奶奶，要宋文然突然就傷心悲痛很困難，隻是哪怕是陌生人，在親眼見到别人突然遭遇這些變故心裡也是不好受的。溫文浩抽空回去一趟餐館，今天隻能提早關門。回到醫院之後，他把宋文然叫到外面，說：&ldo;二哥，能不能麻煩你今天幫忙照顧一下文倩？&rdo;宋文然稍微遲疑了一下，回答他道：&ldo;不是不行，隻是怕不方便。&rdo;剛才他和溫文倩兩個人守在病房裡面，一直沒有交流。溫文倩性格内向，他也不善言辭，并不知道要如何和年幼的妹妹相處。溫文浩明白宋文然的意思，他說：&ldo;我給大哥打過電話了，他人在外地，今天實在趕不回來，隻能我在醫院守夜。剛才醫生說了，奶奶随時可能轉到重症監護室裡去，必須有人在這裡。我倒是無所謂，總不能讓文倩也跟着守一個晚上吧。&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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