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久前的一天,太子妃碧姬來到醫官所的檔案室,她吩咐兩名侍婢在門外守侯,吩咐首席醫官找來所有未婚女醫官的個人資料,然後,首席醫官退出房間,把門關上。
碧姬從儀圖器中,看到軍中有二百多名未婚女醫官,她剔除高官的女兒,不夠美豔的,身裁不夠豐盈的,畢業時成積不在前十的,工作考勤不在前列的。
結果,隻剩下十位。她對儀圖器說,列出為太子診症的醫官紀錄,最後,剩下四位非常迷人的面孔,她心中有數。在門外,她吩咐首席醫官,去找四名女醫官來王宮的靜室見她。
在靜室内,碧姬坐在一張大圓桌前,非常有儀态地,用刀子切着水果一片一片地吃。在門外,侍婢傳話,有四位女醫官來求見。
四位女醫官穿着緊身的銀離子紡織的軍服,一字排開,行軍禮,遂一報上名字:
「我是來自農民家的醫官長,萳絲。」
「我是來自礦工戶的二級醫官,盈芝娃。」
「我是來自工人家的二級醫官,白姬娜。」
「我是車長家的二級醫官,羅娜。」
「向太子妃殿下報到。」
碧姬放下刀子,走上前,逐一前後查看一番,又撫摸她們的臉和手掌。四名女醫官誠惶誠恐,不知所措,她們都低下頭,不敢正面看着碧姬。
碧姬回到坐位,執起刀子切水果,說:「果然是大美人啊,傳聞是對的。」她揮手示意四人坐下,四個對望,當然不敢。
在阿修羅的國度,階級觀念極重,分為王室、貴族、法師、軍士、工匠或平民,一共五個階層,但是沒有奴隸。平民老百姓樂于他們的貧困生活,不會犯上作亂。
聰慧的年青人,隻可以通過學習成績,或是軍功,來争取上一階層的身份地位。當然,通過婚姻是最快向上流動的捷徑;平民女子一旦成為王妃,自己馬上獲得王室家的位份,父家也得晉身成為初等的小貴族了。這四位優異的女醫官,她們已經從平民身份,躍升至中等的軍士階層,父家沾福。
碧姬再次示意四人坐下,四人非常緊張地坐在椅子上,挺起胸膛。因為,與太子妃同坐是大不敬的。
碧姬送上各人水果片,四人伸出雙手,接過從未吃過的最貴重的外來水果。美女們把它放進咀巴,閉目享受。
碧姬再送上另外兩種水果片,四人開始放寬下來,有講有笑,贊美水果的美味。
碧姬看着桌中的水果盆,淡淡地說:「太子從戰場休假回國,每天都會去醫療所診症。」
四女對望,交換眼神,由最大膽的萳絲醫官長回話,她放下水果,坐着敬禮說:「禀告太子妃,是的,殿下每次休假回來,都會來醫療所治療戰傷。」
碧姬說:「說來奇怪,為何太子每次回來,都是召喚你們四人,在診療所裡有數百名更為資深的醫官。」四女一聽,心感闖禍了,手也震起來。
碧姬用淩厲的眼,逐一矋目橫掃她們四人。她們馬上站起來,退後一步。
萳絲硬着頭皮說:「禀告太子妃殿下,我們四人在不同時段分開值班,我不知道太子殿下有沒有找其他醫官治療。」
碧姬示意她們坐下,說:「王上和太子不在國時,我就是監國代王,我隻是想多點了解醫療所的工作流程,你們不要害怕,你們工作勤奮,又沒有犯錯。」
這時,膽子最小的二級醫官盈芝娃,全身開始微微地抖震起來,雙目含淚。
碧姬看着她,說:「盈芝娃,殿下躺在醫療床的時候,是不是捉着你的手,像個小孩撒嬌一樣,說這裡痛,那裡痛。而且,還要你用嘴巴來喂藥嗎?」
盈芝娃退後,雙膝跪在地上蓋頭,其馀三人馬上跟随。
碧姬歎氣說:「我侍奉殿下不少日子了,難道我不知道他的脾性!老實說,你們都是失了身,愛上了他,所以不去嫁人的嗎?」四人在地上一邊哭一邊蓋頭。
碧姬嚴厲地說:「你們站起來,還不說實話,我馬上把你們嫁給門外的守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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