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逮一隻狐狸,隻有比她更像狐狸。”謝岚山又晃晃手裡的手铐,“現在我問你答,上回你來報案,為什麼你說那幅《洛神賦圖》是你朋友的作品,它都還沒正式回國展出呢。”
“我在外網上看見圖片了,那畫上有一個特殊印迹,是我留下的。”
沈流飛也走過來了,他聽見了謝岚山與唐小茉的對話,臉色微微異樣:“你的朋友叫什麼?”
“我說了你們也不信啊,上回你們陶隊長就罵我報假案,說再有下次要拘留我。”
“他是木魚腦袋,我比他靈活一點,你可以跟我說說看。”謝岚山試着鼓勵對方。
唐小茉猶豫再三,吞吐幾番,終于還是說出了口:“那幅《洛神賦圖》是我爺爺畫的,他以前在張聞禮的手下任職管理員,他在六年前墜山失蹤了。”
謝岚山與沈流飛對視一眼,他們同覺驚訝與不可思議,倘若唐小茉說的是真的,這案子背後必然諸多牽扯,沒他們剛才分析得那麼簡單。
“我知道的都說了,”唐小茉把兜裡的那包花花綠綠的藥丸遞給謝岚山,跟急于甩脫燙手山芋似的跺了跺腳,“趕緊把你的搖頭丸拿走!”
謝岚山瞪着眼睛看對方,滿臉無辜,好像根本聽不懂她說什麼。差不多十來秒堪比影帝的表演之後,他忽然笑了,從那袋藥丸裡倒出兩粒,擡手一抛的同時仰起頭來,讓它們輕松落進自己的嘴裡。
然後他對瞠目結舌的唐小茉擴大笑容,釋放電力:“這是水果糖。”
“你……你怎麼這樣啊?!”唐小茉都驚呆了,驚到望着明明不跟自己站一邊的沈流飛,語無倫次道,“他他……他怎麼這樣啊?!”
沈流飛也沒想到謝岚山有這麼一招,微微一怔之後,嘴角不由自主地翹了起來。這小子滿腹壞水,比泥鳅滑手,比狐狸狡詐。
“我哪樣了啊,我說什麼了?”謝岚山居然還闆下臉,一本正經地教育起對方來,“咱們公安人員是有紀律的,怎麼可以弄虛作假,羅織構陷呢?”
唐小茉跟着謝岚山去了漢海市局,便将知曉的一切一五一十地都交代出來。她說她的爺爺叫唐肇中,也是一名畫家,可惜混得不如意,時常被所謂的評論家噴得狗血淋頭,到最後是一幅畫都賣不出去了。用唐爺爺自己的話來說,這個時代蟬翼為重,千鈞為輕,藝術圈文化圈娛樂圈,圈圈如此,擅逢迎、懂炒作、會勾兌的人都成了大拿,真正的匠人卻沒有飯吃。
後來唐肇中迫于生計,就放下了藝術家的身段,去應聘了美術館管理員,就在那個時候認識了張聞禮。彼時張聞禮還不是鶴美術館的執行館長,而是省美院美術館的副館長。聽唐小茉說,張聞禮平易近人,與唐肇中關系不錯,她放學回家總能看見張聞禮跟她爺爺熱聊,至于聊得什麼她當時太小,聽不清也記不得了。
唐肇中當上省美院美術館管理員之後,每天接觸大量前人優秀的書畫作品,就從原創改為了臨摹,他的畫功日臻爐火純青,畫花畫鳥畫江山,都能跟原作毫厘不差,讓那些鑒藏大家都分辨不出來。
唐小茉說:“你們看到的那幅吳昌碩的紅梅圖就是我爺爺畫的。”
沈流飛很有禮貌,也很直接:“恕我直言,你爺爺的那幅紅梅圖離原作差距不小。”
唐小茉急了:“那是他故意的!他怕有人拿他臨摹的畫拿去擾亂市場,每次臨摹的時候都會故意露出一兩處敗筆,讓别人知道這是假畫,不是真品。”
沈流飛微一颔首:“難怪。”
難怪那畫裡的梅花筆力老健,豪放恣意,可畫到枝幹部分卻跟換了個人似的。他想了想,眉頭微微一蹙:“我好像在哪裡聽過你爺爺的名字。”
唐小茉知道對方長居美國,不懂裝懂地瞎點着頭:“你是不是有國外的朋友買過我爺爺臨摹的油畫啊?我爺爺偶爾也臨摹油畫,玩嘛,他摹過一幅《戴珍珠耳環的少女》,臉是我的,耳環也沒戴,反正這種明顯的破綻都是他故意顯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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