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皇帝和常貴妃都走了,阿汝方才松懈下來,舒了一口氣,對杳道:“總算是躲過去了。”
杳道:“眼下這茬兒是過了。”
阿汝也知道,就算她什麼都不做,常貴妃還是容不下她。隻是當下過一關算一關。
是夜,杳獨自出了暖閣。
宮裡有座觀景台,應該是整個皇宮修得數一數二高的宮宇了。
在觀景台上,能将皇城乃至整個京都的光景都盡收眼底。
杳想進觀景台比想進遺珍園容易得多,畢竟觀景台不是什麼守衛森嚴的禁地。
杳避開巡邏的禁衛,以及些個負責掌燈的太監,便輕而易舉地溜了進去。
一進裡面,便是一座塔樓的形勢。
雖說登樓望遠甚有意境,可皇帝一年到頭應該也來不了幾次。
因為光是這登樓的台階成環形往上延伸,杳乍一看,就整個觀景台高度估算了算,約摸得至少也得幾千階。
就這一趟上下,平常人會累得夠嗆。
杳沒耽擱,擡腳就上階,她一走起來,腳法極快。後來索性提氣在台階上跑起來,隻見裙角飛揚,宛若驚鴻影兒一般,在那環形台階上一圈圈掠過。
她氣息綿長,但而今她這身體還是很受限,跑到一半,不得不停下來緩緩。
她仰頭往上觀望,觀景台的屋頂全是以琉璃瓦蓋就的,有月光灑進來,淡涼如水。
後半部分台階,杳一口氣登頂,從頂樓打開門走出去,便是一副高樓獨倚、手可摘星之景。
宮中燈火輝煌鼎盛,遠處的市井燈火卻是零碎朦胧。
杳遠眺片刻,從自己的香囊裡掏出一枚玉骨箫,放在嘴邊吹奏起來。
别看玉骨箫十分小巧,可那箫聲卻是極有穿透力。
起初調子輕緩,轉而音調變得起伏不定,又透着一股子詭谲。
遺珍園上回被她打草驚蛇以後,而今戒衛更加森嚴,以她現在一人之力根本無法再去探。
她需要個幫手。
她吹這箫聲,宮中還沒睡下的人興許能聽到,但若不是懂她這個的,就隻能當做尋常曲子來聽。
深宮裡哪能沒有怨婦,因而宮裡的人半夜聽到點什麼音律再正常不過。
杳一連三個晚上到觀景台上來吹了這同一曲,且都是在夜深人靜的時候。
怎奈何,就在第三個晚上的時候,蘇槐在宮裡留得比較晚,他剛出宮門,坐進馬車裡馬車還沒駛出多遠,冷不防就聽見那調子。
若是不留神,很容易就忽略了去。
蘇槐讓劍铮停下馬車。
車馬一靜下來,這回連劍铮也聽見了。
蘇槐閉目養神,坐在車裡聽。
劍铮道:“聽起來像蕭音,有點怪。”
蘇槐道:“哪裡怪?”
劍铮道:“倒像是江湖上的蕭音。”
後宮裡的妃嫔善音律的沒在少數,但蘇槐知道,多是善弦音,沒有哪個善蕭笛的。
蘇槐道:“倒回去。”
劍铮立馬又駕車折返回去。
蘇槐詢問了夜裡巡邏的禁衛,禁衛也聽見了那音調,隻不過都以為是後宮裡傳來的,就沒多在意。
據禁衛說,今晚已經是第三晚。
因為那曲音聽起來十分缥缈,像是從遠處傳來的,當然容易讓人聯想到後宮。但瞞不了蘇槐的耳力,是從遠方傳來的,卻是從高處的遠方傳來的。
他擡頭看了一眼伫立在夜色裡巍峨的觀景台,命禁衛軍前往查探。
杳剛從觀景台下來,就聽見外面有動靜。
而且聽那盔甲聲和腳步聲,像是禁衛軍迅跑着來的。
此地不宜久留,杳當即腳下生風,飛快地往大門那邊跑去。
然她剛要出門,結果透過門縫就看見外面火光重重。
她慢了一步,整齊的禁衛軍已然圍在了觀景台的外面。
她是出不去了,隻得立刻轉身往裡面走,找個昏黑的轉角處隐匿身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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