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見到音音之前,隻想把她當條魚養着,後聽青詭說她口出狂言,一直惦念等事成之後把她給炖了。
但,事實難料。
見到她的第一眼,我就想吃她,不是炖着吃。
這種感覺很奇怪。
她嬌嬌柔柔的,輕輕一碰跟紙娃娃似的,矯情的噼裡啪啦掉眼淚。
這麼矯情,全然不在我心悅的條件内。
但她的冒犯卻不會真的觸及我的底線,在她面前我的容忍度都提升了不少。
以至于,我竟然能忍住她對我又打又踢又咬還不生氣。
起初,我不懂這份獨特的容忍代表什麼。
所以當音音突然問我是不是心悅她時,我的反應是下意識的抗拒、抵觸。
母親付出的愛得到的是厭惡,所以我不會愛任何人,我隻會愛我自己。
可是當音音真的走了,我心裡突然覺得空了一塊。
這感覺很難形容,就像原本屬于我的東西突然自己長腿跑了。
但是它怎麼能跑呢?
我怎麼可能讓音音跑呢?
我承認我心悅她,我想和她生小魚崽。
但她卻像之前的我一樣,很抗拒。
我原以為她是怄氣我之前對她示愛的拒絕。
可是,她好像是真的不喜歡我。
我很憤怒,憤怒之餘又有些委屈。
她怎麼能拒絕我?
我是脾氣臭了些,沒事總吓唬她,可我又何嘗真正對她發過火?
我堂堂三殿下,毫無怨言她的又打又踢又咬,為了給她做雞吃差點沒把自己烤熟,嘴上怄氣說不見她,不還是每天掏銀子給她買好吃的讓青詭給她送去。
她怎麼就看不見我的好?
我就這麼不值得被喜歡?
可我心裡雖對她有諸多怨言,但在看見她的那一刻又覺得是我還做得不夠好。
為她擋的那緻命一擊并非是我心機的算計。我雖知昌圖會來,但并不知他何時會來。
也幸得我為她擋下了那緻命一擊。
不然,我現在可能還再追求音音的途中。
—
“爹爹,你又再寫什麼東西啊?”
軟糯糯的小奶音響起,一個梳着羊角辮的小團子,眨着似葡萄般的烏溜溜的大眼睛,好奇又眼巴巴地扯着玄蕪的袖子往他懷裡爬。
玄蕪将紙張翻扣,抱起爬上來的小團子,親了親她雪白的小臉蛋,“随意寫寫,怎麼過來找爹爹了?”
小團子委屈巴巴地癟了下小嘴,“大哥哥和二姐姐纏着娘親給他們做東西玩兒,我怕娘親累所以就來找爹爹,其實我也想要娘親給我做東西玩兒。”
“這倆小崽子怎麼又去找你娘親了?”
玄蕪皺眉,眉宇間染上怒意,抱着懷裡的小團子起身大步向外走,嘴裡還念叨着:“你娘親肚子裡還有個弟弟呢……這倆小兔崽子看我等會兒怎麼收拾他們!”
小團子一聽,立馬掙紮着從玄蕪懷中跳下,驚恐萬分地往外跑,還邊跑邊喊道:“大哥哥二姐姐快跑啊!爹爹又要罵人了!”
玄蕪:“……”
不等他追上去揪住小團子捂住她的嘴。
一抹纖麗的身影不過多時便快步走進視線。
白音一手捂着微微顯懷的小腹,一手掐住玄蕪的臉,“都是四個孩子的爹了,這臭脾氣就不能改改?”
玄蕪被訓的委屈,幽怨地反駁道:“是小崽說你被老大和老二纏着,我不是擔心你累?”
說着,玄蕪又不滿地嘀咕道:“早知道這幫崽子這麼鬧騰人,說什麼都不讓你把他們生出來!”
白音翻了玄蕪一個白眼,“那你别幹生孩子的事兒啊!”
“那不行。”玄蕪一臉邪氣,拿開白音掐在他臉上的手,将她摟進懷中,“我喜歡聽你——”
白音擡手捂住玄蕪的嘴,眼神警告他。
玄蕪眸中瞬間染笑,親了口白音的手心,對她說:“我最喜歡聽夫人說愛我了。”
他又親了親白音的指尖,聲音含進些許的蠱惑,“夫人能不能說一次給我聽?”
白音哼了聲。
玄蕪歎息,一隻手撫上白音護着小腹的手,緩緩與之十指緊扣。
“夫人不說我說。”
“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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