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緊急的時候,楚淩淵散去了營帳周圍的軍士讓他們都去救火,大帳外隻剩下零星幾個護衛。變故陡生,一群訓練有素的黑衣刺客悄然潛進軍營,向着帝王的大帳圍攻過去。
刀兵相見,血光紛紛,僅有的幾個護衛吃力地保護天子,等救火的軍士回援時,營帳已經滿是鮮血。
“陛下遇刺了,傷得很重,随行的軍醫呢?”陳何滿手的血跑出來大呼小叫。
黑衣刺客見已經得手,立刻沿原路撤退,軍士再要追擊已經晚了。
距離紮營處不遠的密林裡,章宏借着出來散心的由頭躲到這裡,等待與暮閣的殺手接頭。
樹葉的沙沙聲由遠及近,章宏見到黑衣人到來,眼前一亮:“怎麼樣?得手了嗎?”
黑衣人壓低聲音:“禀小侯爺,得手了,天子受了重傷,即便不死也是殘廢。”
章宏微微有些失望,但這樣的結果也夠好了,隻要讓楚淩淵變成一個病秧子,他又會是一個被章氏捏在手裡的皇帝了。
“這是酬勞,拿着。”章宏丢過去一個布包。
黑衣人打開一看,是一摞千兩銀票,足有上百張,她滿意道:“小侯爺果然出手不凡。”
章宏聽他聲音與來時不同,問了一句:“你的嗓子怎麼了?”
黑衣人呼吸微滞:“無妨,煙熏的。”
章宏沒有多想,歡歡喜喜回了營地,黑衣人在林間縱躍疾走,最後與一個同樣衣着的高大男子碰頭,那人扯掉面巾,問道:“怎麼如此慢?”
“夠快了,十萬兩白銀呢,章氏父子在幽州撈得不少啊。”黑衣人揭開面巾,露出一張冷漠的臉,正是影七。
“小八,陛下無事吧?”
影八别扭道:“無事,别那麼叫我。”
“不就是個稱呼,小氣。”影七追上他,兩人一前一後朝營地的方向走去。
柳氏的風寒全因換季而起,蓁蓁回去那日,她已經好了,見女兒腳扭傷了,忍不住念叨她粗心大意。
兩日後,葉錦程正好休沐,他對于女兒回家這件事還是很高興的,傍晚的時候喝上一壺小酒,拉着蓁蓁說話:“閨女,你回來真好,你娘整日想你,皇宮有什麼好的,咱不去了啊。”
“可我答應陛……答應長公主要進宮陪她的。”蓁蓁一時情急險些把真話說出口。
葉錦程不舍:“那就多待幾日,不着急去。”
蓁蓁為難:“最多明日就得回去。”她想起楚淩淵說過,兩日即歸,算算他走的時間,那差不多就是明日了。
葉錦程不滿,正要發牢騷,便聽一道急慌慌的腳步聲,月竹臉色蒼白道:“姑娘,不好了,聖駕提前回宮,說是陛下遇刺了。”
蓁蓁怔然片刻,連忙起身跑出門外,回到自己的房裡找到楚淩淵送給她的玉牌,頭也不回的走進呼嘯的寒風中。
葉錦程和柳氏追出來,“這孩子,你要去哪啊,天這麼黑,宮門早就下鑰了。”
蓁蓁強自鎮定,聲音中仍有一絲顫抖:“無妨,我有法子,爹娘先回去吧,别擔心我。”
月竹飛快地跑來将厚披風披在蓁蓁身上,“姑娘,我陪你。”
葉錦程和柳氏憂心地送走閨女,柳氏不安道:“陛下不會有事吧。”
葉錦程搖頭:“女大不中留,還是擔心擔心你閨女吧。”
蓁蓁手中有禦賜的玉牌,沒費什麼功夫就進了宮,到了朝露殿,陳何在寝殿門口守着,見到她來,眼神有一瞬的閃爍:“縣主,您怎麼來了?”
蓁蓁忍了一路的眼淚湧出來,打濕了蒼白的臉龐,哽咽道:“他傷得重嗎?”
陳何咽了咽口水,不知該如何回答,隻能說:“您還是自己進去瞧瞧吧。”
蓁蓁見他如此神情,更是認為楚淩淵身受重傷,她捂住嘴強忍着不發出哭聲,站在原地半響,才做足了心理準備推門進去。
殿内點着濃郁的熏香,像是要遮掩住多餘的氣味,蓁蓁嘴裡洩露出壓抑不住的啜泣,腳下輕飄飄的走到床邊,楚淩淵仰躺着,眉心微蹙,像是睡着了。
蓁蓁茫然四顧,不知道自己該做些什麼,他才會醒過來。她一身的寒氣,怕涼到他,便迅速解開披風扔到一邊,又搓了搓自己的一雙小手。
“哥哥,你睡着了嗎?”蓁蓁坐在床邊,輕輕撫摸楚淩淵的臉,“他們說你受傷了,傷在哪裡?是不是很疼啊,所以你才不願意醒,我知道你已經很辛苦了,為了報仇,為了娶我。我不要當皇後了,我就要你好好的站在我面前,你武功那麼好,是誰傷了你?隻要我活着,一定将他找出來,千刀萬剮。”
少女神情哀痛,眼中卻有一絲狠意,她本該是柔和純善的性子,竟然願意為了他,造下殺孽,沾染鮮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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