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睿從不覺得自己足以對抗他的理想與抱負,或許相比之下,她甚至連對抗的資格都沒有。從前,她隻覺得自己可有可無,可如今她已經是他前進路上的障礙了麼?而他此刻的表現是後悔了麼?所以她是不是該識趣地離開?
唐睿不再掙紮,隻是任他抱着不動,直到她哭累了,便去浴室洗了一番在書房睡了,吳文俊卻也跟着她睡在了書房。
那天晚上,她輾轉反側,久久難以入眠,吳文俊也隻是規矩地躺在她一側。
清晨,她從噩夢中驚醒時竟然發現自己躺在了他懷裡,她惱怒于這番景象,隻覺自己毫無骨氣,于是輕輕爬了起來。
隻是不想,吳文俊又用力将她拉了下去,唐睿推開了他,再次爬了起來,卻不言語。
吳文俊卻再次将她攬入懷裡,“你又在胡思亂想什麼?”
唐睿掙紮着推開他,“我沒有,我們現在還是靜一靜比較好。”
“你的氣隻會随着時間漸長,冷靜後是不是打算自己就走了?然後和我冷戰?”
唐睿隻顧賭氣,也不想在和他逞口舌之快,便不再說話。
吳文俊遂又摟過她,一陣歎息,唐睿隻覺得憋屈,手腳并用推着他,可他竟然紋絲不動。
唐睿隻能一邊掙紮一邊賭氣說:“你放開我,放開……”
奈何她力氣不敵對方,反倒自己累了,便隻能哭得一塌糊塗。
吳文俊替她順着背,開始輕聲細語地安撫:“好了,不哭了,我認錯,好不好?”
唐睿更是委屈了,仍是掙紮着要推開他,“你不是說不管我麼?你走好了,我又不要你管,我就是不省心,脾氣也不好,你覺得麻煩就走,你走好了……我現在就回去,再也不來找罵……嗚嗚……你兇什麼兇?就你會兇……”
吳文俊依舊隻是緊緊抱着她,她不解氣,狠狠在他胸前給了幾拳,他也隻是受着。
他說:“多打幾下,我也惱自己。”
唐睿說打就打,全無收力的意思。
最後,她又不忍心,手下越來越輕,嘟嚷道:“打死你好了……”
吳文俊說:“就你這花拳繡腿,要打死我隻能打一輩子,打不死下輩子繼續。”
唐睿破涕為笑,負氣道:“誰要打你一輩子?還下輩子?我又不找虐……”
吳文俊終于放開了她,皺眉看着她說:“好了,去吃早餐,昨晚也沒吃,胃痛要難受了。”
唐睿哪裡有心思去吃飯,遂又翻身背對着他,“我要睡覺,不想吃。”
不想吳文俊真的走了,唐睿立馬将門反鎖了,又躲在被窩裡哭。
她暗思自己真是越來越嬌氣了,動不動就控制不住地發洪水,簡直快成林妹妹了,越想越怒其不争,更是委屈。
她不忍如此下去,索性去了卧室收拾行李。
吳文俊果然不在家,她心下酸澀不已,淚水再次掉落。
或許,他們已是走到了盡頭,他已然厭煩了她,再也不願忍受如此麻煩的她。
這樣的猜想令她胸口一陣陣抽痛,她抱着行李箱坐在地上,不願承認自己竟不舍得離開。
她離不開他,可她卻是可有可無的。
這個認識讓她再次痛徹心扉。
半響,她聽到了開門的聲音,忙擦了眼淚收拾了狼狽的模樣,奈何鏡子裡的人頗有些憔悴,眼皮像是撐着兩個核桃般凸起,怎麼也掩飾不住。
為了避免被觀察到,她去了浴室稍作休整,順帶洗漱并換下了睡衣。
出來時,吳文俊正靠在梳妝台,明顯在等她。
唐睿一見他皺眉,眼眶便酸澀起來,她低頭撤回情緒,卻不知該如何開口。
吳文俊走近過來,雙手輕輕擁她入懷,隻是這樣一個動作便讓她差點繳械投降。
唐睿控制住了想要擁抱他的沖動,盡力平緩着語氣,說:“最近實驗緊,我要先回去。”
吳文俊收緊了手臂,遲遲不說話,也不松手。
唐睿微微用力去推他,他卻絲毫未動,甚至越發抱緊了。
唐睿手抵在他胸前,卻怎麼也分不開他們,隻得擡頭去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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