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适贊道:“郎君果是清明人!但前事,風聲雖過,流言卻未息,望郎君好自謹慎,韬光養晦,不留與外人生隙之餘地才好!”
南宮霁自稱是。
賜物已點收畢,天色不早,元适欲告辭,然一面起身,一面卻似無意道了句:“聽聞府上近時有客自蜀中來?”
南宮霁微一詫異,便如實道:“此來的,乃是我續弦之夫人宇文氏,而其兄宇文士傑受命送其入京,卻不巧那兩日染了風寒,不得不留在府中将養,因而耽誤了歸程。此事,我本早當入宮回禀,隻是耽于風波,一時不得隙。今日既大官來了,便請上達天聽,待來日我自當入宮謝這耽延回禀、私自留客之罪。”
元适聞罷擺手道:“郎君多心了,我不過來時偶聞此,随口一問罷了!既是新夫人入京,乃是喜事,原本在下也無足置喙,隻是。。。不巧夏樞密方才遇刺,郎君府上既來生人,本可早些禀奏,才教外免生猜疑啊!”
南宮霁聞之,心中微一震。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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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大禍
天色已暗,南宮霁卻還猶自在房中踱着步,連令其入内來掌燈也全然不覺!心内反複忖着元适之言:此,究竟是他出自己見之忠告,還是。。。越淩之意?再說夏之望遇刺一案,本以為風波已去,然他今日提起時,竟還似鄭重其事!難道是。。。暗有所指?一時雜念叢生,難以理清頭緒。
令其連催了幾次開晚膳,他卻充耳不聞。思量許久,便教去召士傑來一叙。
已然入夜,此刻得召,士傑以為殿下晚間閑來無趣,教他前去陪伴解些乏悶而已。孰料入内卻見南宮霁獨在窗下斟飲,看去愁眉不展,心内自詫異。
坐下陪飲了兩杯,才問起緣故。
南宮霁道:“今時,宮中似因樞密副使夏之望遇刺一案,對我頗起猜忌。”
士傑蹙眉:“聽聞刺客皆為羌桀人,卻如何又能牽扯上我蜀中?”
南宮霁輕歎:“事不湊巧,拓跋滔一案尚未平息,此刻事出,自然惹人猜疑,且夏之望又是先前與我為難之人,遂此回,難免不是我蜀中驅使這些羌桀人行兇啊!”
士傑忿然:“此為欲加之罪!朝廷對我蜀中素懷猜忌,難免不是欲借此題以達加罪之目的。”
南宮霁搖頭:“西北方平,朝廷無心再動幹戈。依我看,此,實是奸邪所出的離間之策!”
士傑面色一滞,沉吟道:“這。。。我看倒未必,大梁觊觎我蜀中日久,如今西北既平,梁帝好大喜功,難免對我蜀中再起意!殿下可莫忘了,拓跋氏之鑒。”
南宮霁道:“羌桀早已不臣,怎可與我蜀中相較而論?況且拓跋溫一介小人,得此下場也是使然,又如何談得上以之為鑒?”
士傑一時無言。
飲了一陣,南宮霁又道:“你兄妹二人入京,宮中已然得知,雖說你當下無官職在身,但停留過久,也是不妥,因而。。。”
士傑忙道:“此我自知,好在當下柔素已康複,我這兩日便當啟程回蜀。”
南宮霁颔首:“這便好。”
士傑卻歎了一氣:“但此一别,不知何時可得重逢。。。且說當下正值多事之秋,殿下可當好生保重。”
南宮霁目光倏忽也有些黯淡,又自飲了一杯,卻覺百味雜陳。
士傑又道:“殿下已然入梁十載,難道。。。未曾想過适時求歸?”
此言,正似投石入水,一時在南宮霁心内激起千層波濤,加之略有幾分醺意,胸中蟄伏已久的憤懑便不自主流露,嗤道:“求歸?歸去作甚?如今蜀中卻還有我那一席立足之地麼?”
士傑聞來倒是一怔,沉吟道:“殿下。。。何出此言?”
南宮霁晦然似自嘲:“無他,隻我久離家中,以緻孝道不盡、教誨不聞,輕妄不成器,多令父親失望而已。”
士傑思量片刻,似有所悟,起身拜道:“殿下入梁十載,忍辱負重,是為保社稷安甯!此舉朝皆知之事。殿下功在社稷,縱然疏于孝道,卻也是無奈,大王心知此,又怎會怪罪殿下?”
南宮霁讪然一笑,不置可否。
士傑又道:“且說來,殿下文韬武略、才智過人,全不必妄自菲薄。思來二殿下孱弱,三殿下輕佻,并不足與殿下相較,大王何至在儲位一事上生貳想?”
南宮霁暗自一歎,父親的心意,他如何能猜得,不定是朝中何人心懷叵測,為求他日顯貴,進言廢立,打動了父親呢?
士傑思量片刻,又是一拜:“隻是殿下畢竟離蜀日久,心懷隐憂也是常情。然我可代宇文一族起誓,無論他日事生何變,我擁戴殿下之心定始末不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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