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躲不過呢?”金陵景家就是那位宋紹曦的夫人景淑文的娘家。
“躲不過……那便随心所欲吧。”他倒是想看看景家會不會真不要臉到為難兩個已經被除族,等同于沒爹沒娘的可憐孩子。
程馥沖他笑笑,“放心,我不怕他們。”最無奈的日子已經過去,她有信心能應對未來的風風雨雨。
“我住了你哥哥的屋子,他回來住哪?”
程馥就沒覺得這是個問題,“要不你倆擠一擠,要不他睡書房。”實在不行程寒睡她屋子,她睡書房。
聽到對方沒有讓他去客棧的打算,徐野放下心來。
漁北書院
程寒見到搓着手在大門口等他的白居,納悶他怎麼突然過來,擔心是不是妹妹那邊有什麼事。
“少爺,是小姐怕您衣裳不夠,讓我給您送幾身。還有今日一早打京城來了位徐公子,說是要在金陵過年。小姐讓您不忙了就早些回家。”白居一邊說着,一邊從馬車裡将兩個大包袱抱出來,交到朝晖手上。
程寒有些意外,這樣的天氣,徐野竟然說南下就南下,一路上怕是夠累的。
“妹妹可好?”
“小姐說她好着呢,讓您别擔心。”說着又鑽進車裡,提了兩個還有些熱氣的八層大食盒出來,“少爺您的屋子在哪兒?”白居想幫他送進去,但又不知道會不會破壞規矩。
他來過漁北書院幾回,但幾乎次次都在大門口等候。早聽說裡頭規矩大,學生最多隻能帶一名男性随從照顧起居,其他人不得入内。所以每次他都隻能等值門的學生去通知程寒出來。
程寒接過他手中的食盒,“回去吧,好好聽小姐的話。”
目送白居架着馬車遠去,程寒轉身往回走。天氣越來越冷了,妹妹這些衣裳送得還真及時。
“朝晖,去請邊甯和季銳。”
“是。”
今年通過漁北書院考核的隻有一人,所以程寒目前是整個書院唯一的“新生”。雖說不存在欺淩現象,但要住在書院裡,論資排輩,隻能選擇環境相對次一些的房舍。
他可不敢告訴妹妹自己的屋子裡連炕都沒有,更别說地龍了。這些日子全靠炭爐暖屋子。
漁北書院的學生并不多,加上程寒在内也就四十三人,其中十五人已經出去遊學,有的人兩年沒回來了。邊甯的年紀最大,翻過年就二十了。因家境貧困,啟蒙得晚,靠後天努力才考進漁北書院。現在除了跟季堰學知識外還兼顧書院的雜務,季堰允許他以此來抵消學費和食宿。
季銳則是季堰的小兒子,隻有八歲,正是狗嫌貓厭的年紀,書院裡隻有程寒跟他年紀相仿,所以他莫名地愛黏着程寒,兩人時常同進同出。要不是程寒的屋子太冷,他估計都要跟人家同住同吃。之前聽說程寒有位孿生妹妹,他還吵着要程寒把妹妹嫁給他。
朝晖把話帶到後就回來了,他得将家裡送來的衣裳整理好放進衣櫥裡。程寒則把食盒打開,将裡面的吃食擺在僅有的一張桌子上。又去燒了一壺熱茶。
季銳壯實得像個小牛,聽說他的乳名就是牛娃,大冬天的穿得極少,有時候還光着膀子在書院裡爬上爬下。隻要他不搞破壞,季堰都懶得搭理他。
“我媳婦又給你送吃的啦?”丢了手裡的彈弓,季銳一屁股坐下,望着滿桌子香噴噴的食物,饞得直流口水。
“再胡說八道以後不叫你。”要不是對方隻是個孩子,程寒一定把他收拾得明明白白的。
季銳吐吐舌頭,拿起一塊芋頭糕大口吃起來。
邊甯在季銳吃第三塊的時候才過來,身上穿着打了兩個補丁的寬大厚棉衣,顯得本就消瘦的人更加單薄。書院的夥食很一般,住在裡邊的窮學生們隔兩三日才能吃上一碗帶肉末的湯面。平日裡想打牙祭,隻能自己出去買,或者等家境好些的同窗從外頭帶些零嘴分給大家嘗嘗鮮。
程寒不知道自己已經被歸為家境好的一類。
“朗晨,先生昨日提的那件事,你想好了麼?”邊甯一直都不大好意思蹭吃蹭喝,所以每次都先挑饅頭。不過程家的饅頭是用新鮮牛乳和面,比外頭賣的好吃。
程寒也在啃饅頭,心不在焉道:“還沒。”
主要是不知道該怎麼跟妹妹提。以程馥對他的重視,要是聽到他說不在家過年,估計會哭鼻子吧……今天送了這麼多東西過來,美其名曰讓他吃好住好,還不是想告訴他,家裡才是最舒服的,馬上要過年了,該回家了。
想到這裡程寒就又窩心又想妹妹又頭疼。
“聽說你讓樂平幫你寫書稿?若是他忙不過來,我……我也可以代勞。”這事還是無意中從樂平那裡得知,程寒并未向其他人透露過,對于自己也被列為外人,邊甯心裡有些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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