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察堃搖搖頭,一個人往廚房去了。
常伯正在忙着切菜,見褚察堃來也不客氣,直接使喚他:“褚先生,麻煩您給我剝幾瓣蒜。”
褚察堃太聽話了,乖巧地去櫥子下面拿蒜,接着又主動拿去剝,還一邊問常伯要幾瓣蒜。
常伯也着實意外了一把,從他昨天和褚察堃相處的時間來看,褚察堃應該不是這麼乖巧的人才對,現在看來,真是像剛剛畢業的孩子一樣,老實巴交的。
的确,在褚察堃眼裡,他來到這個“方相氏”,什麼都不懂,跟個孩子沒兩樣了。
褚察堃一邊剝蒜一邊像拉家常似的問常伯:“常伯,您是哪裡人?”
常伯:“老頭子我雲遊休閑之人,無家無籍,無牽無挂,要不怎麼來到這兒求着讓東大人收留呢。”
褚察堃:“那……常伯,您是怎麼知道這個地方的?不瞞您說,雖然我是南城禇家人,但是我還真不知道有這麼一個地方。而且,如果不是有人給我留紙條讓我來,想來我這一生都不會和方相氏的人遇到。”
常伯聽見褚察堃的話,擡頭看了他一眼,這孩子依舊埋頭剝蒜,乖巧懂事。可是……常伯總覺得這是他的僞裝,褚察堃骨子裡應該是那種反骨叛逆的人,不然當初也不會敢做那違逆天道的事情。
“我怎麼知道這個地方的?和我打交道的人告訴我的,他們說方相氏裡的東大人是世間奇人,我想來見識見識,所以就找來了。”
褚察堃“哦”了一聲,看樣子是相信常伯說的話,他又問:“常伯,我昨天聽福歸說他們都活了已經幾千歲了,你呢?”
常伯笑着說:“我?褚先生覺得我應該有多少歲?”
褚察堃思考一下:“我覺得您得有一萬歲,你說我猜的對不對?”
常伯似乎是被褚察堃這話逗笑了,不隻是笑他真敢猜還是笑他怎麼就猜這些。
褚察堃:“常伯,您笑什麼?您看東大人樣貌那麼年輕,都是已經幾千歲的人了,您白胡子都有了,難道不是上萬歲嗎?”
常伯:“褚先生啊,我是想說,看我們這行人,可不能單憑相貌,”說着常伯又變幻成了另一副模樣,西裝革履,頭發後攏,帶着銀眼鏡,皮膚白皙,身形修長,最多三十上下的青年才俊。
褚察堃震驚了,不是震驚于常伯可變幻樣貌,而是他透過這層樣貌依舊能看到常伯原本的樣子,他自己……也太不普通了吧。
他沒有告訴常伯,隻誇贊到常伯厲害,然而常伯卻能看出來,褚察堃能識出他原本樣貌。他也未捅破,隻是暗道,看來冥王返世的時間越來越近了。
常伯和褚察堃一邊做飯一邊交談,氣氛還算融洽,等靈晔在前頭忙完過來看時,也就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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