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病房的人一個幹脆閉眼不說話,一個欲言又止,似乎有話要說。
這局面一直到馬洋回來才打破。
他坐下後,隻是歎氣,楊梅雲睜開眼,眼尾似乎有些濕潤“走了嗎?”
“嗯,走了,他看起來似乎不太好”,馬洋回答說。
馬洋坐在床邊,看着楊梅雲問“為什麼要說這麼狠的話,你真的就那麼恨他嗎?”
楊梅雲别過頭,“我說的都是事實,我說假話,說好聽的,他都知道是假的。他恨也好,不計較也罷,事情者都發生了,再來一次,我還是會那樣做”
病房裡很安靜,其他人早在楊樹陽從李大仙那兒回來後都出去跳廣場舞和逛街了。
現在隻剩他們一家人在病房裡。
楊樹陽回到酒店後已經21:59分了。
回到房間換下濕衣服後,才去敲張浪的房間門。
看見楊權樹陽那一臉頹廢的樣子,張浪提議還是點外賣算了,不用去外面吃了。
畢竟外面的雨有愈下愈大的趨勢。
點了幾罐啤酒和炒的小菜,兩人邊吃邊喝,在無言中吃完了這頓飯。
張浪自顧自地收拾外賣盒子,收拾好後,推着走神的楊樹對陽回去睡覺。
“我們還年輕,老陽,有什麼事睡一覺就好了。如果不行,那就再睡一天”
楊樹陽連笑一下都做不到,隻覺得花了全身力氣才點了點頭。
張浪幫他關上門,也轉身回去繼續睡覺了。
明天,未來發生的一切都在未知中。
他能做的也隻有顧好當下,不追悔過去,不憧憬未來。
躺在床上的楊樹陽閉上眼,腦海裡就冒出比柱子還粗的手指頭,一頭大,一頭小,一直不變小,反而越變越大。
就像是要沖出腦子。
又冒出那些他本不在意的話,反複出現,吵得他腦子疼,接着又是外面水滴落在窗台上的“滴答,滴答,滴答”聲。
在安靜的空間裡逐漸變得詭異和清晰起來。
腦中是不斷翻滾變化的場景,耳中是寂靜的夜裡清晰可見的物體說話的聲音。
吵得他睡不着。
一睜眼,什麼聲音都消失了;一閉眼,什麼聲音和畫面都争先恐後地湧了進來。
外面的雨早已經停了,但那個聲音還殘留在楊樹陽的耳朵裡,關燈前的光線也還存在于閉眼的黑暗中,驅散不掉。
此刻的張浪在他的房間睡得正香,一夜無夢睡到天亮。
楊樹陽睡不着,也不惱,幹脆爬起來靠在床頭,靜靜看着窗簾遮擋住的窗戶外面。
……
秦冉冉轉身回去睡覺,早上睡覺才是最舒服的,特别是能睡回籠覺,有種多睡了幾個小時的錯覺,早上起來都神清氣爽了不少。
早上起來的秦冉冉發現了兩個人,還有些不習慣。
他們兩個不回來了,畢竟來回真的很遠,十幾個小時一個單程,坐車屁股都坐麻了。
不過,一早起來就有新鮮的大瓜吃,還沒吃早飯的秦冉冉都覺得不用吃早餐都飽了。
剛接水刷牙,彎腰就聽見房子右後方的人家戶吵得很。
秦冉冉很急,三兩下刷完牙後,穿着毛拖鞋屁颠屁颠地就跑去湊熱鬧了。
她頭沒梳,臉沒洗,倒是也看不太出來沒洗臉,臉還是肉嘟嘟的,白裡透紅(主要是天氣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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