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
楚方見到鐘庭月背着楚媽,有些意外。
旋即便又聽到二人間鬥嘴。
“你心機我。”
“我救了你诶”
“那也是心機。”
“阿姨你應該感謝我。”
“我不要。”
鐘庭月:“随你。”
“诶?”楚媽怔了下,“你怎麼随我了?”
“”
沒一會兒,楚家衆人都回家了,外婆責怪楚媽,外出不帶手機,楚爸為楚媽塗抹着膏藥,而當事人低着頭,一臉委屈。
吃了午飯,楚媽便按耐不住,拉着鐘庭月便要她為其父親畫畫像,後者指揮楚方去街上購買顔料、調色闆、畫筆之類的用品。
買回來之後,鐘庭月坐在太陽底下,畫筆敲着下巴,望向遠方,回憶着外公的面容,楚媽則在旁邊,一臉急色,好幾次想說話,但都閉嘴,害怕打擾這位媳婦的創作。
楚方雙手抱拳,笑了笑。
在他有意識以來,老媽很少受委屈,而鐘庭月讓她受了大半生的委屈。
隻見鐘庭月緩緩收回目光,俏臉嚴肅,開始作畫。
十來秒鐘,一個簡單輪廓浮現,那是外公的面容,而随着時間流逝,那面容勾勒淺淺弧度,而随之上色,一位溫柔的老者随之浮現。
楚媽淚水在眼眶打轉,在最後一筆落下的那一刻,再也忍不住情緒,高聲喊了句:“爸爸”
得,又哭了,楚方聳了聳肩。
幸好,考量到‘鐘女士’的畫技,他早已經想到此刻的畫面,有了一定心理準備。
楚媽抱着畫像,哭了一陣子,旋即又催促鐘庭月畫别的圖片,後者點頭,繼續畫畫,她心目中‘楚方外公’的本來面目。
能将楚媽寵得這般單純,一定是位溫柔的男子。
一幅幅精美畫像随之産生,楚方扯着脖子,細瞧了下:“诶?你怎麼畫我的臉了?”
又對楚媽說道:“媽,你哭錯人了。”
楚媽楞了下,低頭看着畫像,上面正是楚方的模樣,旋即雙目瞪着:“你耍我!”
“嘿嘿”鐘庭月不好意思一笑,“畫着畫着,我腦海裡全是楚方的樣子。”
楚方和其外公是有幾分相似的,特别是給她那種溫柔的感覺,作畫之時,情不自禁便畫了楚方。
“我可以原諒你,但你得繼續為我作畫。”楚媽擦拭淚水,說道。
鐘庭月:“行。”
話剛說出來,她便感覺自己好像被騙了。
明明是楚媽求着她作畫,怎麼到這裡自己反倒道歉了?
她打量着楚媽,心中暗想:“沒想到,濃眉大眼的阿姨也有心機了。”
整個下午,鐘庭月都在作畫,全是楚方外公的形象,一開始隻是肖像,而随着時間流逝,擴展到全身像,足足畫了有十幾張。
待外婆回家,兩母女抱頭痛哭。
哭完之後,楚媽将那些畫像收集整理,打算明天裱起來。
楚媽一臉真誠望着鐘庭月:“謝謝你。”
為了畫外公的像,這位未來兒媳用盡全力,衣服上面沾染着五顔六色的顔料。
鐘庭月嘴角浮現兩個小酒窩。
辛苦一下午,腦細胞死了多少,終于得到回報。
也算是不虧了。
是夜。
楚爸揉着楚媽那腳踝,後者端詳父親的畫像,移不開眼眸,前者不緊不慢說道:“你都看一天了。”
楚媽:“就看。”
“”楚爸不以為意,“這件事最大的功臣是鐘庭月,你得多感謝人家。”
“我知道了。”
“别敵視人家。”
“曉得了曉得了,啰嗦!”
楚爸想了下,還是說道:“小鐘是兒子的女朋友,是你的兒媳,你别傷了小鐘的心,也别傷了兒子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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