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
聲音裡的内部在内部之外,
如隔着一面鏡子,
秋天在秋天裡面展開了它自己的盛況。
秋天離我很遠,
秋天又離我很近。
近是我的身體
和心靈,我的耳朵能聽到初秋的蟲鳴。
能為這夜裡的鳴叫找到它合适的名字。
它用兩側的翅膀摩擦,震顫它的身體
便已是個美好的比喻了。
有時它在河畔,
入秋一場雨低窪處的後果。
有時一整個的族群和家庭
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聲音就在耳邊慢慢變成一種
習以為常聽聞、談起其他事物時的背景。
如此緩慢的下降裡我已經多少次忽視過它們了,
以至于後來想回去也終落得不能。
那麼所謂遠方的一支,一支錦繡什麼意思,
一支暮鼓包含偉大哲理呢。
别人跟随我或我跟随别人,
都不得解其中的奧秘。
我隻是一個穿着兩邊帶口袋衣服的遊人,
即使不同地方具有某種共同性,
卻也不可能通過一次迷醉,半醉半醒間問詢
探聽到類似空山新雨後的景色吻合。
解不開就是解開,
我不太相信以真的,假的
以及在真的,假的語言所描述表達的事情
有人兒用他腫脹的身體撞上了僧侶灰色閉合的牙齒。
難不成聲音決定脫離開我們絮絮叨叨的唇
也厭倦了故鄉永恒倦怠的山水
歲月沉澱裡說着的那愁緒或者有其他人注目于
一枚有着更大解釋範圍的刻碑?
但事實上很多事情都殊途同歸
從我手中得到,離去,或者滑落的都不屬于我。
有人眉目如黛
她脫落自白天線條美麗的群山
她手兒扶着斑駁破舊的木制門扇,
她用她下弦月一般初戀迷人的眼睛
呵,或者她就是世界本身在我的話語裡面
尋找那小,芳菲盡,
以及南方撞鐘聲應運而生裡面的一次空洞與并不詳實。
所以,說可疑
腳步就要從雨後的青石台階退回來。
或者從故鄉一片明月高照亮如銀輝
想象了有人兒一步踏碎
那麼便一步墜入了用語言的笨拙所描述的迷途。
那迷途并非真正的迷途
實則疲乏占據了生命多年欲望思考而不能的曆程。
在牙齒般穿過寺廟的佛像和香灰袅袅起中
人兒會停留在一個自由,狹小又
以須彌彰示永恒的圓上嗎
如果那是實體的
而他終不能挑落燈花。
夜晚的彗星偶然出現在天空,
它們耀眼又拉着長長的尾巴
彗星是解不開的實體的某一部分,
它直到南方某處古老,人為守護再守護的盡頭
白日裡經受次次洗禮和領導問候
而今的舒展時,
挑落裡面的新時代,
可以想象有水路,夜晚低了又低
即使蟲鳴也掩蓋不住
何妨又是衆多星點從天空落于大地的南方詩人們
同樣無力呢。
即使戲曲般求一個反轉
無力也最終挑落燈花,圓變作了那緣時。
這個舊時代之新,探視的官方才具有的大腹便便和規範
而它們與新時代常常被淹沒在一次次提及裡面的對比之時,
我可以通過此如一次如此短暫的探尋
如在空空的夜裡才可以
白日一般遇見一個開始,
開始在他南方故鄉的古老鐘聲裡面開始仕途的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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