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他抒發完郁悶之情,就被顔權江冷着臉給哄走了。
從山裡回來才發現城市裡真的能把人熱變形,周末沒事幹方澤都懶得出門參加聚會,還是傅林一分鐘幾個電話催着他才勉強動身。
到達聚會地點大家正在吃冰激淩喝冰飲,方澤一眼掃過去,問:“陳老闆怎麼沒來?”
傅林招呼他先坐下涼快涼快,說:“諾諾剛走,當家長去了。于錦程那小子表面看着悶不吭聲,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到學校軍訓剛結束就跟同學幹架。”
“好像給人打得挺嚴重,對方要叫家長,他手機裡居然隻存着諾諾一個人的号碼。天降這麼大一兒子,可夠諾諾受的。”
吳宇涵說:“小于也挺可憐的,爹不疼娘不愛,以他的性格不是别人主動招惹他不至于下狠手。”
“那我們要不要過去看看?”方澤有點不放心,不管于錦程在不在理,給人孩子打傷對方父母不可能善罷甘休,陳一諾一個人能應付得了嗎?
傅林笑笑安慰道:“司機跟他一起去的,吵架諾諾自己就能搞掂,幹架他那個司機一對三沒問題。這種事他應該不想咱們過去湊熱鬧。”
A大建築系輔導員辦公室,陳一諾神色平靜地聽對面呱噪的父母控訴于錦程的罪行:“我們孩子跟他開個玩笑就動手打人,還有沒有紀律有沒有王法了?自己看看我家袁清被打成什麼樣,你們要道歉、賠償醫療費和精神損失費,學校必須通報批評他這種惡劣行為!”
陳一諾冷笑:“沒經過允許拿别人東西是偷竊行為,說開玩笑也太輕描淡寫了吧?”
“話别說這麼難聽,男孩子之間互相拿東西用一下不很正常?再說他這個包也不見得來路就正!他親口承認自己沒有爸爸沒有親人,剛成年的孩子哪有錢買幾萬塊一個的包?”
陳一諾挑挑眉:“包是我送他的,幾萬塊就算貴了?您怕不是沒見識過更貴的。”
袁清母親被嗆得臉紅耳赤,撒潑道:“你是他家長嗎?不是别來瞎摻合!不管怎麼說打人是犯法的吧?不道歉也讓我們孩子打他一頓……”
陳一諾不理會她,對輔導員說:“賠償沒問題,道歉不可能。從今天起于錦程申請不住校,免得再遇上手腳不幹淨的同學和不講理的家長。我們隻能退讓到這個地步,不接受的話想走法律程序我們奉陪到底。”
男輔導員三十歲左右,事件經過他早調查清楚,雖說袁清被打得挺慘,可他母親那些話說出來連輔導員也覺得袁清活該挨揍。
從子女的品行能推斷出父母的修養,袁清父母都是紙老虎,叫嚣得再厲害也沒敢真報警,拿完賠償就領着孩子到醫院看傷去了。
從辦公室出來陳一諾伸手在包裡摸出那串鑰匙扔給于錦程:“趕緊回宿舍搬東西,就當房子是借給你住的,我可沒空整天來學校替你處理同學矛盾。”
“你可以選擇不來。”
既已撇清幹系就不要管我,讓我自生自滅就好。
陳一諾冷哼一聲錯開話題:“男人能不能心胸開闊點?一個破包也值得動手,你怎麼笃定能打得過别人?”
于錦程負氣地想,沒錯,我就是這麼小氣這麼卑微!可那是你給的東西,他背出去炫耀也便罷了,為惡心我故意在裡頭塞根香蕉擠得稀巴爛,沒打斷他狗腿算手下留情了。
更别提他嘴巴不幹不淨,問在哪兼職能賺這麼多錢,是不是去酒吧裡賣。
站在樹蔭底下陳一諾還是熱得不行,他吩咐司機留下來幫于錦程搬行李,自己要開車先走。于錦程說等一下,轉身跑到學校小超市買來冰激淩遞給他和司機,神情别扭地道謝。
陳一諾舉着冰淇淋走在校園的林蔭道上,心情突然間變好。天熱奶油融化得快,不得不大口大口地吃,這種幾元一個的冰激淩陳一諾很久沒買過,熟悉的味道将他拉回學生時代。
那時候母親還沒棄他而去,她嗜甜,夏天總是囤好多雪糕在冰箱冷凍室。夜晚洗完澡到客廳吹空調,母親喜歡拉着他一起邊啃雪糕邊不着邊際的閑聊。
和母親共同生活的十五年陳一諾過得簡單而快樂,自然沒想到她會那樣決絕,走了就再沒回來看過他。
陳一諾把包裝紙扔進垃圾桶,連同過去的回憶也一道扔進去,他不能瞻前顧後的,開心一天是一天好了,想那麼多有什麼用?
顔小雙過到九月中旬才回來,山裡早晚已經需要穿外套。小家夥心都玩野了,每天隻要醒着就不願意呆在家裡。小區配套的兒童遊樂場鋪着軟墊不怕摔,周明玉和阿姨經常帶她找小朋友玩,順便學走路。
到她滿十一個月已經可以歪歪扭扭的獨立行走,但走不遠,有時會左腳絆右腳把自個兒絆趴下。而且孩子越大越知道偷懶,以前在地上爬得飛快,現在會走了反而更喜歡要爸爸抱着,跟沒長腿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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