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回過頭來,她咬牙繼續為自己辯解道:“我,我沒有就是沒有!你說我唆使你做這些事情,假如真是這樣,我又是拿住了你什麼把柄,讓你像條狗一樣聽我的話?!”
明娪忽然望向紫蘇,發覺她面不改色,難道早已經準備好當衆自揭傷疤了麼?
“因為奴婢也有把柄在藍小姐手中,是很大的把柄。”紫蘇轉過身來面向明娪,眼底忽然露出一抹柔色,“對不起,阿娪,都是因為我,才害你又一次被她們欺負。”
明娪眉頭緊皺,輕輕對她搖了搖頭。
雖然還不知該不該原諒,但她還是希望紫蘇不必在此處将她的秘密說出來。
“因為崔驸馬與明小姐并沒有任何逾矩之事,長公主在時如此,如今還是如此。驸馬為人清正,與長公主鹣鲽情深。他隻是被我,這樣一個奴婢仰慕着。”紫蘇低下頭來,聲音顫抖着,“因為觊觎驸馬,我才會被藍茵拿捏了心神,不斷受她唆使,不斷做出惡事!”
“……”
藍茵不想她會不顧威脅,親自将此事說出來,此時聽了,便癱倒在了母親懷中。
沒有人會付出這麼大的代價來誣陷人,如今她藍茵的壞名聲算是坐實了。
“紫蘇。”
一片嘩然中,又有一人走入堂内。
明娪與紫蘇回頭望見崔昭略帶疑慮的模樣,心中俱是一沉。
明娪回頭又狠狠瞪了藍茵一眼。崔昭才剛喪妻,如今又要被她們這些無聊的互相攻讦傷害,他又做錯了什麼?
紫蘇面向崔昭,自是心痛不已,強忍着淚水道:“驸馬,紫蘇為您引來了這麼多麻煩,自知有錯,自請去為長公主殿下守陵,望您準允。”
“你……”
衆目睽睽之下,崔昭無奈又尴尬。他萬萬想不到紫蘇早先自請去守陵,竟是有這般曲折的内情。
崔昭終究是搖了搖頭,對她道:“守陵清苦寂寥,你尚且年輕,淳甯若知道你有此決定,也會不忍的。可你終究是做錯了事,不如我放你出府……”
一把老邁的聲音打斷了崔昭,“崔驸馬,此婢狼子野心,妄圖攀附,您若不嚴懲,恐怕難以令衆人信服,你與她确實不曾有私。”
明娪心中憋悶,被放出府也算是自此自在,為什麼偏要有這樣的老古闆出聲?
紫蘇聞言,眼神也黯淡下來,“驸馬,請您嚴懲奴婢。”
崔昭向來溫和,此刻被逼得急了,倒也生起氣來,一甩衣袖,怒道:“既然大家皆是心有疑慮,不如我崔昭今日便在此地立誓,淳甯長公主新喪,我身為驸馬,必為公主居喪三年,我無心續娶,也必不續娶。”
此言一出,再無人敢置喙。
“紫蘇,你與府外人往來,頻頻生事惹出風波,雖未犯國法亦是犯錯,我便罰你為長公主守陵三個月,随後便放你出府。”
紫蘇低頭領命,一滴眼淚落在了地上。
崔昭便是這樣一個人,就算被逼迫至此,就算會被誤會,他仍舊會禀守本心,不苛責一人。
這也是她曾經對他仰慕的原因吧。
崔昭的眼神忽然淩厲起來,直直盯着藍氏母女,“聽聞秦二小姐是為诋毀未來皇後而慘遭退婚,是因為她肆意毀壞天子顔面。我想提醒在座諸位,長公主府亦代表天家顔面,明姑娘是公主伴讀,我乃驸馬,從今往後倘或還有誰人敢造謠生事,我必上達天聽,絕不姑息。”
在場諸人俱是默默,向來終究還是有些畏懼的。明娪心中頗為感激,感謝崔昭将她也劃在了“天家顔面”之内,這樣一來,倘若以後京城中再出了王清意、李清意,出手前也總該害怕些。
安靜忽然被一串尖利的咒罵聲打斷,原來秦清意已經從室内醒轉過來,與母親姐姐躲在屏風後偷聽了半日,終于聽到藍茵被當場揭發,氣不過,這便張牙舞爪的打了出來。
秦清意與秦夫人俱是巾帼不讓須眉,藍氏母女見狀大驚失色,趕忙繞着堂上跑了起來,賓客們避之不及,被撞倒了不少。
在父母呼喚下,冷齊回過神來沖上前去,想要将兩方女眷分開,不想自己卻成了衆矢之的,秦大人一把薅過他的肩膀便是一拳,說他與國公府的丫頭不清不楚;藍夫人寸長的指甲劃過他白皙的脖頸,口中還嚎叫着讓你勾引我女兒。
秦清雅性子柔軟,此時想着自家名聲被毀,恐怕還要有天家降罪,又看到未婚夫被兩面夾擊狼狽不堪,心疼也不是,生氣也不是,被絆倒後便哭泣起來。
崔昭漠然望着這一場鬧劇,隻是轉身道:“紫蘇,我們回府。”
紫蘇起身,恭謹跟在他身後三步。
崔昭又招呼明娪,“明姑娘,此處亂得很,我命人送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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