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奧多本來還在等戴恩一個解釋,想問問好友是不是突然被仇恨給沖昏了腦袋,現在被戴恩這麼一反問,西奧多又不确定了起來,想到了另一種可能:“難道奧斯本不是你殺的?”
戴恩沒有回答西奧多,他要先弄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才能去解釋:“你為什麼會知道這件事,還是說奧斯本的屍體被發現了?”
西奧多歎了一口氣:“這也是我想問你的,奧斯本的屍體是菲茨傑拉德中将在博爾赫茲家族主宅的地牢裡發現的,奧斯本中彈身亡,彈痕已經彈殼經過比對已經證實了是從你的配槍中射出來的,中将要求元帥立刻扣押你,原本元帥要徹查奧斯本的同黨,現在出了你的事,軍部的那些高層立刻推卸了責任,我要不是元帥的執行官根本不知道這件事,戴恩,這到底怎麼回事?”
戴恩以為他和海因裡希關系在那天之後更進了一步,卻萬萬沒想到自家等來的不是真心,而是一場背叛。
那天海因裡希接着當初的約定把奧斯本留給他來處置,接着有借他的手射殺了奧斯本,奧斯本中槍身亡之後他沒有想到要去善後,而是全然信任的把一切都交給了海因裡希去處理,現在看來這些信任都太可笑了,一切看似理所應當的事情,都是海因裡希早就準備好的,他毫無防備一頭栽了進去。
戴恩閉了閉眼睛,随後把那天發生的事情全盤告訴了西奧多。
“我從來沒想過菲茨傑拉德中将會害你。”西奧多表情震驚不已,在他眼裡戴恩一直是被海因裡希庇護的那個,即便是後來戴恩回歸了博爾赫茲家族,西奧多還是覺得海因裡希對戴恩的态度是不一樣的,在他的眼裡海因裡希始終是以戴恩的保護者的形象存在着的。
戴恩的情緒波動不亞于西奧多,但現在不是怨恨的時候,他要想辦法自救,戴恩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對西奧多道:“我要知道為什麼,海因裡希向元帥提交這些證據的目的絕不是單純的要置我于死地,他在利用我來達成一件事情,而這件事應該和斯賓塞家族有關,或者确切的來說是和元帥有關。”
西奧多點頭,戴恩說得不錯,這件事太過于詭異,海因裡希一定有其他的目的,“我知道了,我會順着這條線去查的,你先安心待在這裡,等我想到辦法就救你出去。”
西奧多離開之後兩天,戴恩一直在思考海因裡希的目的,但始終沒有想明白,不過能讓海因裡希在乎的事情少之又少,而且又和元帥有牽連,那有八成以上的可能是和當年老菲茨傑拉德将軍去世的事情有關。
西奧多的動作不慢,不過這次來的人并不是他而是薇薇安:“西奧多現在沒辦法來見你,就托我過來了。”
戴恩問:“他查出來了?”
薇薇安說道:“你的猜測不錯,海因裡希确實是在向元帥要一樣東西,但具體是什麼西奧多也不知道。不過他讓我提醒你早做準備,如果海因裡希和元帥的談判不順利,那麼你很有可能上軍事法庭。”
要上軍事法庭戴恩并不多意外,随口問道:“因為殺了奧斯本?”
薇薇安搖頭,說道:“不單單是這個,西奧多說海因裡希向元帥提交了一份你在營救行動中故意落下安德魯和科裡的報告以及佐證這份報告的證據,所以你要面臨的也許是多項指控。”
戴恩語氣平淡道:“他沒有證據。”
“就算是假的,隻要海因裡希執意調查,你始終逃不過這項指控。”薇薇安面無表情,隻是語氣裡有一絲焦躁:“早知道會這樣,當初我不該縱容你對海因裡希的感情,海因裡希那種人根本不會被感化,而你自始至終不過是他的一顆棋子。”
“可是不試一試誰又能知道會是什麼結局呢。”戴恩笑容輕松,拍了拍薇薇安繃緊的肩膀安撫道:“你不用擔心我,也告訴西奧多不用再往下查了,我會沒事的。”
薇薇安眉頭緊鎖,不可置信的看了眼戴恩,問道:“難道出了這種事你還要選擇相信他?别忘了你為什麼會在這裡,這些都是拜誰所賜,就算你要報答他收養你的恩情,一個博爾赫茲家族還不夠嗎,難不成還要搭上自己的前程?”
看着情緒明顯有些失控的薇薇安,戴恩盡力讓對方平複了點,說道:“我不是相信海因裡希,我隻是在相信西奧多的調查和我自己的判斷,我不會有事也不會上軍事法庭,如果不出意外,最多再過三天我就會被無罪釋放了,随意你們沒必要擔心。”
“為什麼這麼笃定。”薇薇安仍然皺着眉。
“因為我了解海因裡希。”戴恩道,海因裡希永遠不會讓自己處于對等博弈的狀态,他隻會做掌控整個棋局的人,這次的是件中戴恩不過是扮演了一個被交易的角色,雖然戴恩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能夠有這麼大的分量足夠海因裡希拿他去和元帥交易,但是最終海因裡希一定會得到想要的東西,而他作為被交易的人,自然也就不會再被關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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