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斯本聲音扭曲着吼道:“不過是個下等的賤民,能上我的床是她的榮幸,不知道感恩事後居然還敢逃走私自生下你這個雜種,早知道有這麼一天我一開始就會斬草除根!”
戴恩壓着自己的怒氣:“住口,你不配提她。”
奧斯本冷笑了一聲,嘲諷道:“我不配提誰配,難不成隻有元帥能提,艾什莉不過是個被元帥玩膩了抛棄不要的情人,還妄想要愛情,簡直癡人說夢。”
戴恩從沒有從母親口中聽說過元帥的存在,奧斯本的這句話直接讓戴恩愣在了原地,才明白當年母親到底在主星球經曆了什麼他知道的并不全。
“怎麼不反駁了?看來那婊子沒告訴你這件事,隻說對自己有利的事情把自己包裝成一副受害人的模樣,真不愧是生你的女人,幾乎一模一樣。”奧斯本氣憤又得意之下開始了語無倫次的謾罵與譏諷。
戴恩抖着身子拔出了腰間的配槍,這是他晉升為少校之後的特權之一,得到配槍的時候戴恩怎麼也不會料到第一槍瞄準的對象會是他血緣上的父親奧斯本。
仿佛是笃定了戴恩不會開槍似的,奧斯本除了在戴恩拔槍的瞬間下意識流露出的一絲畏懼,其餘的時間都是嚣張無畏的樣子。
在奧斯本對戴恩母親無盡的羞辱聲中,戴恩的嘴角崩成了一道直線,僅剩的一絲理智始終拽着他讓他無法扣下扳機。
直到一隻手覆了上來,海因裡希握住戴恩的手指,果斷又決絕的扣了下去,沒有給奧斯本任何辯解的機會,奧斯本倒下時一雙眼睛透着不可置信的光,死死的盯着前方。
戴恩握槍的手下垂放松,配槍應聲而落,連帶着握槍的人都有些恍惚,沉默的走回了自己的房間,床上的被褥織物為他提供了柔軟的庇護所,戴恩放縱着自己的身體摔了進去。
海因裡希跟在後面進來,鎖上了門,走近床沿指了指臉頰的位置對戴恩道:“你哭了。”
戴恩擡手觸碰到自己的臉才意識到自己的臉上不知道什麼時候爬滿的淚水,濕潤中透着涼意,戴恩有些不知所措的抹掉淚水,但是淚腺跟壞掉了一樣根本止不住。
“戴恩。”海因裡希叫了他名字,對上的是一雙帶着一直以來信念了結崩塌之後迷茫的眼睛,翠綠色的雙眸仍然靈動,隻是少了一份生氣,這雙眼睛不該沾染上這樣的失落無措,海因裡希擡手想要攬過戴恩,卻被對方提前的一步。
戴恩抓住海因裡希的手把對方拉向了自己,海因裡希沒有拒絕順着戴恩的動作往下,戴恩整個身體都被對方完全罩在懷中,擡起的脖頸纖細脆弱,兩相對視後戴恩吻上了海因裡希,一隻手順着海因裡希的衣領慢慢往下。
海因裡希按住戴恩那隻已經遊走到他胸前的手,接替了對方的動作,嚴絲合縫的軍裝衣扣被慢慢解開,戴恩在被對方完全占有時發出了一聲滿足的輕歎。
一夜到天明,戴恩睜眼的時候已經過了中午,全身像是被輾過一般酸痛脫力,喉嚨間的刺癢發出了生理上的需要,戴恩慢慢撐着身體想要坐起來,些許的動靜驚動了旁邊一個模糊的身影,戴恩遲疑的喊了一聲:“海因?”
“海因裡希去處理奧斯本的事情了,你知道要善後的東西還有很多。”對方端着一杯清水走近,遞給了戴恩,調侃道:“第一次的感覺不怎麼樣吧,看看你這麼狼狽還發了低燒,我有理由相信是因為海因裡希的技術太菜。”
饒是戴恩早就有心理準備,臉上還是瞬間染上了一層薄紅,勉強裝出一副坦然的樣子道:“斯坦貝克醫生,你要是想調侃人的話請去找菲茨傑拉德中将。”
“那還是算了,比起調侃海因裡希,我更在乎自己的小命一點。”沃爾特笑了下,不懷好意道:“不過,海因裡希不行你可以,以你現在這樣子想要我的小命似乎有點兒困難。”
戴恩不想搭理沃爾特,拒絕接話,喝完水後就把自己重新埋進了被子了,有一點沃爾特說得不錯,他現在這個樣子确實很狼狽,稍微一動就牽扯出全身的酸痛,感覺整個身子不像自己的一樣,躺倒之後戴恩才後知後覺的發現這裡似乎不是博爾赫茲家族的主宅。
戴恩皺眉,問沃爾特:“這是哪裡?”
“海因裡希的房間啊,難不成你搬走之後就自動删除了這裡的記憶了?”沃爾特挑了下眉,口氣誇張的感慨道:“要是海因裡希知道你問了我這個問題肯定會傷心欲絕的。”
戴恩忍住想要一拳招呼在對方臉上的沖動,又看了一遍房間,以前的熟悉感撲面而來,這裡确實是海因裡希的房間,這是他離開菲茨傑拉德家族後第一次回來,卻沒想到會是以這種方式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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