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這麼多年過去,他們找不見我,便會放松警惕,是以才從山中出來,繞路南界,從南唐境内走回大梁,我走了整整一年,才找到了季将軍……”
“說吧,那些人,是誰?”季康沒有耐心聽他忏悔,事情既已做了,忏悔,有什麼用呢。
楊吏咬牙切齒:“是二皇子!”
第23章
季斐一大早就被季康從被窩裡拎了出來,叫他去顧府還鞭子。
“我說大哥啊,這麼早,雞都還沒起呢!”季斐睡眼惺忪,趁季康不注意,又鑽回了被窩。
随後又似反應過來什麼,猛的坐起身,盯着季康那雙猩紅的雙眼,道:“大哥,你不會是,一夜沒睡吧。”
“我睡不着,阿斐,你這就去将軍府,将這封信送給少将軍。記着,不可假手他人,一定要親自送到少将軍手中。”
季康說的鄭重,季斐也不敢含糊。
天兒才蒙蒙亮,季斐一路打着哈欠,哈到了将軍府門前,正對上一樣打着哈欠的門房胡磊。
胡磊看見季斐,還擡頭望了望天兒,嘀咕道:“今兒這是什麼日子,怎麼一大早的都來将軍府呢?”
“還有誰來了?”季斐以為他就夠早了,沒想到有人比他還早。
或者,換句話說,昨夜上京城幾乎家家戶戶,徹夜未眠。
李穆坐在芙蓉院前廳的圈椅上,手撐着腦袋,一點一晃的,要不是季斐及時托了他一把,怕是要一跟頭栽出去了。
“阿斐?你怎的也來了?”李穆伸了個懶腰,晃了晃頭,試圖讓自己清醒清醒。
“賈六兒,再去沏壺茶過來。你們少将軍什麼時候醒啊,真是的,出了這麼大事兒,他也能睡得着!”
“七殿下稍安勿躁,頂多再一刻鐘,少将軍就起了。”
李穆和季斐打小就是顧衍和薛清的跟屁蟲,早就被他二人治的服服帖帖的。就連成康帝在他心裡,那都得再往後靠靠。不然,你見過哪個臣子敢讓皇子等着,他反倒睡大覺的!
李穆嘟囔了兩句,也不敢多說話。顧衍他可惹不起啊。
而事實上,顧衍早就起了,隻不過,他此時正在書房接待褚蕭。
“我說褚大人啊,您不會一宿都沒換衣裳吧,這臭味兒,都把我給熏醒啦!”阿清扇着鼻子坐到了顧衍身邊,沒骨頭似的往他身上一栽歪,打了個長長的哈欠,又吧唧吧唧嘴。
顧衍坐姿端正,雙手覆在雙膝上,微微低頭看了眼阿清。他能清楚的看到他扇子似的睫毛動了動,上頭還挂着晶瑩的小淚珠。顧衍嘴角無意識的漾起一抹愉悅笑意。
褚蕭尴尬的咳了兩聲,道:“本官昨兒個換過衣裳的,隻是,又去了停放清河公主屍體的地方,是以……”
“咦?清河公主不是昨兒晌午才死的,怎麼這麼快屍體就腐爛啦?淨安的屍體,可是還堅持了兩天呢。”
“本官要說的,也是這個。依照屍體腐爛後的狀态,還有氣味,的确和淨安是一模一樣,隻不過,時間卻要提前很多。”
“那昨夜可有人去毀屍滅迹?”阿清問道。
褚蕭搖頭:“去探聽情況的人倒是一撥接一撥的,隻是,他們似乎也隻關注清河公主的死因還有案件進展,并沒有人特别去關注清河公主的屍體。”
“那就是說,線索又斷了?”
半天默不作聲的顧衍說道:“也或者,兩起案件,兇手并非同一人。”
“若不是同一人,為何有同樣的手段?”
“既是同樣的手段,那為何,屍體腐爛的時間,要差這麼久?還有,同樣的手段,淨安的屍體便過分被關注,而清河公主的屍體卻無人理會?”顧衍反問。
“那是因為淨安死于心疾是被皇帝誤導的,所以那些人順勢而為,隻要淨安的屍體被火化了,最後無論如何都查不到他們頭上咯。清河公主就不一樣了。”
“所以,問題還是要回到最初,那就是從這二人的屍體上找答案。”
“本官昨夜翻看了許多關于屍解的雜談,倒是從一本書中見過此類屍體,隻是,到底是不是一回事兒,還需一番驗證……”
褚蕭在刑部這麼多年,自诩是驗屍的一把好手,不管是多疑難的死屍,他都有把握讓他們‘開口說話’,可這兩日所見,讓他對自己的專業産生了深深的懷疑。
“有勞褚大人了。”
“這是本官分内的事兒,應該的。隻是本官也不敢保證一定能得到确切答案。哎,如今案件似乎還沒開始調查,便已經到了瓶頸,咱們接下來,要如何是好?”
褚蕭一個頭兩個大。這可是聖上提拔他為刑部侍郎後指派的第一樁案件,若是處理不好,豈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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