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賽開始前,常轼在場邊用一種軟膏按摩了很久,當時我就聯想到最近空氣濕度比較大,雨雪過後他可能出現了關節疼痛的症狀。”
高菲坐的位置比較靠後,加之她刻意不去理會與常轼有關的任何風吹草動,因此根本不曾察覺什麼異狀。她語氣幽幽地說:“所以……所以你那時才向我求證。”
“不錯,”阚侃目視前方,笃定地點點頭,“尤其是當秦湛平率先摘掉甲手,有意将常轼一軍時,我才更加肯定他也看到了方才所說的那一幕。”
高菲感到後背蹿升起一股陰森的寒氣,不禁驚異于秦湛平的心機之深。可她還是想不明白,阚侃到底為何要出手相救呢?
阚侃瞥見她秀眉微蹙,似乎猶存些許疑惑,便溫和地轉眸一笑,“說吧,加菲貓同學,你還有什麼問題呢?”
高菲遲疑地支吾道:“其實,你并沒有回答我的第一個問題。”
阚侃凝神想了想,“你是說我為何要幫他?”
高菲輕輕颔首。
阚侃淺笑了一下,“答案不是顯而易見麼,我的hr要是被人家打傷了手,那還怎麼好好工作呢?再者說,其他部門也會指責我們這次組織不力,居然造成傷人事件,這種罪名我可擔不起。”
高菲終于頓感釋懷了。然而她不知道的是,阚侃此刻卻在心中暗想:我始終不願直言明說的話,就讓它一直藏在心底吧。加菲貓同學,我這樣做也是不想見你為那個人而傷心啊……
忽然,高菲眼前仿佛又閃過秦湛平鋒芒畢露的字迹與那張紙片上的小詩,正欲開口之際,阚侃已然停穩車子。
“嗯?這是哪裡啊?”高菲滿臉好奇地瞧着路邊裝潢精緻的小店。
“給你一個驚喜,”阚侃調皮地眨眨眼睛,“走吧,希望你會喜歡。”
“抱歉啊,本來打算給你個驚喜的,可誰知常轼那小子這麼能打……”
在醫院門診大廳中,秦沐平略帶羞澀地對徐晨星扯了扯唇角,臉上泛起一抹自嘲的笑意。秦湛平為防萬一,硬是在弟弟的一路抗議下,不由分說地開車将他和晨星拉到了劍道館附近的醫院。
晨星猶如被押解的犯人,又像是在将功折罪,幾乎由秦總一手按在候診室門邊的長椅上,負責寸步不離地陪伴秦沐平。此刻,她聽到男友這麼說,無奈地聳了聳肩。
“算了,我也沒想到會鬧成這樣。你還疼嗎?”
“嗨,其實早就不疼了,”沐平扮個鬼臉,伸了伸舌頭,“可是我哥不聽啊,是他非要拽着咱倆來的。”他環目四顧身邊疾走奔忙的醫生和護士,莫可奈何地歎了口氣,“我記得,小時候打架都有比這傷得更厲害的,今天隻會給人家添麻煩啦。”
“拜托你們别給我添麻煩就好。”
沐平和晨星蓦地擡起頭,秦湛平已悄無聲息地繞到他們面前,居高臨下地睥睨着方才懵然無感的兩人,抖手将診斷報告甩在弟弟腿上。
沐平低頭迅速掃了一眼,發現有驚無險之後,正欲開口辯駁,當哥哥的卻擺出一副不依不饒的架勢,眸光灼灼地逼視着徐晨星。
“我聽說,沐平穿的劍道服是你給他的,那胴甲呢?為什麼不給他穿上?”
“哥,你聽我說……”沐平驟然起身。
“你給我坐好,”湛平按在弟弟肩頭,目光嚴酷得駭人,“我是在問她,你少插嘴!”
情急之下,沐平不顧一切地脫口而出:“哥!你什麼時候才能不那麼自以為是,不那麼強勢霸道?”
哥倆彼此瞪視了良久,緊繃的空氣中幾近炸裂出火星,兩人仿佛自開天辟地以來第一次發現自己的生活中竟有如此陌生可怕的兄弟。秦湛平震驚地察覺到弟弟眼中噴薄欲出的憤懑與憂傷,也深知那種被壓抑許久的情愫究竟源于何處,不期然地微生出懼意。
湛平退後半步,仿佛在與一頭行将失控的野獸保持安全距離,又像是在以拉開間距來看清自己的親弟弟。
在秦湛平眼裡,弟弟向來都是那個毫無主見的乖順小孩,當父母暴跳如雷時,在朋友欺騙背叛時,他永遠隻會躲在哥哥背後尋求庇護,從不質疑哥哥的任何想法,無論它是何等異想天開;他也從不願拂逆哥哥的任何意志,無論它是多麼冥頑倔強。
秦湛平無論如何也想不通,此時的弟弟竟會為了一個并不出衆的女人與自己相抗,甚至不惜觸動他最敏感的神經。湛平心中暗忖:我為了替霄霄報仇雪恥,也許的确迫使弟弟做過一些讓他為難又違心的事情,可那又怎樣?!凡事都是有代價的,無非兩害相權取其輕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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