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見淡淡道:“景天,先把這刺殺裴姑娘的殺手綁了,送到偏廳。當心,可别讓她咬了舌頭,待會兒,王爺必然還要問責。”
裴綽約伸出的手指顫抖了一下,怯怯的又縮了回去。白芷眼神越來越絕望。她哆嗦着,滿眼眼淚的哀望着自己的主人。卻因被景天挾持住,還點了穴不能妄動,連話都說不出。
“事情還未查清,你們不要妄下斷論。”裴綽約穩定心神,淡淡道:“白芷是我的人,你們誰也不能動她。我要将她帶回绾香館,王爺若要問責,便到我的绾香館去吧。”
“裴姑娘,您這話說得不妥當。白芷是王府的丫鬟。她的賣身契還在左管家手裡。對吧,左管家。”雪見款走過來,她躬身扶起裴綽約,笑吟吟道。
“雪見姑娘說得對。寶珠的賣身契在小人這裡。”驚魂未定的左利,趕忙畢恭畢敬回言。他多機靈的人,如今王爺心裡偏着誰,已經一目了然了。而且,這王妃的手段可真心高明。以後可不能得罪了她,不然怎麼死的恐怕都不知道。
“裴姑娘也不用着急回去,就一同前往湜琦苑内廳吧。壓壓驚,定定神。說不定,王爺馬上也要與裴姑娘說話呢。畢竟,我們主子替姑娘擋了腐骨花。于情于理,您也該,同去看望一下吧。您說呢?”雪見這姑娘,平日裡溫溫柔柔,并不多言,但講起話來卻綿中藏針,比重樓更要謹慎,簡直并無破綻。
裴綽約知道自己已騎虎難下,也隻好微微點頭,在雪見的攙扶下,緩緩向内廷走去。
這條通往内廷的小路其實很短,但她走得卻極為緩慢。盡管花園中一片繁花簇景,她的心情卻如瓦礫殘垣一般,不停的塌陷與晦澀。
白芷這孩子,衷心護主。這也是她從那麼多小丫頭中,一眼選中作為自己近身女侍的原因。可是,她的心計與智謀,和明月夜身邊這幾個姑娘,實在相差太遠了。本來,今天她不會輸的。如果白芷沒有負氣出手想要傷明月夜。白芷,太沉不住氣了。
突然之間,裴綽約恍然大悟。原來自己的伎倆,明月夜那小丫頭早已心中有數。她今日故意倨傲無禮,就是要激怒自己身邊這個急性子的笨丫頭。讓她出手再失手,活生生幫着明月夜完成了一出生動的苦肉計。哎,實在太小觑這個十七歲的小姑娘了。
如此說來,白芷此次,再無活路。自己若不洗脫幹系,就會将陷害明月夜的居心暴露無遺。會盡失哥舒寒的信任。小不然則亂大謀。
裴綽約垂下眼眸,默默垂淚道:“白芷啊,你為何要這麼傻呢?為何要刺殺王妃。這可是大不敬的死罪。可憐你家裡還有老娘和弱弟,哎……傻姑娘……”
白芷徒然一愣,她眼淚汪汪的盯着裴綽約清涼的眼眸,兩人對視片刻,白芷的臉色越來越灰暗,眼神終也沒了光亮。
雪見與景天見了,卻并不點破。隻是一路無言的把這兩人帶進了内廷。
哥舒寒已經叫了女醫官,幫明月夜清理了傷口,也敷了藥。因為後背受傷,不能躺着沾到傷口上的藥物。他便坐在床榻上,讓她趴在自己身體上,還用手臂環着她的脖頸,盡量讓她趴躺的姿勢更舒服一些。
她紅衣微敞,露出細膩玉白的肌膚,長長的黑發披散在他的身上,他不吝寵溺的用手指,輕輕梳理着她的發。
“喂,這姿勢,實在不好看。我不喜歡……”明月夜别扭道,扭着自己的身體。
“不許動。”哥舒寒伸出颀長手指,彈了下她的後腦勺,暧昧笑道:“又不是我讓你這般,是醫官說的,這樣最利于傷口恢複。”
“就那個半吊子女禦醫?她還不是看你眼色說話。這樣光天化日的,讓人看見,多無聊?”明月夜歎了口氣道。
“宿昔不梳頭,絲發披兩肩。婉伸郎膝上,何處不可憐。”他用柔軟的指腹,在她玉白的脖頸上,輕輕滑過,低語道:“這樣挺好,看你還敢把我,關在房外……”
恰在此時,裴綽約和雪見剛剛走進門來。
一雙璧人,相得益彰,滿室春色,旖旎纏綿。此情此景卻如利刃般,深深刺痛了裴綽約的心。她咬緊了嘴唇,暗自握緊了拳頭。
“啟禀王爺,那白芷已經死了。”雪見輕輕道。
“景天?”哥舒寒長眉一挑,眸色微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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