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神錯愕,手中的符劍也情不自禁偏了一個方向,與那女子擦身而過。他失手了。
他依稀看到她,豔紅的櫻唇旋起一個惡毒的冷冽。他幾乎嗅到了她别在發間,新鮮白玉蘭的清香味道。
晴童子腦海中似乎有什麼東西被撕掉了封印,正瘋狂的四散逃竄着。
“玉甄……”他情不自禁歎息一聲:“糟了……”
晴童子話音未落,那青衣女子的琵琶突然斷了弦,射出數道黑色的利器,徑直飛向他的翅膀。
随着嗤嗤的黑煙四起,黑色的斷弦紛紛射中了羽翼上的碧藍眼眸。
他覺得一陣鑽心的劇痛,那些眼眸痛苦的忽閃着,流出了黑色的血水。他的法身被擊破了。轉瞬之間,羽翼支離破碎的消失殆盡。
“白澤,你上當了!”女子哈哈大笑,她渾身裹挾在一團黑色濃霧之中,其中隐現着她豔紅的嘴唇,與犀利的血腥指尖。
晴童子露出一抹無奈而又絕望的微笑,他緩緩向後面仰倒下去,重重落地,墜在一片白色蠟燭上,壓熄了剩下的燭火。
哥舒寒與明月夜幾乎,同時從幻境中蘇醒過來。前者長眉微蹙,電閃雷鳴間擋在晴童子身前,穩穩抱住他。
隻見晴童子面若金紙,雙目緊閉,唇角染血,貌似已經氣息全無。
明月夜手疾眼快,她從懷中掏出朱砂靈符,飛身就朝向那黑霧中的女鬼沖去,可惜并未擊中。
黑霧散盡,地上隻剩下一襲殘破的青衣,和斷弦的琵琶。那女鬼早已消失不見。
赤霄與火暴,也幽幽醒轉。見到殿内情景,都大驚失色。
赤霄第一時間,尋找到被狂風掃到牆角裡的窈娘,見她并無大礙,才放下心來。
火暴連忙叫進來一隊赤焰暗衛,仔細搜查着梧桐苑的裡裡外外。
“不必找了,她逃走了。”明月夜蹙着眉,歎了口氣道:“晴童子怎麼樣?”
“人事不省!不過,勉強還有……口氣。”哥舒寒抱起晴童子,将他輕輕放入内殿的床榻上。
“原來,這妖孽并非沖着咱們四個人,而是針對晴童子……”赤霄沉吟道:“她有備而來。”
“現在怎麼辦?這妖孽如此厲害嚣張,連白澤轉世的晴童子,都無法剿滅。”火暴焦慮的搓着手,來回踱步着:“得趕緊想個辦法,救救晴童子。哎,當初小老兒就不該,非要他來趟這趟渾水。他若不來弈乾宮,就好了。”
“他的傷,我治不了。正如他自己所說,一切皆有因果。原來,他算不出這妖孽真身,是因為他和她有溯源。看來,解鈴還須系鈴人。要救晴童子,先要捉到那女鬼才成。”明月夜輕輕擒住晴童子的手腕,仔細按壓脈搏片刻。
“原來先生,先生也不是人。太吓人了。我聽見他叫那青衣女子,玉甄……他們怕認識的。”窈娘驚魂未定,哆哆嗦嗦道:“那女鬼長得俊秀,還簪着一朵玉蘭花。但她那琴好厲害,琴裡藏着黑色的小刀子,一下就傷了先生羽翼上的眼睛。”
“你覺得,那女鬼還能找到嗎?”明月夜望向沉思中的哥舒寒。後者正細眯着重瞳,若有所思。
“如果她想要老白老二的命,她一定會來驗屍,看他死透了沒。但她如此精心做局,居然沒有一擊斃命,那便是第二種可能。她不想要白老二的命,而看上了他的什麼東西,那她一定還會再來的。”哥舒寒慵懶道。
“你怎麼如此肯定,她沒有拿走自己想要的東西呢?”赤霄不甘心的冷冷反駁道:“咱們當時都陷在幻境中,并不知道那女鬼想要幹什麼,當時又發生了什麼。”
“第一,白老二藏東西比耗子都精。重要的東西,他不會放在自己身上。第二,這東西還在弈乾宮,恐怕隻有白老二知道的地方。第三,女鬼一定附身在某個宮人身上了。咱們得找到這個宮人……”哥舒寒笑吟吟道。
“小老兒是真聽不懂了。西涼王如何判定這些呢。”火暴隐忍着自己的暴脾氣,繼續追問。
“正常的女鬼無法行走在青天白日之下,即便天陰下雨,恐怕也要借助肉身依附。“明月夜細細思忖,不吝補充道:“她精心做局,不是索命。因為若要索命,何必想方設法,把我們這幾個人聚集在一起?她要的東西,應該頗費周折,跟咱們都有關系。甚至,這個女鬼,在刻意給我們一些線索。讓我們代替她去,尋根溯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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