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是她?”
“是啊,她不是戰王殿下的救命恩人嗎?怎麼會在這?”
“難道,妖女說的是...她?”
“早就聽說此妖女利用戰王殿下接近陛下,我還以為不過謠傳,看來,竟是真的!”
大殿中頓時騷動了起來,季玄朔下意識坐直了身子:“晚晚,你為什麼會在這兒?”
“民女即墨晚,叩見陛下。”
即墨晚跪地,朝季玄朔行了個大禮。
這是她這一世第一次給季玄朔行禮,他們初見時的那個畫面至今都記憶猶新,不止即墨晚和季玄朔想起來了,就連那日參加過宴會的人都想起來了。
那天,陛下并未讓她行禮。
“朕問你,你為何會出現在這兒?!”
即墨晚冷笑,她為何會在這兒,這人會不知道?不是他讓來福請自己來的嗎?
都到這兒了,還演?有意思嗎?
“路過而已。陛下,聽聞有人來找我讨公道,我便來看看。”
跪在地上的其中一個女子擡頭看了眼即墨晚,突然朝她撲了過來:“就是你!即墨晚!我夫君不過在你那裡買了一瓶香油少給了五文錢,你竟讓人殺了他!你怎麼這麼狠心啊!”
她這麼一說,其他人也紛紛控訴了起來。
“即墨晚,我弟弟好歹也算和你一同長大,就算小時候他欺負過你,那也罪不至死吧!”
“我兒子隻是罵了你兩句小野種,你無父無母,無根無萍,難道他說錯了嗎?”
聽着這一條條的控訴,即墨晚看着這些或熟悉或陌生的臉。她有原主的記憶,她當然知道他們說的都是對的。
即墨晚掃視過他們,沉着聲音道:“要報仇嗎?”
“什麼?”
“就是我讓陛下殺了他們的,所以,你們要來找我報仇嗎?”
此話一出,整個大殿都轟動了起來。
“還真是你?你為何要害無辜之人?”喻方起身指着即墨晚怒吼着。
即墨晚看着他一臉站在道德制高點之上指責她的表情,突覺好笑。
原來這就是季玄朔報複自己的手段?
将那十一條人命算在自己頭上?
這可真是,一點都不高明啊!
季玄朔,上一世我殺你,這一世,你要殺我嗎?
即墨晚再次跪地:“民女有罪,民女甘願受罰。隻是民女早就是一個孤兒,也從未有過什麼三族,陛下若想讓民女死,隻殺民女一人即可。”
高台上的人身形一滞,眼中閃過複雜的神色。
“陛下!即墨晚是臣弟的救命恩人,她不能死。”
季玄朗第一個站出來為即墨晚求情,所有人這才反應過來,她好歹也算是救過戰王的命,就這樣殺了,會不會不太好。
可他們的這位帝王,殺父弑兄,又豈會在意一個弟弟的救命恩人?
人們紛紛在心裡為即墨晚下了死刑。
卻不料,季玄朔冷聲開口:“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即墨晚,朕念在你救過戰王的份上,給你一次自己選擇受罰的機會。若能讓他們滿意就此離去,朕便不再追究。如何?”
“多謝陛下!既如此,那民女便選鞭笞吧。”
喻方不依不饒:“十一條命,光鞭笞你幾下你就想抹平了?妖女!你魅惑皇帝,替你殺人,此等大罪,可不是鞭笞幾下就可以的!”
即墨晚沒有去看他,她隻盯着高位上的季玄朔:“鞭子給他們,讓他們親自動手。十一人,十一條命,他們随便打,隻要不打死我,便無妨。
哦,不對,打死也無所謂,誰讓我真的欠他們呢!
就現在,動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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