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你去投奔警察了?”男人罵完擰起聶毅,一拳揍上去。
聶毅吃痛地整個人彎成一張弓,他咬牙一拳朝男人還過去,不過沒打中,反被男人抓住了手腕,接着将他甩出去。
聶毅又一次撞在台球桌的角上,痛得他差點哭出來。
“蔣哥,我們已經被警察包圍了,怎麼辦?”旁邊突然冒出來一個慌張的胖子。
男人回了句,“撤。”
“那他呢?”胖子問道。
聶毅收到男人瞪過來的視線,然後聽到男人簡短地說了兩個字,“幹掉。”
20聲世
如果說在‘幹掉’兩個字後,對方就掏出一把槍朝他開槍,聶毅這會兒已經隻是具屍首了。
不過說出這兩個字的人沒有打算用這麼簡便的方法,當然原因可能是他們并沒有段寒江所說的槍,或者舍不得子彈。
總之男人開口之後就退到聶毅旁邊,把聶毅拽起來,然後拿出一把多功能的匕首,扼着聶毅的下巴露出他的脖子,準備現場表現一場一刀割喉。
聶毅曾經有好幾次都感覺自己到了死亡的邊緣,第一次是他8歲那年,發了一場高燒,那時他對于死的概念還隻是再也見不到奶奶和再也吃不到冰棍。他還記得那是半夜,下着很大的雨,他奶奶背着他撐了一把雨傘,從仁義街走到了青松路,那是平時他們去撿礦泉水瓶要走半天的路程,可是最後仍然沒有找到一家開着門的診所。
最後一次是聶雲青死的那天,他差點被聶雲青打死,為了逃跑他直接從窗戶跳了下去,雖然是2樓,但也少說四五米,他卻奇迹地沒有受傷,雖然那時他已經渾身是傷了。
每一次,當聶毅感覺到死亡逼近的時候,他都忍不住想,他死了是不是更好。
他死了,奶奶就不會那麼辛苦了。
他死了,就再也不會挨打了。
可是,人就跟蝼蟻一樣,不管活得再難,在真正死亡的關頭想到的總是苟且偷生。
死就什麼都沒了,苦沒了,痛沒了,可是希望也沒了,幸福也沒了。
“小毅,人隻有活着才有希望,有希望就有盼頭,就像我盼到了你。”
聶毅腦子裡回響着他奶奶臨死前不斷對他說的話,腦子裡有無數個聲音在呐喊。
——我不能死。
——我不想死。
——我還沒有證明我無罪。
“我不——”聶毅脫口說一句聽不清的話,瞬間感覺身體裡的藥效全都消失了般,他的每一根感官神經都無比清晰,連握着匕首朝他的脖子劃下來的手動作仿佛都變慢了。
突然抓起男人扼住他下巴的手,張嘴咬上去,一口咬出了血。
男人大概沒有想到聶毅還有力氣反抗,手上吃痛,連忙掙出去,卻被聶毅緊緊地抱住胳膊,而他另一隻準備割喉的手,隻割到了聶毅的手臂。
這時上面已經響起警察攻進來的聲音,男人衡量了一下,終于松開了聶毅。
聶毅也沒在抱着男人不放,隻是在男人推開他時,他腕上的手表擦過了男人被他咬出血的手臂。
接着,男人狠狠地踹了聶毅,往室内的另一個出口沖出去,而房間裡的另外兩人早就已經不見了。
聶毅連忙爬起來準備追上去,但才跑兩步他就腿軟,剛剛那隻是一瞬間的求生本能激發的腎上腺素,這會兒藥效恢複,他的狀況比剛剛更嚴重了。
他隻得癱坐在地上,等待救援。
段寒江在聽到聶毅那邊的聲音突然斷掉,就有種不好的預感,等到武警突破之後,他第一個沖進去,好在沒有發生最壞的情況,發生一聲槍戰,對方的保安看到警察除了逃跑,基本就沒有别的動作。
段寒江沖在最前,從樓上找到樓下,終于在負一樓的一個房間找到了聶毅。
怎麼看聶毅的樣子都不是沒事,外套被脫下來綁在手臂上,白襯衣被沾上了幾大塊血迹,精神恍惚地靠在牆邊。
我去!段寒江暗罵了一聲,沖上去問:“聶毅,你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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