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白檸就是注意到了,她邁不開腿,她恨自己。
咬牙,嘴唇一陣刺痛白檸像是突然回神,她到底在做什麼?
顧琛隻看了這邊一眼,就移開視線往另一邊的停車場走去。
白檸逃似得拉開車門鑽進去,她連安全帶都來不及系,手指握着方向盤半響都沒發動起來。指腹上尖銳的疼,白檸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的指尖還子啊微微顫抖。
白檸忽然擡手扇了自己一耳光,清脆聲響在車廂裡回蕩,頃刻間臉上火辣辣的疼就傳入了大腦神經,白檸茫茫然的擡頭看着遠處。
她在做什麼?
☆、
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白檸懊惱的一巴掌捶在方向盤上,她的頭抵在手背上,硬邦邦的觸覺。白檸想,自己真是越活越回去了,為什麼要怕見一個仇人?
白檸無法理解,她隻是鬼使神差的轉頭眺望遠處。道路依舊,行人匆匆,再沒有顧琛的身影。深呼吸,白檸仍舊無法原諒自己的愚蠢,故而心裡抓心撓肝似的煎熬,好長時間都沒平息下去,隻是翻騰。
電話鈴驟然響了起來,白檸才猛的回過神來,她吐出一口綿長的氣息,情緒落到了最平靜的狀态。白檸掏出了手機,看了眼屏幕顯示來電是白子瑜,接通:“大哥。”
“到了嗎?”
白檸眼睛望着遠處,陽光照耀着車頭反射出光亮,幾乎要閃瞎了她的眼,視線一片模糊。白檸隻覺得心髒越來越堅硬,猶如磐石。
“快了。”
白檸恢複情緒,所有的情緒好像都遠遠的離去。不管白檸怎麼自我開脫,她和顧琛都是仇人,白子瑜如今又是虎視眈眈,白檸擡手蓋住眼睛。視線陷入一片黑暗,白檸聲音壓的很低,幾乎沙啞:“我馬上過去,大哥。”
那邊白子瑜停頓了一下,才答道:“好。”
白檸以為他要挂斷,可是等了半響,白子瑜又開口:“白檸,我等你過來。”
耳朵裡嘟嘟的忙音,白檸的手指放回方向盤,她覺得自己像是扛着炸藥包即将為了革命的偉大事業犧牲的戰士。閉了閉眼,良久才睜開。
這個碉堡不管她是想不想去炸,都得扛着炸藥包上。
以往白檸對于父母的感情是矛盾而複雜,那時候她心裡明明清楚父母年紀大了,她該回去,忍着脾氣斂起心性好好的做個孝順的孩子。可是對上父母的視線,她那情緒就奔騰起來,沒有任何能力控制住思想上的沖動,她恨着自己的父母,這是清清楚楚的厭煩情緒。可父親去世了,這恨随着父親死亡徹底消失,白檸隻有一個母親是親人,她無論如何都不願意失去。
在看到父親遺囑的時候,白檸是震驚的,她不知道自己和父親之間的情分到底有多少,僅僅是那一句不冷不淡薄情寡義的一句爸爸?還是每次離開勢必大鬧一場的怒氣沖沖?白檸不知道,可是在看到遺囑那瞬間,白檸的心髒跟着狠狠疼了一把。
重新發動引擎,白檸才把車子倒出了停車場駛上大路。
市區的道路,阻礙着白檸一顆想要發洩的心,她無可奈何的把車子開出蝸牛速度。等到了約好的地方,已經是半個小時後。
白檸剛鎖上車門,白子瑜的電話就打了過來:“你還沒到?迷路了?”
“我已經到了地方,路上堵的很就耽誤了一點時間。”
恰好是下班高峰期,白檸憤憤的想,早知道堵的這麼厲害,走路過來會快很多。
白檸和白子瑜真的談不上有多少感情,平常說話總是帶着生分,也就是爸爸去世後兩人才真真切切的明白,原來對方身體裡流着和自己一樣的血啊!
“我去接你。”
白檸還想說什麼,白子瑜已經自作主張的挂了電話,白檸對着電話一挑眉,就拎着包往餐廳裡面走。
剛進了門,白子瑜就從二樓走了下來,看到白檸他連眉毛都沒動,隻平淡的點了下頭:“白檸。”
“大哥。”
白檸對着他也實在做不出更親熱的行為,她手裡拎着包往白子瑜走去。
白子瑜等她走到身邊,才轉身往樓上走:“買了什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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