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老爺子和孟奶奶在後面急聲喚她的名字,不過可能也是因為心虛,他們到底沒臉追上去。
“湘湘……湘湘你别走啊!”孟允成急了,連忙就想從地上爬起來。可他跪了一下午,膝蓋早就酸了,身上又挨了打,根本爬不起來,隻能在那裡掙紮着,幹着急。
其他孟家的人,各懷心思,衛家的人,靜觀其變。堂哥孟勳想去找孟湘,結果被他媽掐着後腰按下了。偌大一屋子人,竟然一個去找孟湘的人都沒有。
正在這尴尬的時候,衛老爺子拄着手杖站起身,淡淡道:“告辭了。”
說完他連手都懶得拱,誰都沒看,直接撐着手杖走了。
衛修跟在後面,走到孟允成面前,低着頭,好像不認識一樣打量着他。
“二哥,這大概是我最後一次這麼叫你了。”他面無表情地看着孟允成,低聲道,“不知道你是不是忘了,孟湘也隻有你這一個爸爸。”
話說完,他也擡腿走了,丢下一屋子人面面相觑。
衆人震驚于衛老爺子的态度,連句客套話都懶得說,直接就那麼走了。這是生了孟家的氣,對孟老爺子的做法不滿,為孟湘抱不平?
衛老爺子什麼時候對孟湘這麼另眼相看了?
衆人一時不解,怎麼都想不明白。
明明這事不過是孟家的家醜,關起門來就在這一個屋裡。他們衛家的人隻要閉緊嘴巴,随便孟家怎麼折騰就好了,反正是否多個私生女,都跟他們衛家沒什麼關系。
可是衛老爺子偏偏站出來,表達了厭惡的态度。甚至衛修也跟着落孟家的面子,聽他那語氣,仿佛再也不想跟孟家來往了似的。
一時間滿堂氣氛更尴尬了。尤其是衛家衆人,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就在這時候,衛三叔衛琅忽然站起身,走到孟允成旁邊,小心翼翼地把他扶起來,一邊道:“老五老六,還愣着幹什麼!還不快搬把椅子過來,扶二哥坐下!”
衛五衛六幡然醒悟過來,連忙擡着一把圈椅挪過去,還在椅背後面貼心地墊上一個松軟的抱枕,然後小心翼翼地扶着孟允成在椅子上坐下。
“湘湘……”孟允成擡手捂住臉,泣不成聲。
衛琅寬慰似的拍拍他的肩,擡頭看着孟老爺子和孟奶奶,輕笑道:“孟叔,孟嬸兒,我爸年紀大了,就像老小孩兒一樣,總愛意氣用事。我媽還活着的時候,就特别喜歡湘湘,我爸大概是忽然憶起舊事,一時心疼湘湘罷了,過不幾天就好了。您二老可千萬别往心裡去!”
孟奶奶臉色這才好看了幾分,連忙道:“沒事沒事的,你爸别氣就好,放心吧!”
“還有阿修也太不懂事了,跟着瞎鬧騰,您二老可千萬别跟他一般見識。他還年輕,等再曆練曆練,他才能體會到二哥心中的苦。”
衛琅說着,又拍拍孟允成的肩,神色穆然道:“過去那個時代,咱們這樣的家庭,勢必對婚姻要嚴肅對待。二哥你仔細想想,如果當初,你真的跟着蒲靜去大山裡支教,那你現在在幹什麼?當初要不是有叔嬸攔着你,你能坐擁兩家上市公司,跻身整個京市富豪前十榜,像今天這麼成功嗎?”
這話說的,一下就全了孟老爺子和孟奶奶的臉面,他們的臉色也好看了許多。好像為自己的所作所為找到了正義和依據一般,心裡頓時好受起來。
“不過事已至此,多說無用,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衛琅話鋒一轉,又開始幫孟允成說話,“我二哥人品貴重又踏實,這在京圈裡都是公認的。大家都願意跟二哥做生意,因為能賺錢還能放心。二哥若不是這樣的人,他也不會堅持要對自己的孩子負責任。現在不過是多了一個女兒,咱們孟家又不是養不起,叔嬸兒你們何必非要跟二哥過不去,平白傷了他的心呢!”
衛琅這一番話,又全了孟允成的面子,一直說到他心坎兒裡去了。孟允成不禁兩手掩面,連連歎息。
有衛琅在前面做榜樣,衛五衛六他們幾個兄弟也都跟着附和起來,左右勸說孟老夫婦和孟允成。直把一件天大的醜事描摹成一件不痛不癢的小事。
孟家的面子徹底保住了,一時間所有人都活泛起來,叽叽喳喳地議論着,要不要給蒲蘭改姓,該如何對外宣稱她的身份。
至于孟湘,小孩子脾氣,再加上她平時那麼乖,一直都很聽大人的話,應該過不幾天就好了。
總體來看,不過是家裡多了張嘴而已,的确不是什麼大事。
話說衛修離開孟家公館以後,先安排司機将衛老爺子送回家,然後他沿着門口的花園路疾步走着,四處尋找孟湘的下落。
他摸出手機給孟湘打電話,原本不報什麼希望,覺得她心情不好,恐怕不會接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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