苑旭光苦笑,明明是那麼好看的臉,那麼‘鋒利’的下颌線,嘴唇的弧度也是恰到好處,看到卻是苦澀和無奈“除了我之外的所有人包括我的父親、那些工人沒有一個人記得機器,所有人的印象裡都是火藥。是我私藏火藥,是我保管不善,是我害了所有人。”
“怎麼會這樣?”
“我不知道。”苑旭光站起身走出黑暗“我不相信什麼鬼神,我覺得穿越也隻是一種宇宙能量的紊亂和交換。這樣集體記憶混亂的情況也可以用科學去解釋。”
“解釋得了嗎?”春也聽的口幹舌燥。
“我以為是曼德拉效應,可是後來了解到的事情,我……我不知道怎麼解釋了。”
“什麼什麼?”春也跟過去。
這時候有人進來點蠟燭,大廳裡的蠟燭被一根一根的點亮,雖然隻是昏黃的小光點,感覺就與剛才黑漆漆的大不相同。恐懼被沖散了大半,這樣的光下人自帶柔光,好看的人更加好看了。
春也心中感歎,這個男人也太好看了吧,本來就高的個子穿上大氅,氣場飙到房頂了。就算是病病殃殃的,看起來也是病嬌惡人的既視感。
“後來我落草為寇無意中得知,廠房爆炸的那天郊外有一個炮廠也發生了爆炸,但是沒有人記得那裡的爆炸,所有人都把炮廠的爆炸記到了我的頭上。”
春也後退兩步“你的蒸汽機爆炸被徹底抹掉了,還把炮廠的事安在了你的頭上?”
苑旭光挑了挑眉“你說這是什麼效應?”
“啊……我願稱之為宇宙任性自保效應……”
苑旭光沒忍住笑了起來“你是随口編的嗎?”
“不是我是認真的,過去之所以成為過去就是已經發生的事情,已經發生的我們管它們叫不能改變的事。那麼如果有人将它改變了,那麼宇宙不就發生了割裂,他就需要更大的代價去修補。到時候會消失更多人更多事,所以他要以最小的代價去修補你這個小裂痕。”春也說完就歪着頭看他。
苑旭光非常突然的伸出手揉了揉春也的頭頂“這麼簡單的道理我竟然沒有想通。”
春也好像被他的手給點穴了一定不能動,腦子告訴她躲可是身體就是不動,她覺得臉上熱乎乎的,心中已經餓的瘦骨嶙峋的小鹿努力站起來蹦跶“那個……我已經一周沒有洗頭了……”
“怎麼會嫌棄喜歡的人呢,油油的也很可愛。”
這下春也更加動不了了,喜歡的人是什麼意思?喜歡是我想的那個喜歡嗎?喜歡的是我嗎?因為我剛才說了很有哲理的話瞬間喜歡上了?
“喜歡?”
“不說了,沒有意義了。”他放下手。
“别呀,說話說一半很沒有禮貌的,你說你說!”春也跟着他不依不饒。
苑旭光停下腳步,蒼白的臉上竟有了一絲紅暈“在學校的時候我就喜歡你了。”
“真的嗎?你是怎麼在人海茫茫中精确的看到我還喜歡我的?”春也追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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