娥眉粉面微寒,正想移步躲避,墟葬又是一隻鈴铛打去,穿越禁制,擊在她身上,清脆地響了一聲。
“抓到你了。”墟葬腳踏方位,轉過兩步,走到娥眉身前。纖纖拽着她的衣角,小臉兒一片愕然,像是沒想到他來得這般快,宛如自己的影子貼了過來。
娥眉腦中混亂,她用盡手段,卻輸得一敗塗地,不由泫然欲泣,沒了驕橫冷豔的樣子。纖纖一臉惶恐地看着她,撅起小嘴,怒氣沖沖對墟葬道:“葉先生是壞人!”
墟葬哭笑不得,指了仍在刺痛的雙目,蹲下身道:“乖孩子,把解藥給我可好?”
纖纖躲在娥眉身後,“不給!你欺負我娘。”
墟葬站起,朝娥眉行了一禮,“幽明有徒如你,自當欣慰。唉,我的幾個記名徒弟隻能跑腿打雜,青囊廬卻有你這般人才。能與閣下交手,幸甚。”
這話聽在娥眉耳裡,依然有諷刺的意味,她玉面含霜,往他手裡塞了一隻羊脂玉瓶,一言不發地抱起纖纖,朝院落外走去。沿途,機關禁制不斷爆響,卻被她強力破除,一時雞飛狗跳,噼啪聲不絕于耳。
墟葬倒出一粒藥丸,吞下前拼命嗅了很久,終于心懷忐忑地吃了。
唉,與随波逐流的青樓女子打太多交道,遇上這種七竅玲珑身懷絕技的佳人,他實在适應不來。待到雙目清明,院子裡淡煙飄薄,依稀能遙想娥眉坐鎮全陣的模樣,墟葬出神地伫立良久,才歎息一聲,默然離去。
此地隔了不遠,炎柳攜了玉葉離開宅院。他有些心神不甯,無暇與小丫頭打鬧,坐進雕漆大車匆匆上路。出了西坎兒,一路向着西北,趕車的疤臉漢子哼了小曲,聽着車廂裡叽叽喳喳的嬌聲脆語,人馬頗為安樂。
“布衣堂有四靈壇,各有護法一名,左青龍、右白虎、前朱雀、後玄武,我的志向就是奪那朱雀的名号。我生于南方,五行屬火,與這朱雀再相合不過。那青龍白虎太兇惡,玄武太難看,還是朱雀好,你說是不是?”
昨晚隐匿那人必是墟葬,除玉葉外有人相助,卻不露痕迹,就他有此能耐。炎柳默然回想,那陣法身手與先前伏擊者相似,莫非都是三龍派所為?
“布衣堂在中原有二十七處分堂,但知曉的人卻不多,都怪曆代堂主太過隐忍。等我爹最終傳位于我,我會讓布衣堂名揚天下。墟葬大師,你來我堂下做一名護法可好?唔,你一身青衣,就做青龍吧。”
墟葬說他遇到一個神秘女子,想來堪輿師一業精英盡出,早知如此,我不如貼身護他,何必兵分兩路,反而不美。炎柳一念及此,猶豫是否要回程尋找好友。
“我爹自幼寵我,但姐姐天資過人,比我精通堪輿術數之道,我要做堂主,隻怕她不讓。大師,我助你一次,下回輪到你幫我,大不了,朱雀這位子先讓與她,穩住姐姐,你說呢?”
不妥。墟葬既說我有機緣,想來行事左右皆宜,卻不必與他牽扯過深。炎柳出神地想,我早早替他開路,前往蒼堯請人馳援,也是個好法子。
“大師,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玉葉薄嗔微怒,一雙秀眸閃了火花,興師問罪地望了他。這一路,布衣堂無論大事小事,她都一股腦倒與他聽,盈盈俏笑,自得其樂。而炎柳徑自盤膝靜坐,梳理幾日來發生的事件,被玉葉一吵,全無心思。
若不是她金钗翠羽富貴可喜,花顔月貌不算惹厭,炎柳早丢她出車去了。
“都說墟葬大師是個風流人物,誰知你比石頭還悶。”玉葉亦怨亦嗔,她仰慕墟葬甚久,費心掩飾女兒家的小小心思,不想對方無情若冰。
炎柳奇怪地瞥她一眼,長笑一聲,攬住玉葉的腰,滿不在乎地道:“丫頭,你想要的,莫非是這個?”玉葉雙頰騰地羞紅,措手不及中,慌亂推脫,卻一時掙紮不開,“呀,你……我……”
炎柳促狹貼近,在她耳邊輕語:“我可不是石頭,你再多嘴,就把你一口吞了。”他話中别有調笑之意,玉葉如何不懂,越發亦羞亦愁,隻覺車内局促,不知如何自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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