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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頁(第1頁)

衣久島将闵安丢到廂房裡,闵安爬起來吃了一頓湯餅,睡了半天,精神氣色有所好轉。他向衣久島表明心事,希望通過赢取逐鹿大會來得到李培南的一個應允。衣久島并不問他想得到什麼樣的應許獎勵,隻是笑着說:“原來是逐鹿賽,我還以為是什麼難辦的事兒,這樣吧,我将名額讓給你,你去參加馬術那一項比拼。”

衣久島的言下之意是指,世子府已定參賽人選,以蕭知情為主,新近接納了左輕權、衣久島還有一衆侍衛的隊伍,輔助蕭知情奪得頭籌。衣久島若是退出,自然可以換人頂上。

闵安蟄居在衣久島的院落裡,安心訓練一下午,傍晚時,看到一道銀铠甲衣的身影從垂拱門走過。那名青年生得氣宇軒昂,步子走得沉穩,闵安瞥見他的背影,猛然記起他就是在清泉縣衙裡打過一次照面的左輕權。

“左将軍怎會去了竹齋?”闵安不解地問衣久島。

衣久島伸出頭瞧了瞧左輕權的去向,輕嗤道:“不知道怎麼一個兩個鬼迷心竅,都迷上了蕭大人,淨是跑到跟前去問安。”

闵安始終記得左輕權的大将之風,以及待人接物時的談吐應對,不覺他是一個貪戀女色的人,因此還為他辯解。“左将軍既是做輔力,助蕭大人奪魁,去找她商量對策也是應該的。”

衣久島撇撇嘴:“小哥喜歡蕭大人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難道你看不出來麼?”

闵安搖頭,又問小哥是誰。衣久島答道:“左輕權家裡還有個妹妹,我們随她妹妹的叫法,叫左輕權為小哥。他為人和氣,體恤年紀比他小的姑娘,很得姑娘們的喜愛。還有啊,他在世子處罰蕭大人時,多次為蕭大人擋過刀。”

闵安細想了一下,記起左輕權在清泉縣衙花廳裡,确實為蕭知情所處的局勢着急過一回。那時李培南脫刀刺向堂上,左輕權以為刀尖刮到的目标是蕭知情,吓得臉色都變了。由此可見,左輕權挂念蕭知情倒是真的。

掌燈後,左輕權走了回來,路過衣久島所居的院落,還曾特意走進來請安。他看到闵安站在一旁,微微一笑,也施過一次禮。闵安還禮,左輕權說道:“能否請小相公借一步說話?”

既是借一步,那就表明不可讓旁人聽去内情。闵安聽從了左輕權的意思,送他出大門,仔細聆聽他的話。左輕權說:“小相公留在郡主院子裡,世子猜得到小相公的心意。在下并不反對小相公代替郡主出賽,不過事先得提醒一句,劍術切磋向來是最重要的一場,隻能歸屬于蕭大人的功勞,小相公不可強出頭。”

闵安立刻躬身應是,将不可涉足劍術比試的規矩牢記心裡。他聽到左輕權說是提醒,實則是已接受了自己的加入,心底松了一口氣。既然左輕權不反對,那也可表明李培南默許了他頂替出賽的一事。

闵安泡了澡後陪衣久島下棋,又被衣久島作弄了一次。他對她講明左耳已聾,她還要将他壓在石桌上,灌了他一耳的藥水。看着藥水從他鼻底流出,她樂得拍手笑。

闵安心想在人家屋檐下,不如低次頭吧,也不還手整治回去。蕭寶兒摸進來,将鎖得嚴實的竹箱子打開,玉米竟然在裡面酣睡。闵安看了大喜過望,要伸手過去抱起玉米,衣久島已先一步撈走了它,跑到一邊玩去了。

闵安前幾天做苦力,無法回到牧野郡,就托付蕭寶兒跑一趟送消息。蕭寶兒因五梅的狀子,覺得愧對闵安,因此來去一趟之際,還帶來了闵安的心頭肉來寬慰他。

闵安将蕭寶兒拉到一旁,詢問牧野郡的情況。蕭寶兒答道:“你說的那個玄序大概去了清泉縣衙吧,還沒送口信回來,老爹和翠花在等着。他們叫你安心參賽,别記挂着家裡。”

蕭寶兒說了這些後,高高興興地追着衣久島玩樂,一點也不顯露憂色。她的性子本來就是純善,去牧野郡一趟隻是受闵安所托,闵安要她不聲張她就不聲張,要她守口如瓶就守口如瓶,除了透露給五梅,她還真是沒對任何一人提起過,至于玄序是誰,口信是什麼,闵安為什麼要參賽,她一概不關心,也不過問。

闵安托付蕭寶兒傳信,自然是信得過她的品性。為此,他為了感謝蕭寶兒的辛勞,聽從她的要求,請衣久島出面陪她遊園。

園林堪稱世子府一絕,白牆黑瓦,花林密立,山頂鋪着爐甘石,逢雨天,就能煉制出一個人間仙境。蕭寶兒曾得到一頭由闵安轉送的小猞猁,每次賞玩之時,就忍不住拿它和世子府的珍禽作比,她聽說園子裡的動物比猞猁更好看後,怎麼也按捺不住要去探究一番的心思。

衣久島平日馴獸,掌管了園子裡的鑰匙。她帶着蕭寶兒走進去,轉了許久都不見歸還。闵安有些心急,挑着燈籠尋了過去。路上有兩名婢女走過,也不識得闵安的面相,還以為他是寄居的客人。

闵安向她們打聽,可曾見到郡公主一行人。婢女們提提手中的竹籃兔子,回道:“郡主在裡面呢,聽說我們過來捕兔子給蕭大人做藥引,很利索地抓了一隻出來,沒有半點兒推辭。等下小相公見了郡主,再幫我們道謝一次。”

闵安應承下來,提燈走向園林,在一叢峻挺的竹子旁,突然遇見了李培南。整座世子府都是他的居所,他出現在任何一個地方也是應該的,難就難在他手裡拎着一隻竹筐,裡面蜷着毛發紛飛的玉米。

短短半個時辰不見,玉米竟然受了傷,所戴的瓜皮小帽不知落到了哪裡,耳朵上還有個缺兒,滲出一些血水。

闵安放下燈籠快步走過去,眼睛落在玉米頭傷上,半天也不挪開一下。李培南沉臉将竹筐遞過來,說道:“看好它,将軍再有閃失,拿你問罪。”

闵安道聲歉,從袖中扯出巾帕替玉米裹住頭,李培南彎腰從玉米手裡拈起白鹘将軍的一根羽毛,别在它的小褂上,轉身離開了園林。

玉米戴着一場惡鬥之後的戰利品,站在竹筐裡吱吱叫了起來。闵安擡手半天,在它身上沒找到下手的地方,最後拍在筐口上,惡狠狠說道:“府宅那麼大,你還能找到将軍的屋舍?真是潑猴勁兒!下次再摸過去,我也要受罰,聽到了嗎?”

玉米聽懂了,雖然千萬個不願意,還是吱的叫了一聲,應和了闵安的責備。

☆、第92章小紛争

玉米此次受傷,待遇不比以前,沒了膏藥的伺候,痛得直叫。闵安哄了幾句不見效,背着它朝藥房摸去。世子府的藥房就在軍醫屋舍旁,所處僻靜,避免了巡兵盤查的尴尬。

畢竟靜夜出行,又傷了價值連城的鎮宅珍禽将軍,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

闵安從藥房裡翻出一封膏藥,聞聞味道,知道找對了藥,走到廚房,把它焐熱了,拌上蜂蜜水,替玉米的傷耳裹好了藥泥。玉米時而擡手摸摸耳朵,沾下一點甜味,将指頭送進嘴裡嘬,竟是饞得厲害。闵安拍下它的手,它就眼巴巴地看着他,随後趁他轉身不注意時,将整隻手塞進罐裡掏蜂蜜,結果取不出來了,驚得吱吱叫。

玉米的叫聲吵醒了爐子旁邊打盹的婢女,她拈起蒲扇扇了下爐火,陶罐裡的兔肉湯咕嘟嘟冒出香甜氣。闵安認得她是蕭知情的侍藥婢女,也知道兔肉來自園林,用珍禽作藥引,去調理蕭知情病中的口味。李培南舍得拿一隻西疆貢兔入藥,闵安見了卻有些不喜,不由得背起手上杵着蜜罐的玉米快步走出了廚房。

走回廂房不過兩刻鐘,竹齋那邊響起一陣喧嘩聲,像是漸漲的波潮一般,逐漸卷向了内庭宅院。

闵安為了懲罰玉米,故意不幫它取下蜜罐,任由它舉着罐拳頭揮來揮去。他對着它笑,它對着他叫,小小的動靜扯得燈影子直晃。

一衆侍從提着燈籠湧進庭院,向掌門的婢女說着什麼。闵安在廂房裡已經聽明白了外面的意思,歎口氣,從壁上取下馴獸所用的皮鞭,拎在了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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